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她不知道怎麼安慰媽媽。
“我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基因這麼差……你的分數肯定也不會高……我們不知道怎麼面對你……”
“媽,沒事的……”
“不知道怎麼面對你……拖了這麼久才給你打電話,對不起,小語。”
“媽,真的不用對不起。”王默語不斷地用袖子擦掉眼淚,不敢哭出聲,怕媽媽聽到哭得更厲害。
媽媽的情緒穩定了很多。
“5年前我和你爸接到上頭的任務派遣,當時說的是參與地下堡壘的設計工作可以提前給自己和家人積攢入住積分。
可是随着項目的進行,不斷有外力幹擾,導緻工程延期,到現在需要憑積分排隊入住,而且積分不能轉移。我和你爸雖然攢了不少積分,但是基礎分數低,也不會有資格……
想想咱們一家三口可能都不會有資格入住,我和你爸這幾天徹夜難眠。我倆倒是無所謂看,但是一想到你小小年紀,就隻能……”
媽媽說着又哭起來。
要不是協會規章第一條就是不能和非靈能者透露靈能者世界的存在,王默語恨不得馬上跟媽媽說她能打高分工。
“早知道是這個結果,我和你爸就不參加建設堡壘,咱們一家人和和樂樂地生活這5年該多好,唉……”
“媽,你别這麼說,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幸福小孩……”
“我和你爸這5年給你的陪伴不多,現在在項目上也不讓我們随意離開。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對于必需品和交通運輸的管控政策放寬了,我們很多分數低的同志都請假去旅遊了。
這樣,等下個月項目階段□□付了,我和你爸申請個小假期,咱們一家三口也出去旅遊一趟。你看怎麼樣?”
“好啊!”王默語嘴上哄着媽媽,心裡的弦繃得緊緊的,也不知道下個月世界還能不能太平。
她挂了電話,也給自己倒了盞茶,穩了穩心情。
剛一出門,腳下就被軟軟的東西拌了一個趔趄,還沒來得及低頭查看,隻聽得文曲星髒話連篇的開罵了。
哦,原來是文曲星啊,難怪腳感那麼松軟。
她對于靈的破散有了更深刻的實感。
靈寄存在文曲星體内時,她總能清晰地知道文曲星的方位,猛地斷了和它的連接,王默語的大腦清淨不少,同時也孤獨不少,再也沒有文曲星時時刻刻陪伴的感覺了。
但是現在,即使是沒有連接上這隻胖貓,也知道它在罵得很難聽。
王默語附身去摸摸它,苦笑着說:“你小子自由了,你媽現在沒本事了,你去找個新主人吧。”
文曲星好像聽懂了她的話,頓時不吵不鬧,甚至主動蹭她的手。
兒不嫌家貧,挺好。看來自己教育有方。
蘇亦和哧溜一下從滑梯上下來,緊張地上看下看:“怎麼樣啊?你……魂魄都還在嗎?”
“在,放心。”王默語同時也上下仔細看着眼前這位國際巨星,她完全看不見她身上的紫色光芒了。
王默語緊張地又往前走了兩步,眼睛都快貼到蘇亦和身上了,又眯起眼睛排除掉陽光的幹擾,細看下,淡淡的紫煙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她心裡咯噔一下,看來盯監控的保安崗位會有些吃力了。
王濤也走過來看自己的救命恩人,畢竟歸鳳道那些真刀實槍的搏鬥全是王默語打下來的。
他身為一個大老爺們在現場吓得腿都發軟,實在是慚愧。
王默語盯着王濤左看右看,完全看不出他那粉嫩的靈,心裡有點着急,幹脆也上前兩步貼到他跟前細看。
王濤見恩人上前打量自己,一動也不敢動。
二人的身高差使得王默語的眼睛正好在王濤的胸肌附近,王濤的襯衣扣子偏偏又不合時宜地又松開了。
他剛想系上扣子,轉念一想,這可是救命恩人,别說胸肌,沒有恩人命都沒了。
于是一咬牙一閉眼,大義凜然地上手又把扣子解開兩顆!
恩人想看就看個夠!絕對不能虧待了恩人!
“我靠!你變态啊!”王默語被他的動作吓一跳,連連後退,差點又踩到文曲星。
王濤連忙把襯衫裹上,一臉委屈巴巴:“哎!不是!這不是你要看的嗎!”
王默語聽了覺得晦氣,想了想又覺得自己的舉動可能是有點不妥。
但是沒了靈能本就心煩,于是往後退了兩步雙手叉腰不想說話。
冷靜一會又覺得被誤解成色鬼有必要做下解釋,剛要開口,小院的大門口一陣齊刷刷的腳步聲。
一群持槍的黑衣人光明正大地并排走進了院子停在門口。
為首的把槍甩到背上,徑直走向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