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本興點頭：“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沒有證據證實這個說法，這裡有誰進來過、這個房間連第二個人存在過的痕迹都很少。”

男人看他。

“對，你說那晚看到的人的痕迹也沒有找到。”他聳肩，“這裡除了死者的痕迹，什麼都沒有。”

特裡·艾森不言語，門口破敗的牆面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牆裡有什麼？”他問。

褚本興看他一眼，又看牆：“……一具屍/體，死亡時間長達5年。”

他點點頭，門口閃進來一個人影将他擠兌到一邊。

“探長，巡捕房來電。”巡捕道。

褚本興聽後，立刻閃身走人。

樓下管事房巡捕正站在座機前等待，看見他下來，遠遠遞過聽筒。

“什麼事？”他問。

對面聲音嘈雜：“探長，陳風說他有線索向您彙報……”

“媽的打個電話磨磨唧唧、老子我自己說……”聽筒裡亂七八糟的聲兒震的褚本興耳朵疼，他一揚手把聽筒拿的老遠，等了好半天陳風的聲音出來了，他才又把聽筒按回耳邊。

“喂褚本興，我想起來點事兒你要不要聽？”

褚本興：“你有事兒就說，賣個屁的關子。”

“嘚、我說，”陳風說，“我不是跟你講那天晚上聽見了聲兒嗎，今天早上我想起來還有影子。”

“什麼影子？”他問。

陳風：“我們家房門都有一條縫，能從外面看見屋裡開沒開燈，聽見那聲響兒後我無意間瞄到了門裡面透出的光，然後那道光突然晃了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掠過去了。”

身後有什麼靠近，褚本興回頭，男人挑挑眉，他比了個手勢，繼續說：“大晚上光也暗，說不定是你看錯了。”

陳風一口咬定不可能：“我肯定沒看錯。老頭兒摳門的要命，平常舍不得用電燈都用煤油燈，光線暗的都看不見，更别說門口透光了，但那晚不一樣，他房裡那燈光賊亮，眼瞎了才看不見。”

“那你觀察的倒挺仔細，連用的什麼燈都能看出來。”

“媽的，你不信我？”

褚本興：“我可沒這麼講。但你現在畢竟還是嫌疑人，供詞另談。”

“你——”

“還有其他事兒嗎？”他打斷。

“沒……”

“挂了。”他簡言意駭，直接放回聽筒。

“牆裡那具5年的屍/體是女性？”站在旁邊等待的人說。

褚本興“嗯”一聲：“你問了？”

特裡·艾森搖頭：“主卧門口有一副肖像。”

對面人看他，他繼續說：“卧室桌上有一張照片，背景是這幢别墅，主人公的穿着和那副肖像完全一緻，猜測是同一人的幾率較大。”

“床頭那面牆上有挂畫的痕迹，那副肖像應該是常年挂在那裡，拿下來沒多久，對你們來說像是證物，但又不是特别重要，所以就随便放在了門口。”

“我曾經學過一段時間油畫，根據那副肖像畫的顔料損壞度可以大緻推斷它繪出時間超過5年。那幅畫不重要或許是因為無法表明肖像和那張照片的主人公是誰，那就說明你們找不到她。”

“……說不定是我還沒開始找呢，”褚本興說，“你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可能。”

特裡·艾森頭偏了偏，靠在牆上：“是這樣沒錯。不過依我對您的現有了解，如果找到了她，您現在就不會在這裡和我交談了。”

褚本興：“……”說的跟你有多了解我似的。

他擡步要走，在樓梯前轉了幾圈，回過頭又看牆邊靠着的人：“……你過來一下。”

男人自覺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