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晚晚也反應過來,拉着她就準備離開。
“去哪啊,一起喝一杯,交個朋友。”
沒想到他直接上手,扯住了雲罂的胳膊。
“這位先生請你自重。”雲罂掙脫不開,大聲喊道。
酒吧裡很吵,沒幾個人注意到這邊。
魏晚晚被另外一個男人纏住,兩人自顧不暇。
“我看你很合我眼緣,陪我喝一杯。”喬梁想上手,雲罂退後導緻他直接一個踉跄。
雲罂見沒人注意到這邊,她隻好拿起桌上靠近手邊的酒瓶,朝地上砸去。
男人松開了手,酒也醒了不少。
這時不少人注意到這邊,喬梁居然絲毫沒有懼怕,反而直接上手将手放在雲罂的腰間。
“不好意思啊大家,女朋友心情不好。”
畢竟酒吧裡嘈雜,在意的人也并不多,大多數也隻是看了一眼就坐正了身子,也認為就是男女朋友吵架而已。
之後喬梁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我勸你識相一點,這家酒吧是我爸開的,這裡的所有人都要看我的臉色,陪我玩幾天我給你這個數。”
他說完伸手比劃了一個五,在雲罂面前擺了幾下。
雲罂見狀,沒有罷休,掙脫了他的手臂,繼續拿了兩瓶酒往地上扔,手裡留了一塊玻璃碎片,想着一會真要是掙脫不掉可以派上用場。
接二連三說的動靜确實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酒保也正在往這邊走着。
喬梁忍無可忍,直接上手拉住她繼續揮動的胳膊,強硬地拉扯着。
他被激怒了,酒精的加持讓他更加沖動,他擡起了胳膊,即将揮下來。
雲罂側頭閉上了眼睛,她知道酒保正在穿越人群,反而挨了這一下更有理由把他送進警局。
可是幾秒鐘過去,巴掌并未落下,反而被拉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她被包裹在大衣之下,她擡起頭,那人正是陸溪岸。
喬梁此時也愣了,他的被狠狠擰了一下,甩到了一百年,随後酒保來到他身後,将他和同行的男人控制在角落處。
喬梁這時候更加怒了:“你們瞎了是吧,看不清楚小爺是誰就去把大廳的燈給我打開好好看看。”
可他也沒想到身邊架着他的人一點動作沒有,他微微擡頭這才看到眼前的人。
眼前人正是他的父親,身邊還站着一個男人,那男人懷裡是他剛剛一而再再而三騷擾的女人。
喬峰震的臉色黑得可怕,尤其在這昏暗不明的燈光下。
雲罂在熟悉的懷抱中擡起頭,這一刻她是心安的,随即升起的是一絲後怕,她緩緩退出了他的懷抱。
舞廳的音樂已然停止,大廳的燈光也全部亮起,不少人的目光停留在這邊。
“小陸總,您和您身邊的女士移步包廂吧,那邊說話方便一些。”喬峰震做請的手勢。
雲罂剛剛确實被吓到了,狀态并不好,陸溪岸拉着她朝包廂走去。
陸溪岸滿眼心疼,眼角猩紅,坐到沙發主位上直接開口:“喬董事長,我看這合作也沒必要談下去了,您兒子的作風我實在不敢恭維,今天他惹上的是我女朋友,幸好我今天在場,可若今天我不在場又是什麼結果,我不敢想。”
“小陸總實在抱歉,什麼條件我們都可以談,這個畜生我會好好教育,合作您再考慮一下。”喬峰震并不想毀了這個合作,快步走到喬梁面前給了一個耳光。
喬梁這會兒子也看清了局勢,也害怕起來。
他認錯倒是很快:“陸總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陸總對不起,請您原諒我。”
“對不起這三個不用對我說,這個三個字也不足以抵了你的所作所為。”陸溪岸對喬梁說完,之後轉身看向對面的喬峰震,“合作到此為止,後續的事情和我的律師談,當然不是合作的事情,而是關于你兒子這些年的罪行。”
魏晚晚被高源帶走,由他負責送回家。
陸溪岸則牽起雲罂的手離開包廂。
他們上車後,一言不發。
“如果我今天沒在這,你會怎麼做?”陸溪岸問她。
雲罂沉默一會開口:“我隻能賭他不會做什麼,如果真的發生什麼大不了就争個你死我活,到時候自然會有人處理此事。”
他聽完已經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語氣有些急躁:“你沒聽那個畜生說,這個酒吧都是他們家的,你和誰争?”
下一秒雲罂并未開口,而是淚水先落了下來:“是啊,我能怎麼辦,你又不能無時無刻都在我身邊。”
這句話說出口,雲罂也有些驚了,她的本意并不是和他争論這些。
陸溪岸低下頭,拉起她的手,将她摟進自己的懷中。
“對不起罂罂。”
雲罂沒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明明陸溪岸也很辛苦,剛剛說的話也并不是她的本意,可能這幾天情緒的堆積讓她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