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實驗室内,小獅子被人類注射了一支血清,涼涼的液體順着脖頸處流入體内,很奇怪,它的呼吸開始變得平緩,體内原本躁動的血液好像大火遇到了河流,熄滅了。
好神奇......
!!!不能睡!!!
小獅子被研究員翻了個身,肚皮上涼飕飕的冷,但它動不了任由人類在它身上摸來摸去。
研究員1:“要做嗎?”
研究員2:“教授要它活着,做吧?”
小獅子的四肢無力的搭在兩邊,粉色的爪墊時不時還被人類弄上黏糊糊的液體。他們拿着小獅子的梅花爪印貼在了恒溫箱中,其中一個研究員拿來固定器給它綁上了。
“!!!!!嗷嗚!!!!!”
越來越困,小獅子不要睡......
位于研究所的第三層隔離室内,單獨的一間玻璃房迎着陽光格外突兀。那裡圍坐着五六名醫生,身邊的推車上擺滿了針水瓶罐,一台ECG(心電圖)插着線管,醫生們拿着針劑高度集中的看着。
一夜的時間,上面顯示的P波時限依舊是0.12秒,高度0.25毫伏,ST段處于等電位線,一切都很正常。
洛蘭先生将秦淵手指上的血氧儀拿了下來,旁邊的陸昱也跟着看過來。
陸昱質疑道:“沒壞吧?”
洛蘭眯着眼睛反反複複的查看血氧儀,又看向心電圖,血樣檢測也明确的指出,秦淵,還是個人。
“不得了,不得了。”陸昱将血樣文件夾在腋下,把血氧儀取了過來往秦淵床前走去,指着上面的數字說:“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你依舊是人,幼崽改變不了你的基因。”陸昱直起身來,将目光放在了秦淵的手背上,小獅子的牙印還在,傷口因為打了阻隔劑已經不在出血,“第二種,它很弱,弱到無法對人類造成威脅。”
洛蘭先生推着眼鏡框陷入了深思,“昨夜和你們一起回來的還有十六區的志願軍,他們帶回來了一具鬣狗屍體。”
秦淵抓起椅子上的衣服下了床,其餘醫生見狀立刻調整好線管儀器,推着醫療器械追在秦淵的後面記錄數據。
“在哪?”秦淵單手将衣服披在身上,按下了電梯。
洛蘭先生掏出一張照片遞到他面前,“八樓,實驗室。”
秦淵側目瞥了一眼圖片上的異種,反問道:“打死的那隻是她的下屬?”
“極有可能。”
洛蘭一行人同秦淵進入電梯,空間内窒息的壓迫沒有人去打破。
秦淵從口袋裡掏出通訊器用右手食指在屏幕上敲擊着文字,醫生們站在他的身後不發一言,根本不敢去惹這位指揮官。
電梯攀升的速度很快就到了八層,秦淵在洛蘭的引路下來到了實驗室。
“本來這是一間無菌感染實驗地。”洛蘭遞給秦淵了一個防毒面罩,接着推開門讓室内的研究員讓開了路。“因為它的到來…………”
剩下的話洛蘭并沒有說完,一行人已經知道了原因。
室内的地面上散落着各種液體藥劑,化學因子在空氣中反應充滿了酸味,多待一刻都會令人頭暈全身發麻,甚至産生嘔吐。
而此時恒溫箱裡的一隻白獅成了衆人的焦點,它渾身插滿了儀器被固定在裡面,像是身患重症的病人毫無生機。在它身上的傷口也已經被處理幹淨,看上去整隻幼崽都是潔白無瑕的。
陸昱蹙眉走到門口将研究員叫了過來,壓低聲音斥責道:“五級殘廢的白獅毫無研究價值!”他說的生氣,擡頭看了一眼前面的人群,又壓低了三倍,“它的攻擊能力不過5%!!”
“蠢的嘛?!”
“陸醫生,是我讓救的。”洛蘭先生從隊伍裡退了出來,一副老成的樣子。
陸昱是整個基地中為數不多的藥劑師,現在的人類處于高度危機狀态,研究所裡的東西都是無比珍貴的!他根本不會浪費任何一支藥劑去研究沒有價值的異種!!!!
“教授。”陸昱語氣強硬,上前一步幾乎與洛蘭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