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互動會減少體重的壓力。
今夜說不出什麼,心中有團夥壓不住了,隻想着好好發洩。
潔白的地毯裡,滾動的身體在一聲聲嬌喘和拒絕中停了下來。
“就像剛才那樣就好,其他的我不想。”
周奇略沒像多年前,連哄帶騙,這一次他停了下來,重新為岑今雨打造溫柔的時刻。
這一晚岑今雨沒回去,也沒睡床上,而是被周奇略抓着一起躺在地上。
這一晚睡得很好,甚至讓岑今雨夢回大運村。同枕共眠的時光裡,他們太熟悉對的氣味,以至于分開三年後的兩人,在第一時間找到最合适的姿勢,相擁入眠。
岑今雨醒來時,又被周奇略抓着吻了幾下。
“今晚還過來嗎?”
“你的——胃——還痛嗎?”
聽出岑今雨話中調侃,周奇略臉皮厚着呢:“說不定,有人陪就不痛了。”
“想的真美。”岑今雨理都沒理他,直接走人。
但是,接下來幾天周奇略又不見了,岑今雨握着對方的家門鑰匙,卻沒再進去了。如此過了幾天,周修軍找上她,說周奶奶跟周奇略在吵架,讓她去勸勸周奇略。
這忙,岑今雨願意幫。二話不說上了車,到了地方才發現是個療養院。
“奶奶自從知道叔叔一家出事後,就病了。”
岑今雨理解地點點頭,跟着周修軍往前走。們推開,門内周奶奶正與周奇略對峙。
隻見周奶奶憤怒地指着周奇略:“白眼狼,白眼狼。”
周奇略情緒也很激動:“奶奶,别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難道你要我咽下去嗎?”
“你當然要咽下去!”周奶奶迅速地反駁周奇略,“那是你父母你弟弟,我沒想到你心這麼狠!”
“我狠,是他們狠還是我狠,有種當初直接把我捏死。”
“你以為他們不想嗎?”
周奶奶一聲怒吼,周奇略當場楞在原地,岑今雨更是貼牆不敢說話,她感覺自己來錯了,好像要聽到别人的隐私。
“奶奶……你在說……什麼?”周奇略的聲音在顫抖。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們為什麼讨厭你嗎?我今天就告訴你真相。”
……
周家在戰亂時候站隊成功,榮華富貴得以延續,但那個戰亂時代,整個家族也吃了不少苦,偌大的周家隻剩下一支。周爺爺死得早,周奶奶很年輕就守寡了,留下兩個稚兒作陪。
老大周興文,老二周興學,在風雨中長大,深感個人力量的渺小,其中周興學對周易八卦特别感興趣,又特别信任。
周奇略出生于三年困難時期,出生時,周興學請人算了命,算命先生說周奇略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不宜養在身邊。
剛當母親的陳曼當場拒絕了,又有周奶奶周旋,周奇略留了下來。既然留下來,自然就好好培養,算命一事也被一家人壓進心底。
可在周奇略十歲那年,周興學和陳曼紛紛在工作和身體上發生重大挫折,兩人再次找了算命先生,這一次的算卦結果比十年前更糟糕。算命先生告訴周奇略父母,馬上與這個孩子斷絕關系,不然他們兩必死。
養了十年,自然也養出感情了,但兩人在一次外出時,險出事故後,态度完全變了。後在算命先生的指導下,開始與周奇略斷絕關系。
首先是漠視周奇略,把他當做陌生人,其次調整周奇略院子布局,讓它脫離周府,成為獨立的個體。
說起往事,周奶奶擦濕了好幾條手帕:“你知道嗎?你回城那天,你娘就生病了。你回城的那幾年,不但你爹娘,你弟弟都生了好幾次病,最後不得已,才把你逐出族譜。這樣你不受影響,你父母和修傑也能好好的。”
這就是真相?周奇略蹲在周奶奶旁,一次又一次地搖頭:“太荒謬了,太可笑了。”
“這就是真相,自從你走後,他們就沒有生病過?”
“真的嗎?”周奇略反問。
“是的。”周奶奶斬釘截鐵地回道。
“奶奶,你覺得可能嗎?把正常的生病怪到我頭上,把事業的失敗怪到我頭上,他們可真行。”
“奇略,你别不信,都是發生過的事,我真後悔沒有早點告訴你,才會釀成今日的大難,奇略你去找紀委,就說你弄錯了,這事跟他們沒關系。”
“奶奶,你知道在紀委面前弄虛作假是多大的罪嗎,你不擔心我嗎?”
周奶奶别過頭,隻低聲地哭着:“興學,興學啊。”
周奇略依舊保持着蹲姿,他問周奶奶:“就算我是天煞孤星,但也沒必要欺我辱我吧,十歲了,找個人好好照顧我不可以嗎?”
“我不是在照顧你嗎?你果然是天煞孤星,無情無義,我大部分财産都給了你,還為你張羅婚事,你竟然這樣想奶奶。”
周奇略對自己的奶奶自然還有感情,見狀趕緊解釋:“奶奶,我不是這個意思,是他們兩個太過分了,縱容周修傑欺辱我,縱容外邊的人欺辱我。奶奶你知道,在我下鄉前,我最經常睡在哪裡嗎?福苑,我記得你說過那裡鬧鬼。我覺得那個地方真好,如果不是福苑,我可能早死在哪條街上了。”
周奶奶卻搖頭繼續勸周奇略:“那是因為你是天煞孤星,他們才這樣做,你要理解他們。”
周奇略站了起來:“我不理解。”
周奶奶一看周奇略講不通,岑今雨和周修軍進來時她就看到了。
她指着岑今雨:“奇略,你再這樣執迷不悟,别怪我奶奶拿今雨威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