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寂旻驅車來到赫連家的宴會上,氣勢洶洶,黑色的風衣裹挾着風,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
赫連家的産業以酒店為重,宴會舉辦的地方是覃市最豪華的威爾酒店。
餘寂旻不善與人虛與委蛇。
門口出現了十幾個身形肅殺的黑衣人,欲攔住餘寂旻。
餘寂旻飛身而起,如同鷹擊長空般猛烈。他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一記淩厲的掌風擊向最前方的一名黑衣人。那名黑衣人如被巨石擊中,倒飛出去。
那些黑衣人步步緊逼,攻擊越來越急促。然而他們的攻勢仿佛無頭蒼蠅亂撞,混亂無序。餘寂旻很快占據了上風,将那些黑衣人一個個打飛了出去。
然後餘寂旻一拳砸開了酒店的玻璃大門。
鮮紅的血液順着餘寂旻的拳頭淙淙流下,滴答滴答地血液一滴又一滴,滴落在宴會幹淨的地面上。
宴會大廳内噤若寒蟬。
坐在宴會最上方的赫連先遜食指不斷敲打着身邊的紅絲楠木椅。
等餘寂旻緩步走到了赫連先遜面前時,赫連先遜終于開口了。
“不知這位先生來此有何目的?”
餘寂旻眸光中冷意瞬現,問道:“你們和仰睿思做了什麼交易?他将餘罪帶去哪裡了?”
赫連先遜終于擡頭看向了餘寂旻,他不認識這個人,盡管餘罪每年都會來此為他慶生,但餘罪總是一個人在角落裡,赫連家沒有人在乎他,他們倒也不會去喪心病狂地謀害一個殘疾人。
更何況,餘罪身上還流着一半屬于赫連家族的血液。
赫連先遜道:“此事與我們赫連家無關。”
餘寂旻見赫連先遜神色不見異常,便随手扔下了一張銀行卡以作賠償,打算就此離開時,餘光突然看到一旁有一個眼睛和餘罪有些相像的女人身子抖如篩糠。
餘寂旻突然停住了腳步,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擡步,在那人神色驚恐中向他走了過去。
赫連雅雅不斷向後退去,最終驚叫一聲,躲在了赫連先遜的身後。
赫連先遜手中的駐杖在地闆上一敲,厲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赫連雅雅瞬間泣涕漣漣,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流了下來,“誰讓餘罪一直一副高傲的樣子......姑姑就是因為他才出車禍的,他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甚至看不起我們赫連家所有人......”
赫連先遜揉了揉眉頭,厲聲道:“這也不是你謀害别人的理由......”
赫連雅雅道:“我沒有謀害他......隻是有人問我餘罪會從哪裡出去,我告訴了他而已......我也沒想過要害人......沒想過會死人......”
赫連雅雅說着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指着上面第一排的通話記錄道:“看......我報警了的,餘罪應該不會出事的......”
餘寂旻聽着赫連雅雅的話,他擡手擦了擦手上浸出的鮮血,然後一言不發地走出了威爾酒店。
赫連雅雅還在後面哭,問赫連先遜,餘罪不會出事的對不對?
赫連先遜歎了一口氣,隻是道了一聲,可憐,可悲啊。
他的三女兒,赫連蕭秋,怎麼就那麼可悲呢?
明明是曾經是盛極一時的覃市明珠,身後無數青年才俊的追求者,偏偏看上了那個藍眼睛黃頭發的人|渣。
直到他的蕭秋懷了孕,才知道那人|渣已有妻室,甚至情|婦成群。
可悲啊。
赫連先遜連連搖頭,餘罪那個孩子也算是他看着長大的,雖然他整體面容與那人|渣相似,但那雙眼睛卻與自己的女兒及其相似。
希望不要出事。
算了。
兒女自有兒孫福。
赫連先遜擺了擺手,解散了宴會。
餘寂旻開車向着仰睿思離開的追去。
如果不是赫連家,那會是誰。
等餘寂旻的身影看不見後,赫連雅雅走到角落裡,給那個“110”打了電話過去。
那邊的電話過了許久才接通,赫連雅雅在電話接通後,破聲道:“仰哥哥,餘寂旻追過去了,他已經猜到是我了,到時候不要透露我的消息,我害怕我爺爺打斷我的腿......”
赫連雅雅抽泣着,等那邊傳來保證的聲音才應聲道:“放心,雅雅,我會為你姑姑報仇的。”
赫連雅雅聽到這話,終于破涕為笑,回到自己的房間,從床頭的保險櫃裡拿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她、還有餘罪,以及那個有着一雙明眸善睐的眼睛的女人----赫連蕭秋。
赫連雅雅撫摸着照片上女人溫柔的笑容,道:“姑姑,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更适合做你的孩子,那個伴随着罪惡出生以及奪走你一切的人,終将下地獄。”
“姓餘的,都該死。”
赫連雅雅笑得溫柔,淚水卻止不住的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