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沒有很擔心這個...”
“噓!”
榆北洱立馬在她耳旁提醒:“現在别說這些,哪個精神病都不會承認自己真有精神病,我相信你沒事的,但别急,等預測結果出來就好。”
“行。”
俞言緩慢地點了點頭,視線一轉:“我的毛球呢?”
牧桓伸手一指,俞言的視線随之看過去。
毛球呆在一個玻璃罩子裡,照樣活蹦亂跳的,醫生像如臨大敵般,謹慎地盯着它。
俞言:“……”
實不相瞞...我是個良民。
俞言轉頭對榆北洱道:“可以給我拿一個凳子嘛?腳還是有點疼。”
“好。”榆北洱雖在心裡疑惑敷了特效藥怎麼還會疼,但還是推來了一個輪椅。
俞言故作柔弱地躺在輪椅上,看起來就像一個腿痛得要死的病人。
她就這麼盯着一個醫生的背影。
看了好久心聲才遲遲歸來。
這個小鳥好能叫喚,活潑的不太正常,不會被注藥了吧?
俞言:“。”
是她想的龌龊了。
俞言摸着腦袋沉思,記者雷達開始響應。
總感覺這個地方的精神體很詭異啊,人們依靠它加強自身的實力,利用它滿足自己的欲望,又恐懼于它的不受控。
不受控的也不一定是精神體本身,而是對待精神體的藥物?如果有販賣的出現,那說明精神體是可被控的,被操縱着斷了與原主人的鍊接。
并且可以重新認主,可從之前的獸人來看,精神體應該又相當于人的獸形幻影,是獸人很重要的一部分,畢竟是獸人而不是人獸。
俞言的思維繞來繞去,忽然就想起她之前為探明畸形真相而深入過的一個科研工作室,熟悉的斷開與重連,又很像基因改造。
俞言覺得,她有必要先搞清楚精神體的重要性,以及販賣的行徑。
首先第一步:找案例與評價。
榆北洱不知道去哪了,被一個電話叫走了,目前她身邊隻有牧桓。
雖然不是很想理他,但...
“你好,牧總,請問你知道一些案例嗎?我很怕我的毛球也被偷走。”
牧桓正在刷“MATA”,他之前沒答應給阿南在課上解開軟件限制,兩人争吵得厲害,還沒得到一個解決方案就被告知手下藝人在街頭争吵,忙找了過來。
榆北洱身為明星,再怎麼僞裝也還是能被粉絲或者營銷号一眼認出來的,即使化成灰也是,好像天生自帶定位一樣。
更何況她還與小販進行争吵,被看熱鬧的路人拍到了。
明星街頭吵架,多大的熱度,所有人都看了上來,連最後她們去那邊了都被拍得清清楚楚的,
得虧他來得及時,不然申明發晚了又會有很多人來到廣場,到時候造成的麻煩更多。
而現在榆北洱又被楊姐叫走了,免不了一頓責,公司又要忙起來了,偏偏前幾天她的一部新劇播出了,黑稿通天,心情也不穩定,本身就是偷偷跑出來的,差點把楊姐又氣死一遍。
正刷視頻觀察輿論走向的他忽然聽見了如此鬼畜的話,惡心得抖了抖身子,手指還在不停翻動:“你在說什麼,好惡心的話,重新說。”
“哦,這位孔雀帝下,請問你還知道什麼精神體受傷案例嗎?”
俞言面無表情地又說了一遍。
牧桓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總算放下了屏幕看向俞言:“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要這些東西幹什麼?”
俞言面色平靜:“我說了我害怕毛球也遭遇這些,多了解多預防,你剛剛耳朵在聽什麼?頭上頂的是保齡球?每天鍛煉上半身不累嗎?”
對味了,牧桓闆着張臉假裝嚴肅道:“你知道南北是為什麼被叫走的嗎?”
“為什麼?”
“就是成天想太多。”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
“你有病沒病,愛說不說,我去問别人。”
“你問,誰攔着你了?”
兩人開始俞言自認為的冷戰。
沒過多久,一個年輕的男人輕聲推門走了進來。
“你好,牧總。”
“你好,肖主任。”牧桓忙站起來與他握手,随手伸手一指:“就是她,麻煩你幫忙看看病例。”
“好的。”
肖主任推着俞言的輪椅至桌前,兩人面對面坐着。
感受到俞言緊繃的身軀,他溫柔地笑了,雖然戴着口罩看不清面龐,但渾身都有一股從容的氣質,俞言也漸漸放松了下來。
“不要緊張,看向我的眼睛。”
俞言依言照做,她自從知道自己有讀心術這個能力後,就很少會看着别人,要不看向地面,要不看幾秒就轉移視線。
畢竟她也沒那麼大的窺探欲,在她看來,這個東西也是一個麻煩。
從一些帖子的發言上來看,大部分人應該沒有什麼特殊能力,尤其是她這種無父無母沒什麼可聯系的人,甚至連來曆都探查不到的人,别被當成内奸抓起來就不錯了。
一個固定群體總是會排外的,俞言身為一個經常探入黑心機構的卧底記者,更是深知這個道理,好好掩藏自己融入這裡才是最重要的。
肖主任:“你在想什麼?”
俞言虛眯起眼睛:“在想,我的毛球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