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插曲很快過去，五分鐘後，淩寒之見到了前來采訪的人，果然不是那天的小警察。

但這無傷大雅，淩寒之帶着清淺笑容，與對方交談了整整十五分鐘。

中間，他展現了自己良好的修養與優雅的談吐，順着對方心儀的點來，一切都是朝着最有利于自家公司的角度出發的，想必又能借着這次機會好好宣傳一下。

等采訪結束後，淩寒之還與李燈笑一起親自送對方下了樓，禮貌客氣到了極點。

等對方上車後，淩寒之迅速恢複為以往的狀态，對剛剛發生的事隻字不提，轉而問道：“我交代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這任務非分明才給下去半天……

系統一眼便瞧出，淩寒之其實是變相給剛剛的自己讨回面子。

隻可惜——

李燈笑微微一笑，遞出眼前的手機：“淩總，我已經跟小少爺交涉好了，并約了他家實際掌權人，明天中午也給您空出來了時間，可以跟他們吃頓便飯。”

“地點也約好了，是一家很難訂的老廚房，味道極好，我有一個朋友正巧臨時有事，轉讓給我了。”

淩寒之：“……幹得不錯，繼續努力。”

“另外，ABC三家公司的資料已經整理完了，包括他們最近的糾葛、以及發生的一些事情，還有一些人才的資料。淩總，這些我已經整理成PDF發到您的郵箱了，桌面上也有一份打印件，我覺得，我們可以開始準備下手了。”

居然有比他還卷的人？

淩寒之木了一瞬，随即擺手：“你都這麼說了，就開始吧，别浪費時間。”

卷點好，他公司需要這樣的人才。

“是！”李燈笑颔首，眼底閃着格外矚目的光，陪着淩寒之一路到頂層後，又繼續幹活，卷别人去了。

系統徹底無語，看見李燈笑這種狀态，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隻是，絕對不能讓淩寒之知道！

系統出聲挑撥離間：“你就不怕他幹着幹着，出去自立了嗎？”

淩寒之詫異：“怎麼可能，就他那運氣？還不如跟着我幹。”

系統不死心，又嘗試了一次：“萬一他這兩年撈夠錢跑路了呢？畢竟運氣這麼差，想要躺平也理所當然吧。”

淩寒之沉吟片刻，沒有回答，反而眯起眼道：“系統，你是不是在針對他？”

“我沒有……我這是在替你分析。”

“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這句話一出，系統氣得跳腳：“你什麼意思？你信他不信我？”

淩寒之隻輕輕笑了一下。

随後的一小段時間裡——

“不是，我幫你那麼多，你居然這樣對我？”

“好好好，現在我是老人，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了是吧？”

“你等着吧淩寒之，之後有什麼麻煩都别找上我了，我再也不會幫你了。”

對此，淩寒之的回應是：“嗯。”

系統：“……”

他真的快氣死了。

淩寒之則是繼續沉浸在工作中，才一個下午，居然又拿下了兩部著名小說的版權，還招到了一個極具實力的原創編劇。

等到快要下班，淩寒之準備收拾東西回家繼續幹活的時候，系統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竄出來，語氣很别扭：“……喂，關于明天見面的事，難道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淩寒之頓了一下，若無其事道：“沒有啊，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沒有！”系統語氣很兇。

淩寒之也不在意，繼續收拾東西。

等司機老王來了，淩寒之坐上車的那一刻，系統又遁了出來：“你真的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淩寒之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沒有。”

系統：“……”

系統又沉默了。

這次沉默的時間似乎格外長，淩寒之下班回家、吃完飯、洗完澡，甚至工作都工作了兩個小時後，系統都安靜如雞。

直到淩寒之洗臉刷牙上床，即将沉入夢鄉的前一刻，系統像是終于忍不住，又跳了出來：“你明天就要見面了，我最後一次給你機會，真的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淩寒之摘下眼罩，眼底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光：“有，但不知道怎麼開口。”

系統憋屈了一天，此刻終于揚眉吐氣：“問！你大膽的問！我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哦”，淩寒之說：“明天見面的人叫什麼？”

系統：“……”

系統先是正經，迷茫，随後無語，再羞惱成怒：“不是，你逗我玩吧！你故意的對不對？”

淩寒之無辜：“沒有啊，我确實需要知道他的姓名，然後更好的了解對方。”

當然，這些資料李燈笑說明天便會擺在他桌前。

眼下，隻是哄着系統玩而已。

“系統，你就告訴我，好不好？”

系統毫不客氣哼了一聲：“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吧。”

“步家實際的掌權人呢，叫步見春。”

“别聽這個名字這麼溫柔美麗的，人可狠辣陰險了，唯一的牽挂就是步小少爺，步遇雪。”

淩寒之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這兩個名字怎麼來的？”

“……你真是有夠無聊的”，雖然話這麼說，但系統還是盡職盡責解答：“一個出生時花開得正好，太陽也和睦，正逢陽春三月，故名為見春。”

淩寒之“啊”了一聲，似乎恍然大悟：“另外一個就是見到紛紛揚揚的大雪，家庭氛圍可真不錯，難怪能養出小少爺這種天真嬌蠻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