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先生,聽說你在偵探工作期間和多名女生都産生過暧昧的關系?利用她們對你的情感獲取案件的情報這是不是真的!”警察A一邊拍桌一邊惡聲惡氣地問道。
“警察先生,你都說這是我的工作期間,為了調查任務難免有所犧牲,我們有時候不得以僞裝自己,我認為關于這一方面,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安室透回答。
警察A被安室透的回答一噎,氣到咬牙切齒,“犧牲?僞裝?你這分明就是欺詐!森若小姐就是不知道你的真面目!要是她知道絕對會舉報你的!”
“沒關系,如果你們有覺得我職業方面有問題當然可以和森若小姐交流,我相信她會理解我的工作。”
往常令高木涉吓到退避三舍的态度根本難不倒僞裝成安室透的貝爾摩得,相信哪怕就是正主來了也絲毫不會受到任何影響,當然,為了安室透這個身份能夠繼續使用,她當然要選擇幫忙打一下掩護。
“安室先生,你又是偵探的工作,又是兼職咖啡店的服務生,看起來工作不穩定,工資也不高,這樣随便纏上别人會給對方造成困擾的。”警察B看似語氣平和,沒有那麼大的敵意,卻暗指安室透工作能力不行,工資不行,與手握鐵飯碗的警察工作相比差距太大,根本不合适與森若千夏在一起。
“纏上?我和森若小之間是自願的,這個也歸警方管嗎?如果是的話,我不介意和你們的上司溝通一下公民戀愛自由的問題。”
貝爾摩得不急不緩的回擊,從那些警察對她惡劣的态度中能明确感受到波本的确在使用蜜糖陷阱從森若千夏身上獲得利益,否則這幫子吃着公糧蠢貨總不會閑到這種程度,光明正大地想要威脅“拆散”他們。
不過波本本身就擅長演戲騙人,而律師同樣是會帶着面具示人的存在,說不定波本也有上當的一天,她自然要從其他方面确認波本是不是真的有迷惑到那位森若小姐,讓她真的願意為了他去探聽情報。
安室透露出一張無辜的俊臉,好像真的被審問他的警方有所吓到,“不好意思,請問是我哪裡做錯了什麼嗎?這些問題和案件有關嗎?”
金發青年态度一軟,其他人的态度瞬間上漲,哪管是不是真的和案件有關。
“我聽說了!你和森若小姐根本沒有在正式交往!這種玩暧昧态度的行為就是一種對女性騷擾!”
“别以我們不知道!你們偵探就喜歡利用别人的情感和關系混入調查!今天這起案子你别想了!”
“就是!說不定森若小姐就是和你認識之後開始倒黴的!”
“一定是你用花言巧語迷惑了森若小姐和其他人!否則怎麼可能每次辦案都有你!”
……
在“安室透”被搜查一課的男性警員帶走後,森若千夏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貝爾摩得懷疑自己與安室透的關系,如果僅僅是自己單方面表現是不夠的,唯有從更多人的口中獲取真相才能讓她信服,沒什麼比醋味更容易說明一切。
“……”明海真理沒想到貝爾摩得出現得這麼快,她本來想幫森若千夏解圍,誰知道對方根本不需要,直接讓她在通話内裝作無意間透露安室透和她一起上來,現在她知道原因了,隻覺得……平日裡在自己面前裝乖的人挺符合暗中和松田陣平一起舉報那些敲詐爆處組的惡人的形象,根本不需要她擔心。
不過,這個方法太冒險了,貝爾摩得沒有這麼容易被騙,不會輕易因為其他人的話而選擇相信森若千夏,今天這起案件她必定會想辦法加入調查,以此來證明安室透與森若千夏是否在撒謊。
可惜,明海真理現在無法說太多暗示的話,森若千夏偷偷給她發送了短信,她的頭發内被放了監聽器,恐怕還有人在暗中偷聽偷看他們的一舉一動。
“明海警官,案件調查得怎麼樣了?有進展了嗎?找到那個撞我當事人海川和弘的肇事者了嗎?”森若千夏見周圍沒了其他人,語氣了點撒嬌,一副和明海真理非常熟稔的态度。
明海真理無奈歎口氣,配合地演起來,“這起案件我真的不能再透露給你過多的内容,但撞海川和弘的人沒有找到,你不要因為他老是來我這邊挖線索和情報。”
明海真理對外都是工作認真負責,關于案件的情報不可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此時不輕不重的警告與提醒,反而凸顯過往的确有透露過一些警方的信息給森若千夏。
“哪有因為他啊!”森若千夏委屈巴巴,不滿地哼哼兩聲,“海川和弘是我的當事人,他尾款還沒付呢,如果能找到撞他的人,等他醒來之後我正好再讓他委托我做這個交通事故的案子,多好呀!同一個人還能多賺一筆錢~”
“……”明海真理沉默,總覺得森若千夏說這句話裡有八九分是認真的,不過為了達到迷惑敵人目的,她再次确認道,“真的沒有一點安室透的原因?”
“好吧,勉強就有這麼一丢丢。”森若千夏伸出食指與拇指比劃了一段小小的距離,“看在他對我這麼好的份上,總要知恩圖報,放心,我絕對不會色令智昏。”
……
在車内偷聽的人看不到森若千夏的比劃的動作,光是内容就讓人知曉對方根本沒發現自己被安室透利用了,還一門心思認為自己獲得了愛情,準備利用自己的警方關系套點内部信息。
“我說,玻利維亞,真的不用看得我這麼緊,我不會逃跑的。”
安室透的雙手被一雙被手铐拷住,腦袋被玻利維亞用槍抵着,銀發紅眸的女人沒有因為他的話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就如同一個等待指令的機器人,而他不是指揮者。
如果不是知道玻利維亞是森若千夏那邊的人,安室透真覺得眼前的人真會一槍将自己解決,不過也幸好是這種不被任何人所擾的态度,琴酒懷疑了所有人都沒懷疑她。
“波本,雖然你的審訊沒有問題,但你的嫌疑沒有洗清。”琴酒冰冷的眼眸掃過無辜的安室透,企圖從這張臉上能看到一點破綻。
“琴酒,我已經很配合你了,你要知道,森若小姐是我花費了很大精力才獲得既不會被警方懷疑,又能間接獲取案件線索的人,而且她真的有問題的話,你覺得海川和弘會不先報告嗎?還是你覺得我會上當?被她玩弄了?”
琴酒雖然看不起波本與貝爾摩得這種利用自己的臉和玩弄人心的手段,但能讓這兩人同時上當的人應該不會存在,他對于自己的組員還是有點信心的。
“很快就有答案了,她不是信任你嗎?就看你能為我們換到什麼樣的情報了。”
安室透表面上無奈聳肩,其實比在場的所有人更緊張竊聽器裡傳來的内容。
他知道森若千夏已經認出了現在在搜查一課的人不是真正的自己,然而貝爾摩得沒有那麼容易被糊弄過去,她一定會使出所有手段來驗證自己的說法,而琴酒他們現在正等在警視廳附近,如果森若千夏有表現出任何的破綻,琴酒絕對不會給她更多的時間逃生。
很快竊聽器内傳來了目暮警官等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