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身清輝,白青葙邁着歡快的步伐往自己的小院趕,今天賺到的靈石幾乎被她花費一空。
這丹藥可真是太貴了,光是購買丹藥就幾乎将她手裡的靈石榨幹,果然在什麼時代醫藥都是暴利。
拎着手裡的東西,加快步伐。
院中小桃興奮地揮舞着枝條,像是在迎接她的歸來。
剛推開門,無憂清潤的聲音已飄到耳邊,“回來了。”
像是變戲法一樣,她手中的東西幾乎一眨眼的功夫就全部挪到無憂的手上。
屋檐下挂起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小燈籠,上面寫了個小小的白字,這個字倒是寫的極好,筆畫分明,幹淨利落。
昏黃的光暈溫暖了這裡的一方天地,她向來冷冷清清的小院,自從無憂來了以後,就變得充滿生機也溫暖了許多。
這是來到劍宗之後第一次有人在夜裡為她挂起了燈籠,有人在樹下等她歸來。
心裡暖融融的一片,渾身像是泡在溫水中,一身的疲乏似乎都散去。
白青葙的心裡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個感歎,怪不得電視裡那些的男人,看到有人在家裡為他留一盞燈會感動。
她現在好像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承認這樣的感覺确實有那麼一點爽。
無憂正準備将東西放到她的房間中。
“拿到你的房間去,這都是給你買的,你這身衣服也該換換了。”白青葙有些嫌棄地看着他身上的衣服。
無憂低頭看了看自己這擁有自潔能力的天山靈蠶絲做的衣服,有些不明白白青葙嫌棄的點。
不過她讓換便換吧,她開心就好。
“好了今天就這樣吧,你也累了,去休息吧,對了還有這個,你記得一日一粒。”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玉瓶子,塞進無憂的手中。
回到房間關上門,白青葙愣愣地捂住心口的位置,心髒無序地跳動着。
她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心跳的這麼快,難道她患上什麼隐疾?
看來得抽空去煉藥峰,找個煉藥師看看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屋外,無憂握着那還帶着體溫的瓶子愣了許久,久到小桃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變成了一座雕塑。
良久,無憂才抱着手中的許多東西回到屋中。
拿起最上面的一套衣服,放在身前比劃了一下,很是合身,除了兩套弟子服以外,她竟然還準備了一套常服。
想起她自己身上那套已經明顯有些短了的弟子服,剛才她似乎把手上的東西都遞給了他。
她沒有給自己買,無憂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有些心疼起來。
他的小白何至于過得如此清苦,連一件衣裳都舍不得給自己買。
院子裡隻剩下一地靜谧的月光,以及被遺忘的一隻小貓。
小桃嫌棄地将這隻小貓移到門口的位置,希望它明天可以識相地自己離開,這個家有它一個妖怪就夠了。
夜色漸深,一切都陷入了沉睡。
但在雲浮山偏殿之中的陸鯉卻睡不着,想着今日的事,赤淵不知道去了哪裡,現在也沒個消息。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都按照赤淵所說的那樣一一實現,但自從來到這劍宗以後,一切似乎就脫離了原有的軌道。
而今日自己所受的傷,也都是因為赤淵,她真的可以繼續相信他嗎。
陸鯉忍着疼痛,心事重重地睡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縫灑了進來,微燙的陽光印在她的臉上。
有些煩惱地揮手将試圖将這擾她清夢的陽光揮散。
最終還是敗下陣來,手在枕邊摩挲,好一陣才反應過來。
她已經不在現代,手機、電視這些現代産品她是再也見不到了。
更别提那些她喜歡的美食。
想着肚子都似乎咕噜咕噜叫了起來,不過他們這種築基修士已經不再需要進食凡間食物。
凡間的食物帶着濁氣,不利于修行,但靈植所做的菜品,不僅貴也沒有那麼美味。
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劍宗這麼無聊,除了練劍就是修行。
看向放在床邊的劍,她驚覺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的早起練劍了。
但現在的她似乎已經找不回當初練劍的初心。
伸了個懶腰,推門出去,今天也是個明媚的好天氣。
走到旁邊,敲了敲無憂的門,卻無人應答。
或許是睡得太沉,沒有聽到?
她又大力地敲了敲,依舊無人應答。
感覺肩膀被人戳了一下,白青葙以為是無憂,轉過身卻發現是栾裕。
白青葙吓得往後退了好幾步,“你怎麼來了?”
“今日在練劍場沒見到你,還以為你生病了。”栾裕上下打量她,“看這活蹦亂跳的樣子,也就放心了。”
“你特地來一趟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有什麼事就直說吧。”白青葙不接他的話茬,直接了當的問他的目的,畢竟與栾紹那個頭腦簡單的家夥相比,栾裕确實太過于滴水不漏,顯得太過深沉。
“當然不是,隻是想問一下你是不是很缺錢靈石,不然無憂一個病患,怎麼就去事務堂接了那麼多任務。”栾裕看着白青葙的眼前神充滿了不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