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冷慕白幾人都險險擦着線過了考核。
而杜塵香,關關都獲得了考官的贊賞。
最後一關結束的時候,杜塵香沉寂好多天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笑。
冷慕白幾人也很高興,終于通過了這個該死的評比,不虧他們多天以來的刻苦練習。
為了這個評比,他們殚精竭慮苦心積慮。
幸而結果沒辜負他們一切的努力。
“走!去吃飯!”埼玉吆喝她們。
“來了!”鐘離秋應道,雙手懶懶抻了個懶腰。
“好幾天沒心情吃東西了,今天總算可以舒心了。”埼玉打來飯,嘴裡嘟囔道。
“我看你前些天也吃得挺開心的。”鐘離秋拉着眼看他。
“咳咳,”埼玉眨了好幾下眼睛,“你看錯了。”
鐘離秋翻了個白眼。
寸想娘突然對冷慕白說:“雲間師姐好像要找你麻煩。”
“嗯???”幾人的眼光紛紛投向她,杜塵香也不例外。
“我想知道,”鐘離秋率先舉起手,“你是怎麼知道的?”
寸想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幾位師姐告訴我的。”
“為什麼她們跟你說這個?”鐘離秋側了側頭,問。
寸想娘夾起一筷子菜送進嘴裡,面上帶着赧然,“因為她們說我很有安全感,老是來拉着我說話,就說到這個了。”
衆人于是仔仔細細打量她。
除了考校妝容的那一天,其他時間寸想娘都沒有化妝。
再加上一直在訓練禮儀,她長得又硬朗,看起來彬彬有禮但又英氣潇灑。
怪道師姐們說她看起來有安全感,鐘離秋連連點頭,她們的眼光真沒錯。
一邊的杜塵香也發現了這個事實,她暗暗低下頭。
寸想娘對冷慕白道:“你也不用擔心,她們說雲間本來準備在評比上為難你的,但是水月主放話說想要收你,所以她沒敢做小動作。”
冷慕白恍然,“原來她那天表情怪異不是因為臉壞了,而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鐘離秋:“......過去這麼久了,難為你還記得,看來在心裡琢磨好久了吧。”
冷慕白抿抿唇,埋頭吃飯。
“那她就這麼放過冷慕白了?”埼玉問。
寸想娘搖搖頭,“自是不會。”
她詭秘一笑,“她想要在冷慕白入莊之後為難她,可是我們又不入莊,我們直接下山。”
“所以她根本沒有這個機會,哈哈哈哈哈哈......”鐘離秋開始大笑。
食堂裡的人都轉過頭來看到底是誰毫無禮節地大笑。
埼玉捂住自己半邊臉,勸道:“你小聲點,别人都在看。”
鐘離秋剛止住笑,無所謂道:“不管她們,反正我們要走......”
話沒說完,一行人向着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他們看見,為首之人正是端莊持重的雲間。
鐘離秋:“哈哈哈哈哈......”
寸想娘:“哈哈哈哈......”
埼玉也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冷慕白的嘴角都勾了勾。
雲間莫名其妙地看着這幾個人,覺得她們真是沒有分寸,衆目睽睽之下竟然做這麼失禮的事情。
等明天過後,她們入了門,看她怎麼整治她們。
鐘離秋看着她嫌棄的目光,在衆人面前配聲:“她現在心裡肯定在想,‘這幾個人怎麼敢的,等日後她們入了門,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哈哈哈哈......”埼玉笑出聲來。
鐘離秋和寸想娘已經笑作一團。
杜塵香都低低地笑出聲來。
雲間:???
哼,你們等着瞧!
她皺了皺鼻子,走遠了。
第二天,鏡花派大辦筵席。
通過評比的弟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座位,按評比成績依次排着坐下去。
江湖俊傑們坐在通過評比弟子們的對面,享有最好的觀察女子情狀們的角度。
冷慕白觀察了一下,通過評比的女子和對面男子數目差不多。
這個筵席的意味,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看來水月主真的是目的明确,她嘴角往下撇了撇。
冷慕白幾人因為評比成績差不多,所以座位也都在一處。
放眼望去,他們幾個真的是這次評比的最後幾名,沒有人比他們成績更差了。
杜塵香卻離他們遠了,坐在靠前的位置。
筵席未開始,冷慕白就看到對面一些男人對着自己這邊指指點點。
筵席剛開始,就有幾個男子端着茶杯來到冷慕白幾人面前,有人跟冷慕白說話,有人跟鐘離秋說話,當然,跟埼玉說話的人最多,跟寸想娘說話的都是過來聊天的女弟子。
“這位冷美人,你叫什麼名字啊?”
冷慕白沒回答,肅着臉,用刀隔開了所有想要接近她的男子。
隻是那些男人絲毫不以為意,其中一個輕飄飄把她刀撥開,調笑道:“還是個烈性子,我就喜歡烈的......”
冷慕白眉頭一動,手上使了點力,對面的男人就發現自己撥不動了。
他不敢露出聲色,手上愈發使勁,臉都漲得通紅,手臂上青筋突突暴起,可是刀仍然紋絲不動。
他驚異地看着冷慕白,似是第一次認識她一般,收回了手。
想了想,猶有些不可置信,他試探着把手又放到刀上,暗暗用勁,刀還是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