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的,但真誠。
拜完神明,謝殊鶴帶着小華裔來到求簽的地方。
琢詞抱着簽筒,按照解簽師父的指引,搖了搖。
一根簽掉落下來,在桌案上。
謝殊鶴拿起,交給師父。
師父接過,看着簽文,便解了起來:“意中人,人中意,陰陽道合,緣由天定。”
“是好簽啊,小施主,你的姻緣會很好。”師父說道。
琢詞:“姻緣是什摸?”
剛剛那個姐姐也說了姻緣。
語調帶着點外國人的口音。
解簽師父看了他一眼,通俗地解釋道:“愛情。”
喔!是愛情!
琢詞懂了,看向謝殊鶴:“謝先生,師虎的意思是,我們會很好嗎?”
已經将謝殊鶴和愛情挂鈎起來了。
謝殊鶴輕淡地笑了笑,“大概是。”
琢詞:“好耶!!!”
如今時代,同性婚姻合法。
所以解簽師父看到這一幕,也沒什麼奇怪,隻是摸出了兩條紅绫帶,遞給他們:“你倆将紅帶子綁到寺廟東南方的姻緣樹上,可保感情美滿,婚姻幸福。”
琢詞要了。
一根自己拿着,一根交給了謝殊鶴。
“謝先生,我們去綁吧!”琢詞興緻盎然。
謝殊鶴帶着他,往東南方走了走,來到一棵千年銀杏樹下。
有個金屬立牌,介紹姻緣樹、樹齡千年。
銀杏葉金黃,數千的紅绫帶随風飄曳。
謝殊鶴從樹下的桌案上,執起一隻毛筆,沾染墨水後在紅绫帶上寫下四字:酒酽春濃。
琢詞是看着他寫的,覺得字很漂亮。
筆鋒蒼勁,如清風下的竹枝。
但很可惜,除了一個“春”,另外三個字他都不認識。
更别提寓意是什麼了。
琢詞撓了撓腦袋。
謝殊鶴直起上身,從他手中拿過紅绫帶,問:“你想寫什麼?”
琢詞不知道規矩,便問了回去:“隻能寫四個字嗎?”
謝殊鶴:“不一定,隻要帶子寫得下就行。”
琢詞思考了下,道:“那就寫:‘詞寶和謝先生吃好喝好’叭。”
“嗯。”謝殊鶴在紅布上寫下了這一行字。
紅绫帶剛剛好能擠滿這行字。
将毛筆放回書案的筆架,謝殊鶴将兩條紅帶纏繞,綁到樹枝上。
寄托了萬千美好願望的銀杏樹裡,多了兩條紅绫帶,随風搖曳着。
阿彌陀佛的味道萦繞在整個廟。
謝殊鶴帶着他,逛了鳴清寺的所有宮殿。
寺廟裡有一個千錦湖,數不清多少尾的錦鯉在湖中遊着,還有荷葉。
琢詞用手機鏡頭追蹤着一條胖嘟嘟的錦鯉。
然而來往的香客多,還有幾個小孩在追逐打鬧。
其中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跑到琢詞的身後時,不小心将琢詞撞了一下。
琢詞一個不穩,差些栽進湖裡,好在一雙大手攬住了他的腰。
謝殊鶴将人往懷裡帶了帶,扶穩後,便松開了手,後退半步留出紳士距離。
但,隔着衣料摩挲少年腰肢的觸感還彌留在指腹和掌心,揮之不去。
很細。
很軟。
謝殊鶴微微斂眸。
琢詞很感激:“謝謝謝先生!我差點掉下去當落湯雞啦!”
“不過我們還是先下山吧,太多人來看菩薩娘娘了,我們不能再打擾。”
謝殊鶴也正有此意。
香客太多太擁擠,而且能逛的地方也逛完了。
下山後,坐回車上,冷氣一開,燥熱被驅散。
琢詞喝了幾口礦泉水,問:“謝先生,我們現在要去哪?”
“你有什麼想玩的嗎?”謝殊鶴問。
琢詞搖搖頭,“我不知道哪裡有什麼好玩的。”
“那就先吃個飯,吃完了送你回去,你今天起太早,該早點休息。”
謝殊鶴将原本安排的手工烘焙挪到了下一次約會用。
——他有數十個約會項目,能和琢詞一起做。
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