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雲也出門,又下意識看向對面,這回沒人從裡面開門了,直到電梯來了也沒動靜。
雲也忽略心底的失落,進了電梯。
到公司,一直沒見陳铮找她,昨晚發的微信依舊沒有回複。
捱到十點,雲也坐不住敲響總裁辦的門,沒人應。
雲也開了門,空無一人。
正好前台打電話來,說是有訪客,已經預約過了的,問陳總是否有時間一見,雲也表示稍等,火速給陳铮打電話。
第一遍沒人接,雲也接着打,響了許久才接了。
“什麼事?”陳铮态度極為冷淡,帶着些許不耐煩。
“是這樣的,有個預約的客戶來了,你……”
“不見,我在出差,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後再說。”陳铮打斷。
“哦,好,那……”
嘟嘟嘟,陳铮已經把電話挂了。
雲也不可思議看着手機,陳铮居然挂她電話?
雖然他是老闆,頤指氣使耍耍脾氣也沒什麼,但是一個好老闆,要懂得謙下,這樣才能保住高位,懂不懂?
雲也回絕了客戶,說陳總臨時出差了,歸期不定,隻能再約時間。
客戶面上客客氣氣,内心指不定罵得多難聽呢。
雲也還是從秦淮口中知道陳铮去了歐洲,她算了算時間,難不成是她打電話的時候,正趕上陳铮在睡覺,所以他才口氣如此差?
但此後幾天,陳铮依舊沒回微信,偶爾會打電話給他,說些工作的事,或者聽她報告工作,他做決定。
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工作之外的話題,好幾次雲也都想問他,有沒有看到她發的微信消息?但話到嘴邊又問不出口,陳铮挂電話又極快,她便作罷。
好在她發的隻是一個打招呼的表情,沒什麼實際含義,但心裡總是有點不得勁。
又一次講完工作内容後,雲也頓了頓,陳铮率先說要是沒事就先這樣。
雲也叫住他:“等等,還有一件事。”
陳铮沒說話也沒挂斷電話。
雲也見通話時間還在繼續,接着道:“明天我要請假,要去學校……”
“嗯。還有其他事麼?”
“……沒了。”
那邊又二話不說挂了電話。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雲也終于琢磨出不對,她本以為陳铮是工作繁忙,但真不是她多想,陳铮擺明了不想和她說話。
他在生氣?生她的氣?
雲也開始反思,應該是那天在醫院的事,因為她叫他走了,沒有和别人介紹他?
可他們的關系,讓她怎麼說得出口?而且不是說好不讓别人知道麼,這人鬧什麼别扭?
雲也撇嘴,沒聽說過炮|友還要負責哄人的,他要氣就隻能随他氣了,這層關系斷了也就斷了,雲也毫無心理負擔,繼續練她的論文答辯了。
明天要去學校答辯,她沒時間想别的其他。
答辯還算順利,但沒見到若惜年,說是直接參加二次答辯,最近去道觀了,體驗道士生活。
雲也表示祝福,這是獨屬于若惜年的心靈之旅,希望再次相見,她們都是全新的自己。
若惜年聽出話外之音:“看來豪門少婦不好當啊,聽起來有心事?”
雲也笑着打哈哈,挂了電話。
有些事隻有自己一人承擔,等畢業後,她也能徹底擺脫現在的境遇,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畢業典禮在六月下旬舉行,雲也走出教學樓,最後擡頭看了眼,上了四年學的地方,也許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答辯完沒其他事,寝室關系破裂,不然還能吃個散夥飯,不過另外倆室友看到她居然心平氣和笑着同她打招呼,要不是雲也沒失憶,她還以為幾人從未紅過臉。
雲也冷淡回應,她們應該是看了新聞吧,見她攀高枝了,便想着多一條人脈,才短短月餘,自視甚高的學霸竟也學會攀關系,處事圓滑了。
左右無事,雲也便去醫院看江橫,他恢複得不錯,除了忘記穆宜之這個人外,其他都正常,氣色也好多了。
到醫院大廳,雲也忽然尿急,尋了個廁所,剛釋放完開門準備出去,外頭沖進來一個人,直直往她這邊而來,把她擠了回去,鎖了門。
雲也差點一腳踩空,對方拉了她一把她才站穩,不等她詢問,對方摘了口罩,食指比在唇上,示意她噤聲。接着又指了指外面。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