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聲聲的出場方式讓場内許多人一驚,但他們轉念一想。
觀清聖子或許也是來湊熱鬧的,隻是剛剛到場而已。
有人大着膽子上前,“聖子殿下,您來得正是時候,安戈洛之島的挑戰場剛剛開啟,我們方才被強制卷入其中了。”
南聲聲踏着血色走下來,站在了中間中間,微微颔首。
算是默認了那人的說法。
裴丹萱和酒肖那些人興奮地對身旁的林蘇音道:“師姐,聖子殿下真好看啊,就連他出場的方式都這麼與衆不同。”
等她們說完,回過頭去看林蘇音時,才發現林蘇音頭冒冷汗,身軀也在微微發|抖着。
然後她們想起了林蘇音對血色有恐懼感,頓時對林蘇音憐惜了起來,圍在她身旁細細安慰着林蘇音。
林蘇音此刻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語。
她好像明白了。
明白了無人問津的安戈洛之島會有挑戰場開啟。
明白了兩次出現的血色侏羅。
——那束珍稀的古花,隻在大反派南聲聲死亡之前綻放的花。
或許,南聲聲已經不是活人了。
不,他有可能是從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鬼。
南聲聲,他一定是重生了。
林蘇音從心底,油然而生起一股絕望來。
進書中探索是她一時興起,隻是她沒想過,自己可能會因此殒命于此。
林蘇音隻是一個喜歡想象,喜歡碼字的社畜。
她被系統拉進來的時候是沒那麼情願的,隻是因為好奇自己筆下的角色發生了是什麼變化。
林蘇音抖着身子向南聲聲看了過去。她終于意識到,南聲聲已經不僅僅是她以為的,沒有生命的書中角色。
而是真正的,兇狠邪魅的反派角色。
血色的月光傾瀉而下。
南聲聲溫潤的笑着,他溫和地對每一個湊上來和他打招呼的人笑着。
至于他方才詭異的出場方式,已經沒有人在乎了。這些人隻當是觀清聖子前段時間去閉關了,所以實力增長了一|大截。
他們現在最關注的是廣場中|央的這些曾經失蹤過的人,以及那些陌生的殺手,為何都失去了神智。
隻有少數人知曉這些人曾經是被派去刺探南聲聲的。
有一些人實在沒有忍住,開口問道:“觀清聖子,您知道這些人是怎麼了嗎?”
雖說南聲聲聽不見,但他一定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南聲聲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心髒處。
之後立刻有人驚呼道:“天呐,這些人的心髒不見了。”
藍瀾仙姑跳起來:“上蒼了個蒼,誰比我還狠毒呐,剜人心做傀儡。”
許多人當場打了一個寒顫。
白青宮主開口道:“看來這場挑戰賽不簡單啊。”
一旁仍舊在打坐的西扇上人皺了皺眉頭,什麼也沒說。
場上的一些年輕小輩已經後悔了,緊緊跟在自家老祖身後,隻盼着最後能夠平安走出安戈洛之島。
南聲聲搖着手中的骨扇,看着周圍人神色各異,他食指微動。
廣場上中|央的那些人便消失在了原地,那處地方緊接着出現了一些包子形狀的怪物。
還在周圍的人沒忍住嘔吐了出來。
因為,那包子實在是太臭了。
包子怪物的身上長着怪異的條紋,不像是來自虛懷大陸的物種。
它們的身軀中|央都長着一隻大大的獨眼,顯得有點蠢萌。
有些小輩見廣場中|央出現的挑戰者不是那麼可惡,長抒了一口氣。
那些小包子蹦蹦跳跳地向這些人走過去。
沒有要攻擊他們的意圖。
藍瀾仙姑卻是忍不住了,她暴躁地伸|出一腳,向着其中一隻包子踢了過去,“這算是什麼挑戰者,打敗它們就能進入第二層嗎?”
那隻包子被藍瀾仙姑踢到,也不惱,繼續向着藍瀾仙姑走了過去,甚至還發出了幾聲濡慕的哼哼聲。
藍瀾更加不耐煩了,“臭東西,離我遠點。”
然後直接将這隻湊上來的包子用靈力攪碎了。
白青卻道:“何必呢,看起來這隻包子又沒有惡意”,說着白青還将一直看起來淚眼朦胧的小包子護在了懷裡。
而此時已經有一些天性純良的修仙者和包子們玩耍了起來。
甚至讓它們寄居在了他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