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匕首的魔修擡手摸向那尖刺,不等他将那尖刺拔出,他就已然轟然倒地。
這是死了?
用劍魔修眼見同伴被賀卿宣反殺,心下大驚,眼神瞬間變得謹慎起來。
他的這位同伴可是實打實的金丹圓滿,此時竟是被一個看起來十來歲的少年給弄死了。
賀卿宣能使出那毒刺也全是兩人前面并不将他放在眼裡,這才得以成功,此時這人開始防備他了,想要再做到可就難如登天。
賀卿宣用神魂之力看了一眼另一旁的應寒衣,不得不說應寒衣打架打的真水啊!
這人壓根就是想看他的打鬥現場,對上另外五人,也是躲閃為多,而那些攻擊壓根跟不上應寒衣的速度。
留意到某人的目光,應寒衣提醒了一聲,【閣下,小心,劍來了。】
那用劍魔修打法并不如之前那般激進,就連手中劍都已然燃燒起了烈焰。
這位魔修開始動真格了。
修為離金丹都還差點契機的賀卿宣隻能往嘴裡塞了好幾顆丹藥,來補充靈力的流逝。
他運轉手中長劍,讓那本就裹滿冰霜的寒冰之劍冷意更盛,知道自己的靈力不足以支撐長時間的戰鬥,他索性主動發起攻擊。
他身形如電,劍上寒意四溢,直朝魔修而去。
魔修眼神微冷,揮動着手中長劍抵擋。
兩劍相撞,轟鳴聲響。
在劍與劍相交的瞬間,冰火同樣碰撞,激起一陣蒸騰的霧氣。
賀卿宣一擊不成,又是數道攻擊砸下。
他太過于無所畏懼,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接住魔修的攻擊,魔修已經心下存疑,暗想:“這人修為分明不高,怎能做到這般地步,定是還有什麼詭異手段。”
心中這般想,他越是不安起來,出招也比之方才保守許多,隻守不攻,試圖找到對方的破綻。
可劍者本就是一往無前,當自己的劍都退縮時,又怎能勝過别人。
對方想找破綻,他便給對方一個破綻。
他做出急于斬殺對方的模樣,露出了一個并不明顯的破綻,魔修猶豫再三,到底沒忍住出劍攻擊。
就在魔修攻擊的瞬間,賀卿宣嘴角勾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手中劍鋒一轉,劃出一道冰涼的弧線,正巧就攻擊到了魔修手腕,魔修吃痛,手中劍竟是就被那巧勁給擊飛出去。
那名用劍魔修愈加慌亂,而賀卿宣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手中長劍寒氣更盛,冰冷的寒氣如霜雪般籠罩住魔修。
魔修眼眸微顫,連忙運轉起魔氣,給自己弄出了一道火焰屏障,卻見本可以一擊向他襲來的少年,甩出一道淩厲的冰寒劍氣,抵擋住身後一縷飛射而來的火焰。
那火焰看起來不大,隻是小小一縷,可威力十分猛烈,在到來之時,化作了滔天烈焰,賀卿宣被熱意灼到,他的眼睛已經捕捉到火焰身影,想要急身後撤,可他的速度壓根跟不上。
果然,這火焰隻是個幌子,一樣禁锢法器從天而降,将賀卿宣關了個明明白白。
這還怎麼打?
是那個在薛笑天身邊,前面并沒有真正出手之人的手筆。
賀卿宣看向一臉陰狠的薛笑天,臉上現出不解,“我覺得可能是有什麼誤會,前面的事情我們不是已經和平解決了嗎?”
“哈哈哈哈哈和平解決,你和我說和平解決。”薛笑天聽見這話哈哈大笑起來,“你可知我碎了多少塊骨頭,就連心脈都因此受損,那毒更是讓我險些修為盡失,你現在和我說和平解決。”
“那我道歉,雖然的确是你先招惹的我們,但我得承認,我們下手挺狠。”賀卿宣态度十分誠懇。
“好好好,在本少将你們碎屍萬段之後,也會好好為你們道歉,不對,光是弄死你也太便宜你們了,本少爺從未受過此辱,怎地也該讨回來。”
薛笑天說着靠近了賀卿宣所在的地方,法器禁锢讓賀卿宣難以動彈,外人卻是可以碰到裡面的人。
他摸上了賀卿宣的臉,“你的确生得好看,既然不願意當本少一個人的爐鼎,那便嘗嘗淪為誰都可碰的低賤爐鼎是何滋味。”
賀卿宣臉上的表情淡了下去,“我不太喜歡别人碰我的臉。”
黑衣老者心下微跳,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他正要加強禁锢,便見被牢牢鎖住的少年竟是猛然動作,掐住了他家少爺脖頸,而其手上纏繞着一條藍綠色的嬌弱藤蔓,藤蔓上布滿尖刺,開着血紅小花,稠豔而又旖旎。
可黑衣老者卻無半點欣賞之意,隻覺恐慌,這尖刺分明就是将用匕首魔修一擊斃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