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打斷他:“是什麼樣子的?”
婦人道:“紅紅綠綠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而且打那之後,他就變得神神叨叨的,總是一個人自言自語,什麼‘不行’‘再等等’,這不就是個瘋子嗎?”
她用力一拍自己的大腿,咬牙切齒道:“這是個變态!一個男孩子,作甚子喜歡穿那些女孩的衣服!還偷我的衣服穿!他長的還算有點姿色,你猜怎麼着?”
她一副委屈的樣子:“他還在學校裡喜歡人家正兒八經的小姑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都是因為他!他舅舅想着多掙點錢養活一家子,才被人騙去幹了偷車的事!到現在還沒出來!我一個人帶着孩子,街坊鄰裡的沒少說我的閑話,你說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虛虛地掉了幾滴鳄魚的眼淚,眼神卻還是朝着林溪手上地錢上瞟。林溪會意,又抽出50給她,她又對着在太陽低下看了半天,放進兜裡裝起來。
接着道:“哦對了,他八歲那年,有一個孩子和他玩的不錯,還從自己家裡給他拿東西吃,結果,他把人家害死了!”
林溪道:“怎麼害的?那個孩子叫什麼?幾月的生日?”
那婦人輕蔑地笑了笑,吐出一句:“克死的呗,誰跟他關系好,誰就沒有好下場!那個孩子叫劉天,至于生日,幾月的生日我咋知道,你說說,那就是個小感冒,在被子裡捂一捂就好了,結果劉天就死了!肯定是他克的!掃把星!後來也不知道從哪得來的錢,還去那什麼K國整容?鬼知道這錢是不是偷的!”
劉天,昨天那個發帖人,也叫劉天。林溪笑了。
那婦人一看林溪笑了,連忙也笑起來,讨好的看着林溪。林溪又拿出50塊,那婦人又像之前一樣,看了才把錢收起來。
林溪道:“有他之前的照片嗎?可以作為證據。”
那婦人道:“诶呦,這種不祥之人,我們怎麼敢留他的照片啊,留了可是要倒大黴的!”
“他也沒回來看過你們?”
婦人一下子生氣了,雙手緊緊攥成拳,狠狠道:“那白眼狼!我可不敢讓他回來!當時他奶奶生病,我們拉下老臉去跟他借點錢,你說那是他親奶奶啊!他硬是一分沒借!還把我們趕了回來!”
林溪也惡狠狠地笑了,拿出最後的50塊錢,交給了婦人,還從兜裡掏出一把糖,遞給小女孩。
那婦人看着那把糖,跟林溪說“诶呀,我們三兒不愛吃這個,但是我們小四愛吃。”轉過身道:“還不快把糖給你弟弟送過去!你又不愛吃!拿着多浪費!”
小女孩怯懦的小小聲說:“弟弟,不是弟弟......”
婦人一巴掌甩到她臉上,小女孩捂着臉跑了。
林溪起身告别,婦人趕忙去送。在大門關閉的那瞬間,林溪閉上了眼。
她想到了自己。
她比陳辰,幸運點。
而且她給的錢,是系統僞造的假的。
一截白色尾巴從兜裡伸出來,攀到了林溪的手腕上,纏的不緊,涼涼的。這觸感也讓林溪從剛剛的情緒中抽了出來,一個小蛇頭又從兜裡冒出來,輕輕地把腦袋擱在尾巴上,就這麼擔憂的看着林溪。
林溪摸摸他的頭,剛剛方程想竄出來,也是覺得那個婦人說的太過分了,他怕林溪也會難過,結果愣是被林溪摁在了包裡,不讓他出來,直到出了大門,她才允許方程冒出頭來。
林溪心裡暖暖的。
她又靠着問路一路走出了那個村子,最後打車回去了。
路上,她想起昨天系統說,發帖人叫劉天,生日在6月,這就對上了。
她猜測,陳辰每年的6月回來,是來探望劉天的。
回到别墅時,孔繁正馱着他兄弟滿地跑,一邊跑還一邊得意洋洋:“怎麼樣,兄弟,哥們是不是超穩!我要是你,能坐上這麼拉風酷炫的坐騎,夢裡都得樂出聲!”
傅洵翻了他一個大白眼。
晚上吃完晚飯後,林溪跟他們說了陳辰的事,傅洵給秘書發語音定好了回去的時間。
林溪避開他們找到了紙條,問:“陳辰舅媽家,有幾個孩子?”
小七:“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