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一定非常适合混職場,行動前開動員會,行動後開反思會,時不時還要開個小組會議,就差每次讓伏特加做會議紀要以便大家下次忘記重點。
君度酒臉色很差,緊緊抿着唇、不發一言地待在角落,原本不是把玩手機就是對着電腦敲打鍵盤,如今什麼都沒有做,與此前的嚣張形象完全不同。
作為最早到集合地點的安室透眼前一亮,難得贊賞地看向了琴酒,畢竟伏特加不可能随便揍人的,君度酒更不可能放任對方揍自己,唯一的答案就是琴酒他自己動手了。
當然,現在大家都任務失敗,他不好表現得過于幸災樂禍,因此暫時将自己的疑慮壓在心底。
同樣聰明的人還有科恩。
這位平日裡沉默寡言的男子很會讀懂現場氣氛,他與安室透交換一個眼神,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何況他們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讨論過這次任務失敗要推到誰的頭上,君度酒此刻的表現正中他們的下懷,礙了琴酒的眼,他之後再開口幫玻利維亞說什麼,琴酒不一定會插手。
接下來到達的是貝爾摩得與基爾,前者攙扶着臉色蒼白、一瘸一拐的後者,為了突出自身傷勢的嚴重性,基爾甚至沒有包紮就出現在此處,皮質的外衣黏附在傷口上,足以令人想象現場的情況有多麼危機。
當然,這兩人有一個非常完美的借口,并且是衆人有目共睹的——追逐怪盜基德的中森警官等人。
就算真有人計較的話,她們會将這個問題歸咎與沒有提前調查好現場情況的君度酒身上。
随着二人視線往君度酒的位置上一瞥,自然注意到某人的難看的臉色和不同以往的動作。
“?”基爾/貝爾摩得。
害怕?憤怒?憋屈?
不得不說,貝爾摩得嘴角有些控制不住上翹,卻在轉向琴酒的那一秒瞬間拉平,就連眼神都切換為被怪盜基德打擾到的煩躁,那是來自女演員的專業修養,“琴酒,我查了新聞,怪盜基德出現在那裡純屬偶然,他早就寄送了預告函。”
當然,鍋不能全部扣在怪盜基德一人身上。
貝爾摩得與黑羽家關系特殊,知道一些他們家的秘密,連帶着對于如今出現的怪盜基德有一絲的保護。
“所以你就因為一個小偷吓得不敢行動了嗎?貝爾摩得。”
危險的信号霎時蔓延開來,而話題的主人公絲毫不急,“組織并不想引起更多的注意力,今晚已經夠熱鬧了。”
是的,今晚已經夠熱鬧了。
貝爾摩得以組織不喜歡吸引他人注意力為由轉移自身的矛盾,而今晚徹底吸引了警方注意力的人無疑基安蒂與玻利維亞。
如果不是她們二人不小心被怪盜基德發現,不小心沒躲過閃光彈,不小心又被警方發現并追擊,他們的臨時行動還是有希望的。
安室透與怪盜基德打過交道,對方行動的原因他暫且不知,但人品不壞,每次偷完東西都會返還,看來是在尋找什麼。
偏偏貝爾摩得的反應古怪。
正常情況下,這個女人一定會将怪盜基德扯進去,事情越亂,越容易混淆視線,她便更能從其中抽身而出,而不是試圖将琴酒的注意力從怪盜基德身上轉移到中森警官等人的身上。
人下意識的行為都是有原因的。
她在保護怪盜基德,她認識怪盜基德。
安室透内心思緒翻騰,面上依舊一副公式化笑容,仿佛沒有發現貝爾摩得的小動作,倒是關心了一把同事,“基爾,傷口還是處理一下吧,這裡有藥箱。”
基爾點點頭,見琴酒沒有說什麼便走到安室透的身邊,兩人沒有過多的眼神交流,同為卧底,他們知道什麼時間該做什麼,哪怕知道對方猜到了什麼,也不會選在這個時間交換情報。
玻利維亞是在8分鐘後才到的集合地點,畢竟她還要扛着昏迷的基安蒂行動。
玻利維亞看不出任何受傷的情況,基安蒂的手成為了其他人關注的焦點。
她們身上沒有槍傷,沒有過多的打鬥痕迹,那麼基安蒂反折的手腕應該就是某人的傑作了。
“她要殺了我。”
冷漠的眼神與冷漠的态度,玻利維亞不像是在解釋,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科恩本就懷疑玻利維亞,此刻見到自己的搭檔被對方所傷,自然有了更好的理由,“基安蒂不會随便在行動中對同伴出手,一定是她發現你做了什麼!”
組織沒說不允許内鬥,一切的前提是在不影響任務與組織利益的前提。
作為和科恩達成共識的安室透同樣需要出來幫忙講兩句,這既是拉攏科恩的關系,哪怕日後玻利維亞真的被爆出來有問題,此刻站在對立面的波本也不會被懷疑成同夥,一舉雙得,“玻利維亞,你說基安蒂要殺了你,是你做了什麼嗎?”
對!原因!
科恩激動地看了安室透一眼,隻覺自己找了一個聰明的幫手,一下就抓住了話題的關鍵點,完全不知道身旁的人一肚子陰謀詭計。
玻利維亞愣了愣,雙眉輕皺,顯然是在思考自己被針對的原因。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以往琴酒在其他人成懷疑對象的時候,他的殺氣就會瞬間蔓延,表現的非常沒有耐心,今天卻一反常态。
不對勁。
聰明的人已經發現琴酒對玻利維亞有種微妙的信任,難道在當初君度酒昏迷的時候,他們之間還發生過什麼事?
貝爾摩得識人很準,自然能夠分辨出玻利維亞與琴酒之間沒有發生過任何暧昧,但這就耐人尋味了。
“我發現閃光彈沒來記得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