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姐,這是先生囑咐過後精挑細選了能看上眼的給您送過來了。”盼姨拿下衣架上一件煙紫色旗袍,送到雲罂面前,“其他都還好,隻有這幾件旗袍是京蘭的老師傅定做的,您穿上肯定好看。”
雲罂看盼姨極力推薦,便換上了這一件。
煙紫色的旗袍完美勾勒她的身姿,搭配白色大衣,美麗至極。
盼姨接着走到梳妝台前,拿起一個珠寶盒子,裡面放的是一條澳白。
“這是先生好友靳總送來的澳白,前段時間從香港帶回來的,和您這身很搭配。”
靳總。
雲罂有聽陸溪岸提起過。
她坐在梳妝台前,盼姨幫她戴上,雲罂白皙的皮膚和脖子上這條項鍊交相輝映。
陸溪岸吃完早飯後也來到衣帽間,剛進門就看到雲罂彎着腰對着鏡子塗着口紅。
她的腰肢極細,襯托着臀部更加圓潤。
他走近在握過雲罂的腰肢,雲罂一不留神直接倒進了他的懷中,兩人倒在椅子上。
“這麼美。”
“美嗎?”雲罂反問。
“走吧,現下就出發。”陸溪岸扶起雲罂,站起身來。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正裝,畢竟是和美人出門自然是要相稱,配了一根煙紫色領帶,也算是中和了黑色西裝的死闆。
到達藝術展時是十點鐘,他們憑借邀請函入場。
這個畫家之前雲罂見過,不過并未有交集,當時書店舉辦一場圖書簽售會他也有一起過來。
進場後陸溪岸接了通電話,去了一旁。
雲罂則是站在原地欣賞着眼前的畫作,她看得認真,直到身後站了人她都沒有發現。
這個人正是這個畫展的畫家。
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過去良久。
“這幅畫是我個人最喜歡的一幅。”
她聽到聲音立刻回頭查看,畫家林澤就站在她身後。
“這幅畫給人一種涅槃重生的生命力,我蠻喜歡的。”
這幅畫大面積的紅色,像是火焰像是希望,像是源源不斷地生命力。
“既然喜歡這幅畫就送給你。”
這句話讓雲罂措手不及,這幅畫的價格價值百萬,雖說是作家本人親口說的,就更讓人費解了。
“不要誤會,這是這幅畫第一次被人看出了本質,看透我的心中所想,我們深深的共鳴,既然小姐感興趣,不如送給有緣人。”
雲罂微微點頭以表歉意:“不好意思啊,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接受。”
林澤不以為然:“要說貴重還比不上小姐脖頸中帶着的那串澳白,被有緣人收下比挂在這裡價值高很多。”
她看出他在糾纏,眼神看向不遠處的陸溪岸。
他這時剛挂斷電話,就對上了她的眼眸。
他朝雲罂走來,站定在她身旁,胳膊攬在她的肩頭。
“您好陸先生,我是這場畫展的畫家林澤,沒認出眼前這位小姐是您的女伴,實屬不好意思。”
陸溪岸沒有回應,隻是眼神掃向牆上那幅畫。
“喜歡?”
雲罂點點頭。
“那就買下來。”
“陸先生,原本也是想送給這位小姐的,這位小姐和這幅畫有緣。”林澤這時候還不忘剛剛的對話。
“多謝林先生的好意,這幅畫還是挂在這裡更能體現它的價值,這幅畫周邊的火焰我一開始以為是涅槃重生,不過我現在不認為了,我覺得這是無盡的欲望。”雲罂顯少說話那麼直接,她繼續說着,“好的東西是能引人遐想,不過也是沒見到你之前,我好像并未和你達到共鳴。”
她挽上陸溪岸的臂彎,溫柔一笑:“溪岸,咱們走吧。”
林澤這下愣在原地,看着他們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這場藝術展覽不止林澤這一位畫家,他們去了二樓參觀其他作品。
在二樓樓梯的拐角處,陸溪岸笑出了聲。
“笑什麼?”
陸溪岸環抱着胳膊看着她,搖搖頭。
“他的算盤都打到你頭上了,你還笑。”
“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在他和我說第二句話的時候,他的視線從未在你身上挪下來,幸好是個男生,不然我以為他喜歡你呢。”
他瞬間皺眉,一臉茫然。
“真的,那眼神當真是濃情蜜意呢。”雲罂故意用酸酸的語氣說着。
誰知道下一秒,陸溪岸直接彎腰吻下來,讓她沒法說話。
幾秒鐘後,他才起身。
陸溪岸擡手,擦着唇上殘留的口紅:“林澤想拿下陸氏旗下一個品牌的代言,他自然想讨好。”
他說完彎腰在雲罂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不過所有的讨好和谄媚,我隻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