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屏飯店閉店,一分鐘上了熱搜。
雲屏飯店營業至此,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閉店現象。
餐廳内,客人已經全部被清理出來,陸岑溪摘掉口罩,坐在監控室内。
經理在看見陸岑溪那張臉時,内心驚詫,這不是當紅的god4團隊裡的六神嗎!
他又想到陸岑溪持有的黑金卡,陣陣冷汗落下。
陸岑溪怕不是跟京城陸家有關吧。
“停。”男人聲音寡淡,渾身散發出上位者的壓迫氣勢。
這種氣場若不是從小就在位高權重的家庭裡耳睹目染,被浸泡着長大,根本不可能在25歲擁有這般氣場。
安保大叔們都四十多歲,卻壓不住這樣剛入社會的後生。
鏡頭裡,簡舒意在包廂裡給小男孩做舒緩,随後她跟着醫院來的工作人員走了。
她就那麼走了。
都沒有往他們的包廂裡看一眼。
陸岑溪目光死死盯着鏡頭裡的女孩,整個監控室都沒有人敢說話。
靜若懸針,呼吸聲都快聽不見。
就在大家窒息地呼吸聲都喘不上來時,陸岑溪站起來,一句話都不說往外面走。
——
醫院内,孩子原本危險,幸好有簡舒意做了舒緩,孩子并無傷到性命。
醫生語重心長叮囑着:“現在腺病毒正肆意橫行,你們對孩子上點心。”
男孩父親也趕過來,連連應着。
等送走醫生,走廊裡直接響起一巴掌,把路過的行人都吸引過來。
“你就是這麼照顧我兒子的?”
簡舒意懵了,居然有人打張楚雅,而且張楚雅的老公看上去三十多歲了。
張楚雅捂着被打的臉,委屈解釋道:“不是的,我想等我們倆個下午領完證,就帶孩子來看醫生,在我心裡,也是把他當我親兒子看的。”
什麼情況!
張楚雅要嫁給一個已婚且有孩子的老男人?
“這個家不歡迎你,兒子,你要真想娶這個女人,你媽我今天就一頭撞死在醫院裡。”
好狗血。
張楚雅在搞什麼。
男孩沒事,簡舒意放心下來,突然想到,她出來沒有跟陸岑溪說。
糟糕了!
陸岑溪該不會以為她逃了吧!
她立刻掏出手機,發現禍不單行,手機沒電,自動關機。
救命了。
男孩父親口口聲聲說不娶了,張楚雅慌張地拉着男孩父親打感情牌。
簡舒意心急如焚,隻覺得四周亂糟糟,她檢查了身上,幸好有兩百零花錢,還是陸岑溪給她的,她得趕緊打車回去。
她剛要走,男孩奶奶拉住她的手,朝她感謝。
簡舒意回應着,想掙脫,掙脫不下,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老人家,我趕着回去跟老公領證。”
結婚,可是人生大事,男孩奶奶松手。
簡舒意趕緊跑了,殊不知,有一個好事的青年拍下她英勇行為,發了微博。
簡舒意坐上去雲屏飯店的出租車,陸岑溪的車則到了醫院。
他帶着口罩,全身武裝着,目光每個人臉上快速掃過,沒有看見心上人,心裡的煩躁就快壓不住時,他看見張楚雅。
張楚雅心本就絕望,自從家五年前破産後,她從人人捧着的驕女墜入泥土之間,好不容易攀上一個老男人,馬上就要結婚,卻被簡舒意那個女人毀了,可偏偏簡舒意也是要去結婚!
她又氣又落魄蹲在牆角,一股強勁的力道把她拽起來,手直接壓着她的脖子,她整個人又慌又怕。
“意意呢?”陸岑溪眼神像是看一團垃圾看着她。
張楚雅萬萬沒想到,陸岑溪會出現在她面前,這個她真的喜歡了五年的男人。
所以僅靠陸岑溪一隻眼睛,她就能認出陸岑溪。
但更令她嫉妒地是,陸岑溪就是那個跟簡舒意結婚的男人,簡舒意憑什麼。
嫉妒瘋狂燃燒着她的五髒六腑,連帶着理智都沒有了。
她想,要不就讓陸岑溪掐死她吧,陸岑溪也能幹出這種事來。
張楚雅一直不說話,陸岑溪情緒眼看就要失控,男孩奶奶出聲。
“你是要找幫我們的那個姑娘嗎?”
陸岑溪眸光淡淡看過去,男孩奶奶心驚了,好一雙涼薄的眼。
“那個姑娘說她要趕着去和老公領證,估計是往民政局去了,您是?”
和老公領證。
五個字瞬間哄好陸岑溪。
原來她心裡是有他的。
陸岑溪松開鉗着張楚雅的手,回答的聲音裡有了幾分溫度:“即将和她領證的老公。”
男孩奶奶一愣。
陸岑溪察覺不對,發問:“不像嗎?”
男孩奶奶:“………”
一點都不像,看着像是搶新娘子的那個。
陸岑溪也不在意男孩奶奶反應,自顧自地,朝醫院大門走去。
到了車上,陸岑溪給簡舒意發了句—
你在民政局等我,我馬上過去。
便開車出發。
—
簡舒意到達雲屏飯店,發現雲屏飯店竟然閉店。
雲屏飯店怎麼閉店啊?
她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那陸岑溪去哪裡了,簡舒意着急萬分,找到萬能充電寶。
一位路人小姐姐替她掃好碼,她付了路人小姐姐二十,随後趕緊給手機充電。
沖上電一瞬,手機開機,微信、電話不斷彈出消息,簡舒意光聽聲音,就知道陸岑溪要把她手機打爆。
哎,怎麼哄陸岑溪啊。
她覺得有一場惡戰要打。
她快速浏覽一遍,看到陸岑溪最新留言,拿着充電寶,打個車去往民政局。
—
民政局門口,簡舒意看了眼四周,沒有看見陸岑溪,心中大慌,但更慌的是,一會怎麼面對陸岑溪。
她歎口氣,轉身,一股力道猝不及防向她擁來,是熟悉的青草味道。
“意意心裡有我,我很開心。”
簡舒意:“?”
他又自己腦補了什麼。
簡舒意沒動,民政局門口多的是相擁的情侶,大家都見怪不怪,隻認為是他們甜蜜地如膠似漆。
抱了好久之後,陸岑溪緩緩說:“我以為你逃走了。”
簡舒意心中大叫不好,害怕陸岑溪現在跟她算帳,進而又幹出一些不講理的事情,開口解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