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靳總今天也有時間。”
靳淮青先是審視了幾眼他的穿搭後,才回複:“比起你來不算忙,容庭知聽說你受挫了,這不是非要拉着我來安慰你。”
“難為你們費心了。”陸溪岸靠在座位上,直視着遠方。
“怎麼?還真受挫了?”靳淮青看着陸溪岸疲憊的樣子,懷疑地側頭看去。
“昨天連夜從濱海趕回來,回來是老爺子沒見到,又聽周秀蘭念叨了半宿,淩晨才睡下,要不是容庭知打電話,我還能多睡會兒。”陸溪岸此時說着打了哈欠。
“去濱海幹啥了?”
“約會呗。”
靳淮青搖搖頭:“整天打扮得和男大學生一樣,過得日子也一樣自在啊。”
陸溪岸看着他穿着一件白色襯衣,領口開着兩顆扣子,也是一整個休閑穿搭。
“懶得理你。”
此時車後傳來一陣轟鳴聲,事情的始作俑者和他們擦肩而過,來到他們前面。
“我是大學生,容庭知是不是幼稚到小學沒畢業啊。”
靳淮青直接笑出了聲,他們幾個誰也别說誰,個個幼稚得很。
臨近過年,京蘭也有了年味,路邊挂滿了紅燈籠。
“這京蘭越來越有年味了,不知道老爺子過年的時候能不能出院,老爺子不出院,我在京蘭過年的意義都沒有。”陸溪岸眉頭微皺,繼續說着。
“我們到時候去你家拜年,把你拐出來。”
“你還以為和小時候那麼簡單呢。”
想起小時候,大年初一的時候,幾位朋友不分前後的去陸溪岸家拜年,都叫着他出去玩,周秀蘭也耐不住磨,隻好同意。
那時候陸溪岸覺得有這麼一群夥伴是他童年時期,最幸福的事情。
前面那輛騷包的跑車停了下來,靳淮青也停了車。
陸溪岸順着窗外看去,是一家新開的餐廳。
“容庭知又開新餐廳了,京蘭菜?”
“對,之前不是被他爸說哪哪不行嗎,受挫了一陣子,誰能想到在研究吃這一方面他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三人下了車,被這裡的經理迎了進去,将他們帶到樓上一處包廂内。
容庭知進門把外套随後扔在沙發上,開始低頭看菜單。
陸溪岸則是坐到沙發上,點了支煙,靳淮青則是坐在他對面。
“莫非是陸雲兩家聯姻的事情?”靳淮青首先發問。
“雲菁對我沒意思,我對她自然也是。”
容庭知本來還在專心點單,聽到這個擡起頭來:“你想怎麼反抗了嗎?實在不行你帶着雲罂逃出國,我和淮青可以接濟你的。”
“我陸溪岸還沒到這個地步吧,這也是對雲罂的未來不負責任的表現。”
靳淮青問出這件事情的重點:“那你和雲罂怎麼辦?”
“老爺子還沒表示,這事就沒譜,我和雲菁不過是這段感情中的犧牲品,不過她比我坦然,現在完全躲在國外,完全不給兩家安排見面的機會,前幾天電話聯系,她還說大不了以死相逼。”
雲菁自然是開玩笑,可就怕兩家真的會做到這個地步。
“說來也是有趣,搭上性命,也不一定能阻止一場不幸福的婚姻。”陸溪岸感歎,看向身邊的容庭知此時他正吃着水果,他問道,“不聊這些,你和景臻怎麼樣了,你算不算是家族聯姻幸福的代表。”
話題轉向容庭知,他卻一副嬌羞的模樣,看樣子和陸溪岸說的一樣。
“前段時間已經在談論婚禮的事宜了,到時候會舉辦單身派對哦,就隻有我們這些朋友,可以帶女伴哦。”
陸溪岸和靳淮青對視一眼,沒再說什麼。
這時候菜一個個上桌。
“你們也就是今天趕得巧,從明天開始我這兒就全預訂出去了,大概一直到年初八才有位子。”
“生意這麼火爆?”
容庭知眼神往菜上一指:“你嘗嘗就知道了。”
陸溪岸和靳淮青同時動筷,兩人的筷子落在同一道菜中,這道菜算得上京蘭人從小吃到大的,這也是評判一家餐廳味道好不好的關鍵。
他們紛紛把菜送入口中,确實讓人眼前一亮。
容庭知觀察着兩人的表情,看樣子很滿意。
“不錯?”
“真不錯,你這廚師在哪找的。”靳淮青放下筷子,詢問他。
“秘密,我怕你高價格挖走。”
“嘿,你這人,我們兩家雖然都涉入餐飲行業,但菜系不同你怕什麼?”
容庭知繼續打趣:“那也不行,誰知道你哪天抽風開家地道京蘭菜,高價把我廚師挖走。”
“嘶。”靳淮青故作思考,逗他,“謝謝容總提供一個思路給我。”
他說完就掏出手機,假裝撥出一個電話号碼,把手機放到耳邊,“喂,這邊幫我找個位置好的店面,我要開家地道京蘭菜的餐廳。”
陸溪岸胳膊抱在胸前,身子靠在椅背上,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一切。
容庭知突然惡趣味地開口:“要是說聯姻,陸溪岸你還不如把靳淮青娶了,至少解決了世上一個壞人,總之陸家看重利益為重,靳淮青甚至給你的更多。”
此時陸溪岸拉起靳淮青的右手,十指緊扣,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小聲說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你可别往外說,我們還沒想好怎麼跟家裡攤牌呢,不知道雙方家中支不支持。”
靳淮青在一旁用手掩面,做出梨花帶雨的樣子,配合着點頭。
“我走行了吧,我不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
容庭知邊捂着眼睛,邊快步逃離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