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什麼能量？元素力嗎？”娜維娅好奇地問。

戴因斯雷布搖頭，但并沒有說究竟是什麼的能量。

“呃，對人體有危險嗎、啊，你說過了，嘶。”娜維娅苦惱地撓頭，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個什麼勁，可她就是很糾結！

“是和神之眼類似的東西？”克洛琳德問，她拿起自己的雷系神之眼和其進行比對，遺憾的是它們之間的差别真的很大。

問題接二連三，戴因斯雷布隻給了一個簡潔無比的回答。

“是，也不是。”他說。

克洛琳德歎了口氣，請求道：“如果可以，我真誠地希望您可以講解得詳細一點。”

戴因斯雷布：……

問題是他也不是很清楚。

“對啊對啊，這難道是很厲害的武器嗎？不說清楚的話大家會很害怕的。”娜維娅附和道。

“……不是武器。準确來說是能對人類身體有強大增益作用的能量。這個能量危險與否，取決于你如何使用這強化自身的能量。”

“邪眼？”

“對使用者自身沒有危險性，并對疾病有一定治愈能力。”

“一次性？”

“否。有再生功能。”逐漸又變得言簡意赅起來了呢。

娜維娅又一次拿起那個項鍊端詳，聽完戴因斯雷布的話，她忍不住感歎道：“聽着就像是一個超級棒還沒有副作用的藥品一樣，感覺很不錯啊。”

但克洛琳德依然不解，她看着眼前的綠色耳墜，又一次問出了那個問題：“為什麼賣兩千摩拉，如此廉價的價格配不上它。”

戴因斯雷布皺眉思考了片刻，在撒個彌天大謊和說出實情前糾結了一會，然後很快選擇了一個折中的方案。

對于克洛琳德的這個問題，戴因斯雷布回答：“我是代别人販賣。”

真是天才的回應，小金都想給他點贊了。

簡短的語言卻含義豐富，能然人聯想到很多很多，不管是推測那個别人是個可憐人，還是想他是個有堅持有想法的人，還是認為這是一個怪異的不好言說的計劃，很多很多，具體的内容取決于接受信息者自己的思考。

所以這句話說完後，不知道這兩位女孩在心底想了些什麼，克洛琳德最終打消了心裡的疑惑，和娜維娅各自買了十幾顆後就離開了。

不過這下她們也沒有什麼逛街的心思了，至少娜維娅是迫切地想要快點回到白淞鎮試驗一下這些小玩意兒有沒有那麼好用。

而克洛琳德并沒有跟着她一起過去，因為下午就要過去了，而她确實受了一個委托，要送一個文件到梅洛彼得堡。

委托來自那維萊特先生。

*

*

“又是資助啊……”

梅洛彼得堡，萊歐斯利的辦公室裡。

萊歐斯利皺着眉拿着剛從克洛琳德手裡接過來的一份來自沫芒宮的文件，不出所料又是對梅洛彼得堡的資助方案，而資助方向主要體現在基礎設施和醫療系統的建設方面。

“我聽說外面起了大火？”萊歐斯利看向克洛琳德。

“嗯，不過已經被那維萊特大人處理好了。”

但火災的事情既然已經傳到了梅洛彼得堡這個封鎖的監獄，就代表着那個火災絕對稱不上小，而且還有流言說那維萊特的處理并不符合民衆希望抓到縱火犯的願望。

可這如何在事故的兩天後找到那個并沒有進行實質性殺人的犯人啊，就連美露辛都做不到，所以這根本就沒辦法從這個方向入手，更别提遵循大衆的欲望找到兇手了。

光是想想坐在那個位置會迎接的各種爛事就讓人頭疼，在場的兩人都知道沫芒宮如今的處境，不過他們到底不是那維萊特，并不清楚那個小水龍真實的心境。

隻是覺得他很累而已。

——但這也足夠了。

“然後又要搞重建方案，又要處理城裡的輿論，難得他還顧得上這裡。”萊歐斯利歎了口氣，“告訴那維萊特吧，梅洛彼得堡現在并不需要來自楓丹城的資助。”

“意外……你這是在體諒那維萊特大人嗎？”克洛琳德有些驚奇，意外于這位典獄長的态度。

“嘶，為什麼你說得這麼肉麻。”

克洛琳德輕笑一聲，并沒有繼續調侃，她順着對方的話說：“我知道，那維萊特大人為楓丹矜矜業業值得我們的尊敬。”

萊歐斯利聳了聳肩，從椅子上站起來，放下了那張他始終沒有簽下字的文件，然後走到克洛琳德所在的桌子旁，從上面放着的一堆漂亮珠寶裡面撿了一個蔚藍色的胸針。

“怎麼帶了這麼多首飾？難道是送我的？”他的臉上露出了微妙的笑容，“我覺得我應該不像是喜歡戴這玩意兒的人。”

“不像嗎？”

“很像嗎？”萊歐斯利有些忍俊不禁地輕笑出聲。

克洛琳德搖了搖頭，不再開玩笑，她說出了這些首飾的來源：“下午的時候我和娜維娅在楓丹城逛街，然後在一個攤位前買了這些廉價的飾品。所以，隻是順便帶了過來給你看看。”

“看什麼？看這些你們感情好的象征嗎？”萊歐斯利笑着把胸針放回原處，“嗯……這些首飾上看上去也不是糟糕的石頭，說實話，我還蠻好奇能讓你說出廉價的東西的到底是什麼價位。”

“确實，不過兩千摩拉就能買到一個類神之眼的增益裝備，不管怎麼說都稱得上是廉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