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長一段時間李執事見到她,眼睛都快翻得隻剩下眼白。
沒想到這回沾了無憂的光,還能得他一杯茶。
白青葙喜滋滋地的一口喝下這杯茶,馥郁的茶香頓時充滿她的整個鼻腔,一股靈氣在她的體内流轉,最後彙集到丹田的位置。
一口茶下去舒服的她有些飄飄然。
去而複返的李執事見她這樣,簡直痛心疾首,“真是牛嚼牡丹,不懂欣賞,這茶怎麼能這樣喝。”
為了防止自己在這裡被氣死,索性眼不見為淨,将遺落在這的東西拿上,又急匆匆地走了。
還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無憂學着白青葙的樣子将茶一飲而盡。
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本子,拿出夾在裡面的炭筆,在上面将上面的任務劃掉了一行。
白青葙看了一眼這上面已經劃掉了幾行。
控制不住用目光上下掃視無憂,他居然已經做了幾個任務了,他這是怎麼做到的,她做一個任務就已經焦頭爛額。
“你居然還做了其他任務?”
無憂不解地看着白青葙,“不是應該的?”
無憂不緊不慢地将本子收回去,對于自己一個早上才做了這麼一點任務,有些不滿,畢竟在他的計劃中,自己應該更快一些,終究是這些傷拖累了他。
二人一同走出靈茶園,站在路口,白青葙歪頭看向無憂,“接下來,去哪裡?”
無憂聽她這樣問,有些拿不準她這是要幹什麼,“你要和我一起去?”
“當然,愣着做什麼,快來啊,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快些。”白青葙往前面跑去,墨色的發尾在身後晃來晃去。
她這樣看起來好像有些可愛。
無憂看着白青葙充滿幹勁的背影,他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猶豫一瞬還是開口,“小白,你走錯了,我要去禦獸峰,方向反了。”
白青葙歡快的腳步一下頓住,這可真是有點尴尬。
不過她白青葙怎麼被這樣小小的困難打倒,從善如流地轉身自然而然地轉到另一條路上 。
隻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你傻站着幹什麼,不知道路嗎?我帶你去,你剛來不知道路是正常的。”白青葙先發制人。
“那就還請大師姐給我帶路了。”無憂順着她的話,并不反駁。
走在前面的白青葙不自然地揉揉耳朵,不知道為什麼平日裡,栾裕他們也叫她大師姐,但是都沒無憂這麼讓她耳熱。
聽他這麼叫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禦獸峰雖說是峰,其實更像是一個山谷,距離靈茶園的位置不算太遠。
二人順着路大約走了那麼一刻鐘的工夫,就看到一片綠油油的草地,将草原與外界隔離開的栅欄,栅欄足有三人高。
又順着栅欄走了一刻鐘,終于看見了一個茅草搭的頂棚,上面還有個頗為古樸的牌匾,珍禽園幾個大字像是剛學寫字的小童所寫,圓鈍的字體看起來頗為意趣。
不過這門口空無一人,竟連一個值守的道童都沒有,旁邊的木樁上隻放着一個古銅色的搖鈴。
“這難道是要我們搖鈴?”
四處張望一番,這裡确實看不到其他的人,白青葙小心地拿起那個古銅色的搖鈴,輕輕地晃動了一下,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這不會是壞了吧。”手中的鈴铛頓時變成一個燙手山芋,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來了——”
一個小道童慌忙從門内跑出來,頭上還沾着幾根幹草的碎屑,一邊跑一邊往下落。
小童看見他們二人眼睛蹭地一下亮起,白青葙心中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
小童見她臉色一變,連忙解釋起來:“原本我們沒有這樣忙的,這不是新進了一批百花牛,而靈藥園那邊突然借調人手去幫忙,所以一下子有些忙不過來。”
所以他們在忙不過來的情況還借調人手出去幫忙?然後就寄希望于他們這些傻乎乎撞上來的弟子們。
正想着事情,一頭五顔六色的牛沖了過來,無憂拉着她急忙閃躲。
被這突然沖出來的牛吓了一跳,白青葙躲在無憂的身後。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彩虹色的牛,她本以為小說中的彩虹色的頭發是不可能存在的,現在看來是她狹隘了。
道童倒是已經見怪不怪,熟練地牽住這頭‘越獄’的牛,從挂在腰間的袋子中抓了一把幹花喂了兩口,暴躁的牛立刻被安撫了下來。
回過頭再看他們的時候,對上白青葙一副神遊天外像是吓傻了表情時,小童顯然有些尴尬,“它平常不這樣的,隻是因為今日天氣炎熱,所以現在有些暴躁。”
微風吹拂,這樣的天氣的在舒适不過,哪裡炎熱了?
白青葙眨眨眼,與那頭瑪麗蘇神牛對上眼。
思想逐漸跑偏,也不知道這牛的肉是不是也這樣五顔六色的,也不知吃起來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