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琴酒僅僅是念了一下安室透的代号,就足以告訴其他人他的耐心到了極點。
安室透不再多言,直接下車直奔目标的衛生間。
……
“森若姐姐!”
江戶川柯南這次聽話得不可思議,真的老老實實地待在明海真理的座位上等待衆人開會結束,既沒有向周圍的其他人打聽這個案件的信息,也沒有趁機在其他人身上放個竊聽器。
直到他看到其他人逐漸從會議室走出來,他剛想要從位子上下來去找上安室透或者森若千夏問個明白,卻發現安室透步履極快,朝他看了一眼,再度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令他下意識頓住了腳步。
毛骨悚然的感覺再次包裹他的全身。
那不是安室透,是貝爾摩得!
沒錯。
是安室先生與森若姐姐特意支開的他,如果自己這邊有變動,他應該會第一時間知道并采取行動或者阻止自己牽扯到這起案件中,然而現在他們依舊被牽扯進來,說明是組織裡有人還想要繼續試探他們,偏偏安室先生沒有給出任何的暗示,森若姐姐還故意讓自己去買東西不參與會議的讨論,說明裡面的人有問題!
江戶川柯南僵在原地,森若千夏從會議室出來後看了他一眼,同身後的毛利小五郎與脅田兼則打了一聲招呼就朝他走了過來,漫不經心地在食物中挑選了一番,“讓我看看你都買了什麼飲料,我就拿這瓶了,這幾包餅幹。”
森若千夏随手挑了一瓶功能性飲料和幾包壓縮餅幹,順道揉了一把江戶川柯南的毛茸茸的腦袋,“行了,你就和毛利先生先回去吧,警方已經有調查的方向了,這起案件很快就會解決的。”
“……”江戶川柯南張了張嘴,注意到森若千夏的頭發似乎是重新紮過,而森若千夏進入之前頭發并沒有松散,也不會有心思注意到發型,猛然想到有可能貝爾摩得竊聽器放在了森若千夏的頭發裡,不确定現在是否還在,隻得順着她的話繼續說下去,“嗯,好的,森若姐姐,到時候一定要告訴我故事哦。”
将案件比作故事,很符合這個年齡段的孩子的好奇心,他們并不關心其中的知識,而是關注于情節的跌宕起伏和生動性。
“知道啦,快回去吧,别讓小蘭擔心。”
江戶川柯南猶豫了幾秒後便點點頭,跑到毛利小五郎的身邊,再度轉過身朝她揮了揮手,便跟随毛利小五郎與脅田兼則離開。
确認江戶川柯南與毛利小五郎真的離開現場,森若千夏略微松了一口氣,緊繃了大半天的神經和傷口都在隐隐作痛,然而她不敢懈怠,畢竟警方這邊還有組織的卧底存在,明海真理懷疑人在爆處組,但不排除他/她與搜查一課的人關系姣好,能通過其他人獲得自己的一舉一動的情報。
明海真理從會議室離開後先送了松田陣平離開,當她折返的時候注意到森若千夏站在自己的工位面前發呆,便走到她的跟前,柔聲詢問道,“是傷口不舒服嗎?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
森若千夏回過神,搖了搖頭,露出一抹淺笑,“沒事的,明海姐,我已經好多了,大概是被昨天發生的事情吓到了,所以沒有睡好。對了,這都是我讓柯南買的,想着你們估計為了辦這個案子沒有時間吃飯,至少能對付幾口。”
江戶川柯南想到明海真理等人估計為了這起案件需要奔波,買的都是方便攜帶和儲存的速食品。
明海真理點點頭,從自己抽屜中取出一盒糖果遞給森若千夏,“吃一顆吧,吃甜的能心情變好,這邊的事情應該快結束了。”
兩人暗中交換了一個眼神,明白她們的計劃都順利地進行着。
……
安室透的速度很快,他換好衣服并且簡單洗了一把臉後就收到了森若千夏的短信,說是直接去停車場等他。
說起來還真有點玄學。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森若千夏卻知道此刻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是真正的安室透,不是那個擅長易容的貝爾摩得,好似分辨不同人真的不是依靠眼睛而是一種感覺,何況她今天也沒盯着腰看。
森若千夏将手中的功能性飲料丢給了安室透,包括幾包壓縮餅幹,語氣幹巴巴地道,“你先喝點水吃點餅幹?”
這話無疑是在告訴安室透,她已經猜到了他經曆什麼。
金發青年頓了頓,不自覺笑了出聲,随即輕聲道謝,接過飲料便打開喝了幾口,“森若小姐想好要吃什麼了嗎?”
森若千夏白了一眼,一副你還真打算做的表情,“先回去再說吧。”
從他被組織審問加限制行動到剛才讓貝爾摩得僞裝成自己試探森若千夏,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他原本擔心森若千夏會因此暴露,擔心她沒有察覺到貝爾摩得的僞裝,擔心到她不能及時的應對,顯然森若千夏做得很好,反應很快,無論是與松田陣平的配合,還是故意擾亂貝爾摩得的思路,又或者支開江戶川柯南,每一步都反複猜出他的想法一般做出行動。
不僅騙過了琴酒、貝爾摩得等人,更是讓朗姆相信他的确在接近君度酒關注的人,并且透過她獲得警方的調查情報。
如果是以前,安室透會認為森若千夏這樣太危險,她是普通人,她背後的組織是置她的性命安全不顧,然而是他想錯了。
森若千夏比他想象得做得好,甚至可以做得更好,她不是需要别人保護的菟絲花。
所以,他不想要隐瞞了。
“森若小姐,等到你家的時候,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請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