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溪岸的聲音打斷了正在思考的雲罂,雲罂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二點半。
隻要雲謹沒給她發信息應該就是安全的,畢竟雲謹還是個很可靠的情報員。
“再陪你待一小會兒。”雲罂抱上他的胳膊,撒着嬌。
“早上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見面,現在回去睡覺,早些起床不就可以早點見到我。”
雲罂低頭思索,他說這話确實有理,戀戀不舍的松開他的胳膊,轉身想要下車之時被他拉了回來,撞進了他的懷抱。
“這麼遠來見你,你不表示一下。”
她看着他揚着臉索吻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
可是在下一秒,她的唇被吻上,笑聲戛然而止,她迎合着這個吻,陸溪岸感受到後,加深了這個吻。
最後兩人戀戀不舍地分開,她下了車回到樓上。
雲謹還在客廳坐着,眼神正盯着她。
她感覺出這眼神中多了些異樣的情緒,頂着這個目光,她跑向窗邊。
陸溪岸果然還在樓下,他們看到了彼此,雲罂揮揮手讓他離開。
在雲罂的注視下陸溪岸上車,消失在樓下。
她才回到沙發上接受雲謹的盤問,雖說他年紀不大,但現在居然有一絲的威嚴。
“有啥就說呗,不用藏着掖着。”
雲謹看他一眼,起身準備回屋,到門口的時候回頭一句:“沒有什麼想說的,你幸福就好,這是我這個當弟弟最想看到的事情,早點睡覺,晚安。”
雲罂聽完他說的,樂了。
沒想到從小小打小鬧長起來的弟弟,如今也長大了,知道關心姐姐了。
她也回了房間,想着陸溪岸交代的早睡早起,這樣就可以早些見到他了。
這一覺睡得很安穩,見到陸溪岸後,心中的所有顧慮全然消除。
早上雲罂起了個大早,當然并沒有第一時間去見陸溪岸。
大年初一她跟着父母一起去親戚鄰居家拜年,忙完已經是中午。
中午回家的路上,雲罂停下腳步,給父母說着:“我有位好友正巧也回來了,我下午想和他一起逛逛。”
她說完對上雲謹的眼神,他正一臉壞笑。
“好啊,去吧。”
大夥在路口分别。
今天一早陸溪岸就給雲罂發了地址,酒店的位置離她家并不遠。
天氣有些陰,路走到一半,空中下起了小雨,雲罂想見到陸溪岸的心已經到了極緻,壓根沒想着躲雨。
她就這麼淋着雨,低着頭,往前走着。
一瞬間,她的眼前被人擋住,是陸溪岸撐着傘罩在她的頭上。
“不是不讓你來接我,多睡一會。”
“下雨了。”
“一點雨算什麼。”
“不算什麼,但是我心疼。”
雲罂哼着一笑,挎上他的胳膊,倆人往前走。
酒店不算大,是家四星酒店,算得上是這座小縣城内最好的酒店。
陸溪岸的房間在十樓,他們進了電梯。
電梯内沒有人,隻有兩人的呼吸聲。
兩人身上都沾了濕氣,雲罂冷的發抖,陸溪岸察覺到立刻抱的更緊。
電梯上行,來到樓上。
房間内的暖氣開得很足,他們進門就相擁在一起,鼻息相交,濕衣服也被褪去。
陸溪岸的手撫在雲罂的臉上,兩人視線相纏,下一步雙唇撕咬在一起。
緊接着雲罂被壓倒在床上,陸溪岸也慢慢從嘴上轉移了目标,來到了脖頸。
雨水打在窗上,空氣中彌漫着潮濕,如同雲罂一般。
時間在交疊中流逝,完事後雲罂在床上睡着,陸溪岸則是去到窗前站着,不過他并沒有看向窗外,而是靠在窗邊仔細看着眼前躺着的小人。她呼吸均勻睡得正熟。
陸溪岸此時太陽穴在抽痛,這段時間一直沒有休息好,昨天晚上舟車勞頓趕到這裡,回到酒店又臨時開了個會,上床的時候已經淩晨一點,可是越是累就越睡不着,這段時間精神太過緊張了。
一時間竟想點支煙,緩解頭痛。
這是一間總統套房,客廳和卧室分開,陸溪岸關好卧室的房門走到外面,打開窗戶才點了支煙。
他的手機這時候來了一條信息,他點開查看。
【後天的時候見一面吧。】
他回複:【好。】
陸溪岸剛收起手機,準備把手中的煙遞到嘴邊,聽到身後的門開了。
“你怎麼在這。”雲罂探出頭來,詢問着站在窗邊的陸溪岸。
“原本是想躺下和你一起休息會兒,可奈何真的睡不着。”
雲罂沒說話,從房間走了出來,她身上穿的是陸溪岸的襯衣,身下的細腿一覽無餘,她并未穿鞋來到陸溪岸的身邊。
陸溪岸走過來在桌上的煙灰缸裡按滅了煙,快步過去将雲罂撈起,兩人坐進沙發裡,她整個埋進他的懷中。
“你有心事,對嗎?”雲罂的聲音在他的懷中響起。
陸溪岸開始是保持沉默,知道她擡起頭,他們的視線對在一起,他還是妥協的點點頭。
“有些事我沒法知道,也無需問你,我也知道你不想把這些情緒帶給我,有很多事情你都是一個人解決,但我想說不管怎樣我都支持你,支持你的選擇,溪岸,你記住我永遠愛你。”
“好。”陸溪岸點點頭,但也有些紅了眼眶。
他生活在陸家,按說什麼都不缺。
“去睡會吧,昨天一定沒睡好,這段時間恐怕都沒休息好吧,整個人看起來都沒那麼精神。”
陸溪岸還沒來得及回答,左側太陽穴一陣抽痛,讓他不禁皺眉。
“頭痛嗎?”
“是有一點。”
“憑我的經驗,就是這段時間你沒有好好休息的緣故,隻有休息不好才會有這種現象,等過幾天我們去看看中醫吧,之前我家裡人也有過這種情況,喝了一段時間的中藥就好了。”
雲罂說着,調整了一下在他身上的姿勢,整個人跨坐在他的身上,兩人就這麼面對面坐着,她擡起手來輕輕幫陸溪岸揉着。
不知過了多久,陸溪岸居然感受到了一絲困意,直接把雲罂托起,雲罂像樹袋熊一樣挂在他身上,被帶進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