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們系往上倒翻兩屆甚至三屆,都是男性!!!
辛爾月踩上籃球場的橡膠地面,定到一處,偏頭側視說武術系人少的那人,單手叉腰,腦後的馬尾随着主人的動作晃動,揚眉挑釁道:“同是一個專業的,我有上場的資格吧?”
女孩看似是在笑,眼底卻不含絲毫笑意,讓人心生畏懼。
那人一下被鎮住了,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緩過神來後,又立馬搖搖頭。
辛爾月嗤笑一聲,“不是嘲笑我們武術系沒人嗎?我來上。”
說完,不等場内的人反應,她擡手,在對面手中的籃球,猛地被拍向空中。
辛爾月騰躍而起,手腕用力。
砰——
球正中籃筐中央,垂直下落。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紅方的籃筐下,白方的在對面。也就是說,籃球幾乎橫越整座籃球場,精準投籃。
在場人短短一息内震驚兩次,第一次是因為女孩的美貌和毫無攻擊力的通身粉色系,第二次是女孩強大的腕力。
跨越二十幾米的距離,這樣幹脆利落的動作和精準度并非一朝一夕可以練成。
籃球場上空哨聲響起,比賽繼續。
散發着燒焦氣味的橡膠場地,幾雙運動鞋跑過,在紅與白的對決之間,粉色成了那抹最出圈的亮色。
辛爾月憑借驚人的速度力道和次次不一樣哄騙人的假動作頻頻得分,給對面打了個措手不及。
招不在多,有用就行。
想要在短時間内獲取最多的分數,必須用出其不意的技巧。
力量之大,無人可敵。對于辛爾月這種從小練習武術的人來說,白隊的進攻對她毫無威脅。
拍着球幾下閃躲便越過攔截的人。
一個較遠的三分球投進,兩隊的差距拉扯到隻剩兩分,白方憑借之前的得分依舊保持領先。
數字計時來到00:36。
比分,紅與白77:79。
計時器上的數字不斷閃動,像是水面上即将逼近的輪船,給人帶來強大的壓迫感。
場面霎那間安靜下來,兩隊人都喘着粗氣,汗水順着鬓角滑落。
已到正午,日頭愈加猛烈,圍網外聚集的人群越來越多。
吵鬧的聲音由場内變到了場外,籃球場上隻剩沉重的呼吸聲,氣氛焦灼。
還剩一個三分球。
辛爾月抹了把臉上的汗水,馬尾重新紮緊,前面散碎的頭發攏到耳後。
最後一球。
莫名的,和武術系的隊員配合的還不錯,他們合力在後面為她攔住對面的前鋒,沒了最大的阻礙,其他人就不重要了。
閃過前方的兩個人影,投籃位置被逼得很緊,辛爾月手下籃球來回交換,到達關鍵點,拿着球躍起。
“汪汪!”阿拉斯加混着觀衆的喊聲激動的在場外低嚎,腦袋伸向前。
人群的目光都聚集在場内唯一不同的色彩上,神情不自覺跟随躍動身影逐漸緊繃。
此時,從籃球場的圍欄邊走過兩個人,都穿着和白隊一樣的隊服。
其中一個猛地扒住網欄,牛逼的口型還沒收回去,不斷用手肘撞擊身邊人的手臂;另一個側身插兜,單手提着一瓶功能型運動飲料,身材高大,看不清面容。
簡韶和被他吵得煩,食指指尖扣到指環,往後一拉,視線漫不經心的順着齊小五的喊聲望去。
僅是一眼,目光定住。
全場唯一的一抹亮色調,在籃球達到最高點落入籃球網的時刻,轉身跳起,在空中接住,馬尾在空中劃過一條柔美帶風的弧度,耳後陽光穿過,在周身圍繞着一圈一圈的光暈,單手持球扣籃,籃球框再一次受到沖擊劇烈晃動。
呲啦——
氣泡往上翻騰。
辛爾月喘着粗氣落地,沾了水的發絲黏在精緻的臉側,裡面的内襯被汗水浸透,籃球砰的一聲砸在地上。
砰砰砰——
簡韶和的心猛然與彈跳中的籃球同頻率劇烈跳動,右手被漫出的粘膩液體氣泡淋滿,嘀嗒落到地面。
“我草!我草!我草!”齊小五一連三個我草都打不住 ,整面網欄被他搖的前後晃動,“我草!”
簡韶和喉結上下滾動,眼底被折射的光芒褪去,仰頭就着噴出大半飲料的易拉罐喝了一口。
長長的一個哨聲吹響,全場動作停止,比賽結束。
齊小五手指指着場内的方向,就跟打了重複劑一樣,止不住的我草接連出口,沒了别的詞彙可以形容他現在心中鋪滿一萬平米草坪的心情。
簡韶和喝完罐中剩下的飲料,向後一扔。
收回在女孩身上的視線,心跳逐漸平穩,淡淡的說道:“别我草了,不是三分球。”
哐一聲,易拉罐正中距離一個馬路外的垃圾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