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個多小時,門被敲響了。
得到了裡面的回答,酒保推門進來,“老闆久等了,剛剛太忙了。”
“現在空閑下來了?我的事沒這麼急。”溫令羽并不想影響他們的工作營業。
酒保是新來的,以往的資料檔案他隻知道個擺放地方,具體資料内容是不清楚的。
于是,溫令羽他們被帶到頂層,一層層貨架上面擺滿了文件,最外面的架子空的,零零散散放了幾本。
“都在這裡了,以前的沒整理過有些亂,可以需要費一點功夫。”酒保不能在上面留太久,囑咐了幾句後就回了崗位。
溫令羽看看阿辛和溫老,“幹活吧,我給你們加油。”
阿辛随便從最裡面的架子上抽了一本,為了對比,還拿了另一本,時間是不對的,不按照順序來的。
“果然是亂放的。”阿辛邊吐槽邊看到。
溫老也過來看,這個登記檔案不似如今,現在的資料非常全面,把很多項都列出來了,以前最多記錄一個名字。
溫令羽記得小男孩住的位置,說道:“他應該是近十年來的,太潦草的太久之前的就不用看了,名字雖然不是真名,但是最起碼知道他是哪一年來的。”
幸運的是,十年的跨度很大,最開始那幾頁依舊記錄不全,但好在越到後面越仔細。
而且有一點相同,全部把任務完成與否記錄上去,這樣子的範圍就縮得更小了。
可盡管把篩選條件放在這裡,面對龐大的搜索對象,一晚上的時間全丢下去,一個響都聽不見,還把阿辛和溫老困出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中途休息,阿辛和溫老下樓去要了吃的喝的,用來補充體力。
酒保将手調飲品遞了過去,白天事少人少,他輕聲對溫令羽說道:“老闆,要不然你招聘個幫手吧,就貼在店鋪門口。”
溫令羽有些懷疑,任務工程量太大,不一定會有人來。
“這能行嗎?”
“肯定啊,你把要做的事情以及幫忙人數全寫仔細,貼在門口。大家都知道你在忙的事,都看着的。”
貼出去還不到一天,就有十幾個人來報名,主要是在檔案室找個名字,沒有技術難度,幹脆跳過面試筆試階段,直接上崗。
效果确實顯著。
三天時間,從堆積成山的文件中找到了關鍵性的一頁。
小男孩登記的名叫小寶,是當時帶他過來的人登記的名字,在七年前。
阿辛手裡拿着那薄薄一頁紙,小寶的信息比其他人來得要完整,自言自語道:“這登記得很全,不知道是誰這麼未蔔先知,記得這麼好。”
這話吸引到了酒保的注意力,他也湊過來看。
右下角寫了一個名,但字體寫得花,認不出來到底寫了個什麼字。
阿辛還在努力辨認中,酒保先他一步認了出來,“這不是我師傅的名字嗎?他就是這麼寫名字的。”
“你師傅是誰……”阿辛嘴快,順嘴就問了,下一秒自己就記起來,上任酒保就是他師傅。
在場的此時此刻腦中都有個問号,為什麼是上任酒保帶回來的。
這個職位是不會離開鬼小館的,外出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有換屆離開的時候,其他人不知道,但溫令羽和阿辛他們清楚。
七年前,上任酒保還在任職期間,沒有換人更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絕不可能是他從龍青山帶人回來。
整個氣氛安靜了好幾分鐘,酒保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我沒說錯。可能是我師傅看小寶他可憐,就把他收留回來了。也隻有鬼小館裡的人才會把其他鬼帶回來。”
“而且這不是重點,你們不是要找小寶的家人嗎?”酒保确實是精心選中的,要不然不會在這種時刻還能記住任務。
溫令羽在上面看到具體時間,往前數了好幾年,終于是在本市的新聞報紙裡翻到了尋人啟事。
校對過照片,與小寶現在的樣子長得一樣,年齡也合的上。
溫令羽松了口氣,能把電話和地址找到,距離能把人找到就很近了,正為它感到慶幸。
但是,阿辛慢慢地看上面的資料愣了神,“這是不是說明,小寶在走丢後不久就出了事。”
此話一出,全場都安靜了,連溫令羽的呼吸聲都變小了。
“好了好了,現在我們已知小寶就是想找到他的爺爺奶奶,七年過去,還不知道在不在?”溫老将他們從情緒中拉出來。
溫令羽忐忑不安地打出報紙上列的電話,這關乎小寶,太重視也就太緊張。
阿辛和溫老湊在電話邊,想聽通話結果。
見狀,溫令羽将聽筒模式改為免提,讓溫老和阿辛都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