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暮,我們上!】
幾回合下來,嚴亦路雖然精疲力盡,卻仍然保持優雅。
沙布爾卻笑出了聲,“你也就這點能耐。你的每個招式,都是我玩剩下的。”忽然她變了臉,雙手一擡,沙塵暴和龍卷風充斥着整個世界,嚴亦路沒注意流沙,一下跌坐在地上。“現在,你就跟着那個廢物,一起完——”
嚴亦路忽然産生了強烈的抽離感,“什、麼、是、誰、在、動、我……”
被強制退出【空】的嚴亦路,睜開眼的瞬間,面前的人被彈出撞在過道上。嚴亦路強忍着自己的頭暈前去查看。霍一茗的衣服上到處是被劃開的口,裸露的皮膚幹裂帶着血絲,霍一茗的口鼻,更是被沙塵黏在一起。
這……沙布爾的攻擊,是霍一茗擋下了?!
“所以,你還好嗎?在公共空間進入【空】,會有被誤會昏迷從而被叫醒的機率,隻是沒想到這時機……”小影驚訝于嚴亦路的悶聲做大事。她本來感應到嚴亦路的戰力正在啟動,隻是稍瞬即逝,沒有感應到對等的攻擊,于是沒有在意。沒想到嚴亦路竟然是主動拉沙布爾入局?
“你上次跟我說,黑夜曜接下了冽的攻擊時,你能馬上感應到這個人的戰力和攻擊招數。而事實上,在古森,這件事是【從禮】也就是我來做的。”嚴亦路的語氣軟了下來,“也許我們做好各自的職責,就能斷開你感應我們痛苦的聯結。小影,你太辛苦了。”
直到耳邊的電話已經被挂斷很久,小影才感覺到,自己臉上不自覺地挂滿了眼淚。
……原來,被人在意,不是我求而不得的東西啊。
此時躺在急救車上的霍一茗,微微睜開了眼睛,他看着黑暗的天花闆,和從側窗照進來的一閃一閃的路燈,耳朵被救護車鳴笛和喇叭聲充斥,很是頭疼。他用力一抓,纖細的手腕上有着溫潤的玉珠。他安心地沉沉睡去……
白楓來到久違的水牢,他閉上雙眼,集中意念,雙手用力。再睜眼時,陰暗的水牢不再下雨,發出難聞氣味的苔藓沼泥已經全部不見,雙腿不再泡在黝黑的污水中。走在光潔的地面上,甚至還會發出清脆的響聲。
隻是牢裡的少女還是興緻缺缺,隻是擡手遮住了打擾她睡覺的陽光。“……有必要嗎?這屋子的陰暗,是南子甄内心最惡毒的本性,隻要她受到了刺激,所有的東西都會重新長出來。”
“我知道。”白楓伸手,牢門應聲而開,“所以,你還想在這待多久?”
“多塔羅回來了,這裡也不是危險的古森。你不打算以本體的形态,去看看這個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