咚咚。

有人敲門進來，長着和楊青書一樣的臉。

“楊青墨？”張老師問。

“嗯嗯。”楊青墨點頭。

楊青墨找了個空位坐下來，沒有要與别人交流的意思。

“既然人齊了，我們就接着說。”張老師點開屏幕上的ppt，每一頁都是相似的兩幅相似的作品。

“參考照片相似我們可以認為是巧合，但作品要是一摸一樣那就是有問題了。”張老師說，“當然，有些人比較聰明，六幅作品裡面隻有一兩幅和别人是一樣的，以為這樣可以蒙混過關，但是很抱歉，隻要有一幅作品抄襲，那整個作品我們都當作抄襲處理。”

“老師，我們都是自己畫的啊。”去過舒意安畫室的那個紮馬尾的女生說道。

“所以需要大家自己再想想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整個作品都是自己創作的。”張老師開口。

“這怎麼證明啊，我都不知道我的畫什麼時候被抄襲了。”

“這參考照片也不一樣啊，隻是畫出來一樣，就是巧合嘛。”

“煩死了，我哪兒找證據去。”

……

舒意安來的時候把手機調整為了震動，這時正在衣服口袋裡微微震動着，還是明秋提醒後他才反應過來。

他出了活動室接電話。

“喂，您好。”

“喂，舒先生嗎，我是趙蘭。”

“哦哦，蘭姐，有什麼事情嗎？”舒意安問。

“我這裡看監控發現确實是有個人在我們工作室的時候有點奇怪。”趙蘭說，“我把視頻發你了。”

舒意安有些驚喜：“好的，謝謝蘭姐，我馬上看看。”

舒意安點開視頻看，視頻上一名男生正用手機對着畫好的畫拍照，黑色鴨舌帽遮住了頭，不過這次還是被監控拍到了臉。

就是楊青墨的臉。

舒意安把視頻給明秋看了，明秋也是一臉詫異。

“楊青墨，可以聊聊嗎？”舒意安輕聲喊道。

楊青墨眉頭緊鎖，還是跟舒意安和明秋出了活動室。

舒意安并未開口說話，直接調出了手機的視頻。

楊青墨看到視頻頓時愣在原地，沒想到能拍到自己這麼清晰的臉。

舒意安收回自己的手機，又把自己手機裡面的那張照片翻出來給他看：“我不認為你會這麼巧每次去工作室都是去閑逛的。”

“不可以嗎？”楊青墨絲毫看不出來慌張的模樣。

“可以。”舒意安點頭，“閑逛當然可以，那為什麼要拍照呢？”

“我…”

“有另外一個角度可以拍到你手機對着的那副作品是什麼。”舒意安在楊青墨開口之前打斷了他，“而且，再怎麼樣你都得承認視頻和照片裡面的人确實是你吧，總不會是你哥哥或者弟弟吧？“

……

楊青墨臉上微鈍，變了臉色：“你見過我哥？”

“昨天碰巧在南大見過。”舒意安說。

“我隻是拍下來欣賞欣賞而已。”楊青墨語氣有些僵硬，“我又沒有抄襲他的作品，你們可以去看看我的……”

他說完忽地頓住，想到自己為什麼會來這兒，他确實沒有抄襲視頻中這一幅，但并不代表他沒有抄襲其他人的。

舒意安挑眉看他：“雖然不能證明你直接抄襲，但能證明你能轉賣别人的作品。”

“什麼？”楊青墨一驚。

“我這裡也不止這一段錄像，也有其他同學能證明。”舒意安平靜地開口，“你好好考慮一下吧，如果由我們說出來，處理結果你應該也能想象到。”

活動室裡讨論了半天也沒出什麼結果，抄襲了的人不肯承認，被抄襲的人也不甘心。

張老師本也不作期待，學校是打算給真正抄襲的人給點心理壓力，讓他們能夠主動承認。

“這件事也不會就這麼結束，學校這邊也會持續調查，希望有線索或者犯了錯誤的同學可以主動來找我，念在初犯，學校會從輕處理，若是被學校查出來的話，怎麼處理我就不好說了。”張老師正言厲色。

舒意安和明秋和張老師客套了兩句後才離開活動室。

”哎？”明秋點開自己的手機看，“蘭姐隻給我發了一段視頻呀，其他的都發給你了嗎？給我看看。”

舒意安輕笑了聲，狡黠地眨了眨眼。

明秋瞬間懂了他的意思：“沒有？”

他點點頭：“蘭姐就這個角度剛好拍到了臉。”

“那你怎麼知道他轉賣别人的作品的？”明秋問。

“之前有聽過類似的事情，他從一方那裡收錢，又用更低的價格讓外面的人來完成作品，就像中間商類似的。”舒意安簡單解釋了一下。

“那你說的人證……”

“詐他的呀，要是真有人證了不就好辦了。”

明秋：“那萬一他還是不主動承認怎麼辦？”

舒意安搖搖頭：“那就希望楊青墨能主動承認吧。”

舒意安在猜，他猜楊青墨會自己主動承認。

“看不出來呀。”明秋眼底含笑，揶揄道，“還以為你是個乖小孩。”

舒意安悠然一笑，不置可否。

“唔，怎麼天陰了，感覺要下雨了一樣。”明秋看了眼天色。

舒意安也擡眼看了看天色，太陽被雲遮住，比剛剛來的時候暗了些。

“明秋姐，我先回去了。”舒意安雙眸乍亮，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激動。

“哎，中午了，一起吃個飯啊！”明秋喊住他。

舒意安覺得确實應該感謝一下明秋還有趙蘭。

“那把蘭姐叫上一起吃吧。”舒意安說道，給傅予也發了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