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先生竟然知道諾亞?”你放下玻璃杯,看了看織田,又看了看諾亞。
你蹲下來盯着花盆,“諾亞,你什麼時候背着我偷偷認識了織田先生?”
“是直美告訴我的,她興沖沖地跑來,拿出手機給我看,說,‘一直以為隻有織田先生這樣的人,才會做出把花盆當寵物這樣的事’……”織田說,“但是其實并不是她說的那樣——我不會把花盆當做寵物。”
“諾亞對不起,誤會你了,你沒有背着我偷偷和織田先生見面。”你摸了摸諾亞,“連織田先生都知道了呀,看來諾亞要變成大明星了——”
經過一天的奔波,諾亞身上的繃帶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些許灰塵,顯得有點髒污,你轉頭望向織田,“織田先生,有繃帶嗎?”
織田從壁櫥中拿出醫療箱,“聽說諾亞見過Mafia的首領。”
你的動作沒有絲毫異樣,“是啊,首領先生也很喜歡諾亞,諾亞是個讨人喜歡的小乖花盆。”
“我聽說Mafia的首領不能輕易見到。”織田問,“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的确很難見到,所以織田先生提到的其實是隐秘呢……但是,誰叫我非常喜歡織田先生呢?我就悄悄告訴你一點點。”
你朝他招招手,于是織田俯身将耳朵湊過來聽。
“首領先生他——”你用氣音說,“是個好人。”
說完這句話,你就不再開口了。
織田站直,低頭看着你。
你擡頭看着他。
空氣短暫地安靜了一下。
“沒有其他的了啊……”織田說。
你點了點頭,“畢竟是首領先生嘛,我也很難見到的,唯獨‘他是個好人’這件事可以确認下來。”
“小朔是怎麼确認的?”織田問。
“他給我糖果。”你笑着說,“是很好吃的薄荷糖哦?”
單憑這一點就确認他人是好人,未免太過草率,你可以多說一些。
織田若有所思,“會給孩子薄荷糖啊,也許的确是好人呢。”
……但是草率的話語遇到草率的人,就不用解釋太多了。你們的腦回路對接到一起,形成了令人難以理解的神奇空氣,如果立原在這裡,大概會直接吐槽吧。
織田打開醫療箱,取出其中的繃帶,這時候,你忽然看到醫療箱的蓋子上畫了一個有點抽象的記号筆小人。
“這是什麼?”你好奇地指着記号筆小人。
“這個啊……”織田說,“是我之前說過的那個讓我到偵探社來的好心人。那時候我受了點皮外傷,包紮傷口的時候,突然有一種奇異的沖動——把那個人記下來。但是,我既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又因為當時光線很暗,他又戴着帽子,沒能看清他的臉,于是,就把他畫在了這裡。”
你看來看去,實在是太過簡筆畫了,也就比火柴人好那麼一點。恐怕即使那位“好心人”出現在這裡,按照圖畫仔細比對,你也無法認出來。
“鴨舌帽和黑色的外套。”你辨認着特征。
“好像是和朔君身上這件款式很相似的披風外套。”織田想了想,“然後啊,他很瘦削,并且身高……估計也就是和朔君差不多的高度吧?比朔君高一小截?其實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因為是好幾年前的事,而且也隻是見了一面,說了幾句話……完全可以說是陌生人。”
“身高的話我還會再長的——”你把諾亞身上的繃帶取下,把新的繃帶為它一圈圈纏上,“織田先生有過去找這個人的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