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為海川和弘的昏迷不會這麼簡單,一定是在暗示什麼,所以學着海川和弘觀察分析着所有人的一舉一動,試圖找出蛛絲馬迹,明白他想要做的究竟是什麼。
“森若小姐,海川哥他并沒有和你們說關于車禍的安排對嗎?”澤田弘樹拿着筆記本站在森若千夏的房間門口。
森若千夏點點頭,“我們原本的計劃是我們的人負責當着他和其他黑衣組織成員的面開車撞我,但她們會把控好角度和力量,确保看起來很糟糕,而且醫院也安排好了醫生,不會洩露出我的真實情況……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澤田弘樹抿了抿唇,歎了一口氣,将電腦的屏幕轉向森若千夏,“海川哥可能算到我會打算入侵他的電腦查詢資料,所以提前設置了防火牆,但是我通過觀察其他人還是知道了他的目的。”
“他想要用自己的生命來向黑衣組織BOSS證明組織内部存在威脅他生命的存在,而那個人高高在上,能夠動用其他人的力量,不是普通的組織成員能夠動搖的。”
澤田弘樹的話點醒了森若千夏,令她一瞬間睜大雙眼,抓緊身上的被子。
是的,在諾亞方舟眼裡,海川和弘遇襲是為了逼它現身,而在其他眼裡,海川和弘遇襲則是将一切的矛頭指向朗姆,這也是她們原本的計劃,隻不過更為刺激。
第一,這次琴酒的任務一共分成三個小隊,每個小隊的人僅僅知道自己負責的部分,其餘的一概不知,而唯獨知道全部人任務的僅有琴酒、朗姆、BOSS,現在任務都巧合失敗,明顯是有人踩着點截胡,證明是三個人中有人洩露了情報;
第二,朗姆和海川和弘在搶奪梅克斯馬克的殘餘勢力,現在勝出的人是朗姆,他會願意看到一個能和自己抗衡的新人在自己面前繼續蹦跶?
第三,琴酒不相信其他任何人,自然讓一個代表朗姆實力的波本與代表BOSS勢力的君度酒互相監視最為合适,倘若真有第三方組織要襲擊,為什麼要等安室透下車再襲擊?兩個人在車上一起撞不是更好嗎?
第四,杉下裡佳遇襲時候的手機裡的資料應該已經交給了琴酒,裡面包含有定位在栃木縣的信号發送給美國的信息,這是他們準備嫁禍的手段之一;
第五,今天開庭時被告的資料同樣提到了栃木縣的實驗室,組織的人不可能讓自己的秘密公之于衆,自然要毀屍滅迹,借着殺害自己的行動同時毀掉所有證據,不會引起其他人懷疑。
除了琴酒。
……
貝爾摩得坐在琴酒的車上,她對琴酒口中所說的警方交給君度酒的手機裡查到的内容很感興趣,究竟是什麼東西才會讓琴酒懷疑波本與朗姆呢?
“手機是一次性的,使用者非常謹慎,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指向性的線索,并且一發子彈精準命中電源和手機卡,就是為了讓其他人查不到他們發過什麼信息。”
貝爾摩得聽了琴酒的話皺起眉毛,“這麼說起來,君度酒什麼都沒查到嗎?”
“不,那家夥幹脆抛開了手機本身,從當天在那個路段所有發送過短信的信号源開始追蹤。”想到君度酒做的事情,琴酒難得給予了點認同的評價,“其中一條短信引起他的注意,信号源是從栃木縣發送到美國的短信,具體内容他還在破解中,因為懷疑此事與先前梅克斯馬克有關,他就通報了我、那位先生以及朗姆,偏偏他現在遭到了意外,沒有其他人能接手他的工作。”
“!”貝爾摩得聞言臉色一變,瞬間意識到什麼。
知道今天的所有人任務人便是這三人,如果不是他們身邊出現了卧底,就是其中有人就是叛徒。
顯而易見,目前嫌疑最大的人是朗姆。
難怪琴酒會懷疑波本被朗姆利用!
安靜的車廂内一時間沒有人說話,貝爾摩得看向窗外的景色,紛亂的思緒猶如最近的各種突發事件讓她頗為頭疼。
目的,朗姆的目的是什麼?
作為組織的二把手,他已經獲得足夠至高無上的權力,他同樣知曉自己露出貪婪的欲望的後果。
除非有人威脅到了他了,他必須做好兩手準備。
“藥物研究看來遇到了難題,他想要代替君度酒。”
組織迫切地想要抓回叛逃的雪莉,除了因為她的背叛,另一層原因是她的能力,然而海川和弘引領着組織看到了另一條道路,他在确認這條道路的安全性後就要及時利用起來,站穩自己的地位。
“君度酒的實驗成功了?”一想到那種可以控制人體思維的芯片,貝爾摩得扯出一抹冷漠的笑容,讓人猜不透她在盤算什麼。
“誰知道呢,不過……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