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衣在兩人跟上後,便帶着賀卿宣與溫清涵再次瞬移。
如此多次,加上賀卿宣前面就已經問過的,他們得到了一個完整的故事鍊。
玄羽花是在二十三年前的某一個夜晚突然枯萎的,唯一的征兆便是玄羽花們在枯萎前的三天便開始痛苦,有無數玄羽花都說過像是有什麼在吞噬它們,三日後,它們盡數枯萎。
同一時間,全部消失。
如果隻是這樣,那可真是查無可查。
每一個适宜玄羽花生長的地方都沒有玄羽花,就連這裡的靈植們也都說再無玄羽花出現,這一切無不是在指向玄羽花一夜之間滅絕的答案。
賀卿宣前面都懵了一下,思考起是不是應寒衣的運氣太差。不過他很快轉移了問題的詢問,開始問起為什麼采摘玄羽花的修士都會被妖獸追殺,而且還不隻是一兩隻妖獸,而是水雲秘境中的所有妖獸。
隻是轉換一下問題,賀卿宣本意是為了更了解一下玄羽花,結果竟還被他問到了點什麼。
應寒衣神識肆無忌憚地掃過每一塊土地,試圖從二十三年後的土地中找到一點讓玄羽花消失的原因,就瞧見這一次賀卿宣在問完之後,面色變得有點古怪起來。
“怎麼?”
睜開眼眸的賀卿宣和應寒衣分享自己這次得知的答案,“玄羽花這種花一旦采摘便會被妖獸追殺是因為這種花會散發一股特殊的味道,會讓妖獸保護它,這便是玄羽花的特殊能力,可就在玄羽花即将枯萎的時候,竟是有妖獸吃掉了玄羽花,依靠妖獸的玄羽花,似乎失去了那種能力。”
應寒衣靜靜聽着,“所以你是覺得?”
“玄羽花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吞噬它們,或許并不是生命的流逝,而是真的有東西吸走了它的生命,甚至是它的能力。”賀卿宣說得笃定。
應寒衣若有所思,腦子裡快速掠過可能有這種能力的妖獸靈植等一系列東西。
“水雲秘境不可能有這種東西,不然為何會選擇玄羽花。”
“對啊,為什麼會選擇玄羽花。”賀卿宣拉長了語調。
他們似乎從一個謎團來到了另一個謎團。
但對上賀卿宣唇邊的笑,應寒衣知道賀卿宣或許已經知道了點什麼,“小仙君,不資源共享了。”
“我說過會配合你,可沒說會幫你啊!前面幫你聯系各類靈植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應寒衣嘴角微扯,看向虛空,“似乎天腥魂草就要出世了。”
他們為了玄羽花的事已經用了三四天的時間,在這期間那股天材地寶即将出世的味道越發濃郁起來。
賀卿宣不太高興了,應寒衣才不是提醒他天腥魂草要出世,而是想和他交易。
“天腥魂草我靠自己也并不是全無可能。”賀卿宣掙紮。
“是這樣,可現在進入水雲秘境的元嬰期也不少,你怎麼覺得你能從那麼多元嬰的手中搶到他們看上的天腥魂草,哪怕他們境界被壓在金丹圓滿,也不是你現在的修為就能對付的。”
“我也能自己想想辦法。”賀卿宣繼續掙紮。
應寒衣點頭,“是啊,小仙君能自己想想辦法,以你的聰明才智說不定還真能将其弄到手,屆時你被追殺,我怎麼樣也該出手救你,可如果我趕在仙君之前,就将天腥魂草劫了呢?”
賀卿宣深吸一口氣。
好好好,威脅他!
此時此刻賀卿宣狠狠感同身受了被威脅是什麼樣的體驗。
應寒衣唇邊帶起了一點笑,瞧起來竟是意外的溫柔,“小仙君,我們各取所需,不是挺好嗎?”
賀卿宣輕歎道:“如果你這麼不想我得到天腥魂草,我也不是非要不可。”
應寒衣眼眸微眯,滿是寒意。
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中,溫清涵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她原本以為兩人的關系不錯,此時再看,又似乎并不是她想象中那般。
在應寒衣冷寒的目光中,賀卿宣又是輕輕歎了口氣,好似妥協了,“但是呢,如果你願意為我搶天腥魂草的話,我也不是不能将我的那點猜測告訴你,我還是很希望能夠與你和平相處的,畢竟我們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何必将關系弄得這麼僵硬呢。”
“你想要我幫你。”
賀卿宣聳肩,“我也可以自己去搶。”
賀卿宣面上十分淡定,好似應寒衣為他搶,還是不為他搶,他都不在意,因為他完全能夠自己去奪下天腥魂草。
實際上,假的,都是假的!他真沒這麼厲害。
他的靈魂之力再如何修煉也不過是百年,之所以能夠成功契約應寒衣,全憑借應寒衣當時沒有過分防備,以及自己對陣法契約上的研究領悟,主打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後續能用金色鎖鍊牽制應寒衣,也是在長臨仙尊原本的封印上加了不少自己的感悟。你讓他用靈魂之力對付一個元嬰期,還能勉強一試,帶逃跑那種。你讓他從一堆元嬰期手中搶到天腥魂草,那可真是難為他了。壓根就不可能。
所以從一開始賀卿宣就是在給應寒衣埋坑,讓應寒衣幫他搶天腥魂草。
至于玄羽花,賀卿宣還真猜到了點什麼。
應寒衣蹙眉看着賀卿宣,似乎想從賀卿宣的臉上看出謊言的痕迹,看了好一會,他到底是同意了這個交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