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地到廚房一看,果真看見琢詞拿着木制長筷在煎排骨。
腌制好的小排骨裹上澱粉,被煎得酥香幹脆。
小廚師身穿卡通圍裙,把一切都弄得井井有條。
“不是,詞寶真會啊?!!”
施彌的聲音從客廳傳來:“不然你以為他在英國怎麼交到那麼多朋友的,回國那天,幾十個外國人在機場哭得稀裡嘩啦,别人還以為怎麼了。”
施青枝和施青楠震驚……
問琢詞:“那你怎麼回來到現在,一頓飯也不做?!敢情要不是謝殊鶴,我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一手!”
琢詞側了側腦袋看廚房門口的哥哥姐姐:“舅媽做的很好吃,外面老闆做的也很好吃,我還沒吃完。”
這個原因,無懈可擊。
哥哥姐姐服了,偷偷夾了一塊雞翅煲裡的土豆塊,好吃哭了,超級入味。
琢詞把做好的飯菜裝進保溫飯盒裡。
等到糖糖把甜品送過來,琢詞和他交換了食物。
唐助理接過飯盒時,忽然腦子裡亮起一個燈泡:“詞寶少爺,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公司?”
琢詞好幾天沒見到謝先生了,是有點想念。
但他猶豫了下,問:“可以嗎?會不會給謝先生加麻煩?”
“包不會的!”唐助理見琢詞不抗拒,便趁熱打鐵道:“快快快,上車!”
“好的,但是糖糖,你要等一下,我去換衣服。”琢詞解開了圍裙,上樓回房間把睡衣換成常服,和唐助理一起出門了。
開車回公司的路上,等最後一個紅綠燈時,唐助理看了眼少年懷裡的保溫盒,微微搖了搖頭。
先生吃是一定會吃完的,隻是要不要準備好消食片?
車子停在地下車庫,他帶着琢詞刷卡進電梯。
電梯平穩上升,琢詞抱着飯盒,安安靜靜站着。
等到達頂層,門打開,他跟着糖糖走,直到被領到謝殊鶴面前。
少年忽然的出現,謝殊鶴沒多說什麼,視線溫和地落在他臉上,“傷已經好了。”
琢詞點點頭。
唐助理離開,給二人留出獨處空間。
謝殊鶴起身,把琢詞帶到沙發邊坐下,倒着水。
琢詞的視線緊随着男人走動,才說出第一句話:“謝先生,你瘦了。”
“……沒有。”謝殊鶴。
飲食雖清淡,但有在吃,并且每天都健身。
但等他拿着水杯轉身,就看見琢詞栗色的發頂在眼前。
腰腹被一隻手貼上,上下左右地摸了摸。
琢詞皺皺眉,不信邪地又摸了一遍。
好像是沒有瘦……腹肌緊實得很,一塊塊地浮凸着,有些硬,但手感很好。
因為被隔着衣料觸碰,還微微痙攣了下。
琢詞安撫般地揉了揉,才移開了手。
謝殊鶴氣息微頓,作亂的綿軟掌心已經離開。
琢詞坐了回去,把保溫飯盒依次打開,“不管,我說瘦了就是瘦了,謝先生,我也沒吃飯,我們一起把這些好吃的都吃了叭。”
謝殊鶴看着四道精緻的家常菜、炖湯和米飯,也有些意外。
琢詞不等男人像表哥表姐那樣的質疑,已經得意洋洋道:“都是我做的喔!”
“很厲害。”謝殊鶴将水杯放在他面前,“隻有白開水和咖啡。”
琢詞則是把唐助理今天買的甜品移到自己面前,“唐助理有給我買奶茶,我們快點一起吃好喝好吧!”
話是這麼說,但主要是琢詞出力。
食物被一掃而光,少年咬着吸管有一搭沒一搭地喝飯後奶茶。
琢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覺得好像很圓,想起剛剛摸的腹肌,緊實而健康,便道:“謝先生,我也要和你一樣,有肚子肌肉。”
突如其來的下決定,謝殊鶴看着少年臉上和手臂的軟肉,道:“不必,你這樣就很好。”
“真的嗎?你的很好摸,我的不好摸,像氣球,不信你也摸摸你的,再摸摸我的。”
琢詞沒覺得是一種邀請。
但他聽見謝殊鶴說:“琢詞,不要說這種話。”
琢詞覺得怪異,不解之色在臉上,看着他,“不可以說嗎?”
摸肚子這種事情,琢詞當然不會讓朋友做。
這屬于親密行為,他知道邊界。
但是,跟謝先生也不能說嗎?
相親對象,不是可以親近的對象嗎?
雖然不能說成未來愛人,但其實,相親對象就是未來愛人的意思啊。
他明明也會跟親近的家人這樣,比如媽媽和祖祖還有哥哥姐姐。
青枝表姐還會在他吃撐、不舒服的時候,給他隔着衣服揉肚子。
琢詞腦子亂糟糟的,但還是很聽講,“我知道了,以後不說了。”
琢詞基本是身邊人的小輩。
以前在國外,也是朋友裡年齡最小的存在,隻聽過誇獎,生活圈層單一而純粹,臉上根本藏不住事。
尤其在回國後,換了新環境,還不适應這邊的人文風土,很多時候呈現的語言沒轉變好,顯得格格不入。
這會吃虧。
謝殊鶴希望盡可能地減少說教意味地解釋:“琢詞,我們還沒有在一起,所以你不該說這種話。”
琢詞更不理解了:“可是我們現在就在一起哇……”
“這個在一起的意思,是确認戀愛關系。”
“喔……”琢詞似懂非懂。
他其實現在很想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呢?我很喜歡你呀,你不喜歡我嗎?
但不敢再說了,怕又是不能說的話。
他沒有其它的相親經驗,謝先生是他唯一一個相親對象,逐漸的熟悉、習慣,他就以為很親近了。
琢詞也沒有想到摸摸肚子會這麼嚴重,嚴重到他有點在謝先生面前不知道能說什麼能做什麼了。
他有些想逃離這種情況,便道:“我想回家了。”
辦公室厚重的木門從外面推開,唐助理走進幾步,“吃完了?”
琢詞點點頭,“是的,糖糖,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謝殊鶴垂下眼睫,眸色歸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