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單純的魚不同,“精神狀态極佳”的當代年輕人接受能力極強,公屏上迸發出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景象。
“我就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家夥,玩得真花”
“大家隻是小情侶play裡的一環罷了”
除調侃的發言外,另有許多示愛的言論,大膽地也管家有逆子女士叫起主人來。
林愉愣住,呆呆的。
她不懂。
六奶奶不是說岸上早取消奴隸制了嗎,何來的“主人”?
“好了大家,這就是一點...一點私密的事情嘛,别總聊這些......”家有逆子臉皮薄,羞得說話磕磕絆絆。
林愉也勉強收攏思緒,出來制止:“咱們還是關注下鹦鹉彩彩吧,畢竟我的直播間是獸語直播。”
家女士第一個表示同意:“對對對。主播你幫我勸勸彩彩,我願意妥協,節制一點,讓它别再撞門來抗議了。”
可鹦鹉彩彩卻道:“你是說主人要為了我早點睡覺,不再發出噪音,讓鳥鳥别去撞門?”
“對呀,你的主人已經認錯了。”林愉軟下聲音。
“哼,但是鳥拒絕。”彩彩很記仇。
好巧不巧,這時家有逆子的男友回家了,觀衆們隻觀一道殘影從鏡頭前略過,發出“嗖—撲棱撲棱—唰”得掠空聲,像發現敵人的戰鬥機。
“呔,不要臉的臭男人,吃本鳥一爪子!”彩彩直奔家男友殺去。
家男友溫柔地接住彩彩,然而嘴上的話卻不好聽:“姐姐,你的小走地雞又怎麼了,總是不喜歡我,沒關系,我願意為了姐姐容忍它。”
“彩彩啊,你聽話點嘛。”家有逆子沉浸在茶言茶語中無法自拔。
她告訴家男友自己在與林愉連麥,而家男友的性格十分外向,摟住對象的胳膊,甜蜜蜜地和觀衆打招呼。
家男友似乎很喜歡展示他是家女士的愛人,開心得連頭上那兩搓染了淡藍色的毛都顫了顫。
“主播你好,我願意對彩彩道歉,畢竟它是姐姐的愛寵,撞壞了的話,姐姐會心疼的。”他伸手rua了下彩彩的小腦殼。
被這樣對待,彩彩又暴怒了:“同類你告訴他,我撞門才不是為了抗議,是在模仿這兩人,有沒有人評評理啊,在卧室就得了呗,鳥都躲到陽台去睡了,怎麼還要來煩鳥!”
林愉微抿嘴角,鼓着腮幫子,難以啟齒:“彩彩撞門不是抗議,是在模仿。”
家女士恍然大悟:“啊,難道是我和我男友在陽台......”
“低聲些,難道光彩嗎?”為了直播間的安全,林愉及時打斷她的話。
“主播:怎麼會有如此yin亂之事呢”
“這次連麥簡直在挑戰超管的忍耐限度”
“救命,我要笑死了,主播好單純”
家男友很珍惜和自家對象的獨處時光,不願再為了狂暴壞鳥浪費時間,便請林愉幫忙翻譯,又是給彩彩道歉又是承諾買新的鳥零食,嘴上一套一套的,敷衍至極。
“彩彩,真得對不起,你不要生氣啦,我隻有你了。”家有逆子摸摸彩彩,想到之前養過的虎皮鹦鹉,心情低落。
去年,她曾救下過一隻長着淡藍色羽毛的虎皮鹦鹉,給它取名為乖乖,乖乖在她的精心照料下從張牙舞爪、冰冷孤僻變得粘人嬌俏。
可惜彩彩嫉妒心強,常咬得乖乖躲在角落中瑟瑟發抖,給她心疼壞了。
但是兩個月後,就像驟然出現一樣,乖乖又驟然消失。
“哼...哼!”彩彩勉強接受兩人的道歉。
家男友見狀在暗中翻了個白眼。
惡心人的壞鳥還是這副超雄樣子,呸。
*
下播後,林愉還在品位家有逆子女士和其男友的關系。
“主人......?”她雙手托腮,百思不得其解,“要不上網查查吧,人類的互聯網不是無所不知嘛。”
于是,她手機浏覽器的搜索曆史就變得奇奇怪怪起來。
可惜剛上岸的林愉涉世未深,不懂什麼叫要留清白在人間——
她沒删除記錄。
故而第二日,布安懷便瞥到了這幕。
“主人?網站?”布安懷吓得掐住林愉的雙肩,大驚失色,“愉愉啊,你查這些幹什麼,你你你點進網站看了?”
“看了,有視頻,不好看。”林愉如實回答。
布安懷語重心長:“哎呀,少好奇這個,你還小呢。人類對這方面很隐晦,你不要接觸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