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式各樣的冷鋒在他們手中透露着寒光,亞利瑟甚至不需要天賦都已經預知到了自己的未來。
呼。
他輕歎一聲,仰頭看向天空。
黑漆漆的夜空裡唯有一輪彎月高挂,幾片雲朵湊在附近,象征性裝點着天空。
門裡的天空居然不是淺紫色的?亞利瑟目光一頓,又無所謂的向下移開。
錯覺吧,打是肯定打不過這麼多人的……這回也沒有人能夠救我了。亞利瑟扯動嘴角,露出一個淡然的笑。
反正隻是幻未來的投影……幹脆試試能活多久好了。如此想着,他俯下身子,握着匕首的手輕一扭動。
不過或許還能詐一詐,他低笑一聲。
“誰叫你們把我從塔薇小姐那裡領過來了,把我關在外面不就好了?”猜測着,亞利瑟以喬的身份發言。
無人答話,隻有黑袍主教在台上譏笑兩聲作為回答。
很快,天賦發動,亞利瑟看見身後一柄利刃穿透了自己的胸膛,身側兩柄短劍交叉着攻向自己。
烈火在身後不斷跳動着。
亞利瑟蓦然間矮下身子,反手向下刺向身後的黑袍人。
借着外人眼中他與“喬”之間真正的體型差異,這一擊中了,溫熱的鮮血順着那人的胸膛流向亞利瑟的手腕。
掙紮着就地一滾,亞利瑟躲過兩刀,艱難的和這群人進行搏鬥。
“時辰到了。”黑袍主教在不遠處歎息一聲,簌的跳下祭台。
他的身後,蘇醒了的少年祭品向是着了魔一樣,不哭不鬧,安靜的跟在主教的身後。
碰——
衆黑袍人突然朝着亞利瑟身旁的篝火重重跪下。
我靠?這是要幹什麼?喘着氣,亞利瑟抱着被劃傷的手臂縮在一旁,鮮血順着他身上各處細長的傷口流出。
盡管擁有能提前看見的天賦,人數上的差異讓他還是不能完全躲過這麼多人的攻擊。
要死。亞利瑟咬牙,就見黑袍主教突然沖着這邊掀起袖子,白色的粉末順着他的袖口灑進篝火。
一旁的橘紅的火焰瞬時開始跳動,吞噬了這點白色的粉末,它們驟然間又變了顔色。
“呵,這熟悉的化學小實驗。”低笑一聲,亞利瑟沉下了臉。
膨脹的火焰瞬時化成熒綠色,周遭的黑袍人們立刻跪拜着高呼——
“神啟示,獻衆生。”他們合聲祈禱着,狂熱的腔調溢出整個森林,完全無視了一旁的亞利瑟。
“喂,就這麼無視我還挺沒面子的啊。”躬下身子,亞利瑟感覺自己渾身發冷……大概是失血過多的迹象吧。
突然,他瞪大雙目,看見自己在半空中掙紮着,落入火堆裡。
不是,等等?這怎麼解!
來不及有所動作,亞利瑟感覺脖頸一痛,像是被什麼東西勒住。
“該死。”他低罵一聲,撫上脖頸卻摸不到任何東西。
看不見摸不着……這是黑袍主教,不,是那個污染物金色流蘇的能力嗎?
青筋從他的額角暴起,亞利瑟掙紮着,感覺自己整個人騰空而起。
視線下移,他看見身後那群作為“祭品”的少年們排隊站着,邁步走進篝火裡。
…………
金發的少年驟然出現在白霧之中,他從半米高的位置落下,重重摔在地上。
“诶呦我草。”摸着屁股,亞利瑟一臉迷茫的起身,環視四周。
“啊。”他低歎一聲,心有餘悸的坐回地上。
“還好沒賭錯,未來的投影并不能影響現在……”大口喘着氣,亞利瑟毫無形象的檢查起自己的身體。
“沒有刀口。”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沒有勒痕。”他輕輕觸碰着自己的脖頸——然後徑直癱倒在地。
“吓死我了,和一大幫黑暗勢力硬剛然後鬥智鬥勇什麼的,對我一個還未滿十六歲的少年也太過分了吧!”亞利瑟大聲抱怨着,渾然忘卻自己曾經,大概也是個二十開頭的青年。
平複下心情,亞利瑟眯起眼睛目光一頓。
“看來喬沒被關在外面……塔薇小姐叛變的話,這一切倒是說的通了。”他猛的翻身坐起。
“不過現在問題是,我該如何讓大家發現塔薇小姐是卧底,還有喬的位置……”嘀咕着,亞利瑟搓起自己的手指頭。
“按照某些理論來講,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攥拳錘起自己的肩膀。
“還是得再去一趟酒館。不過現在是白天……還是從正規途徑進去吧。”
念頭一轉,亞利瑟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就是不知道伊路裡前輩他們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