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信息在這一刹間讓晏時琛倏地心慌意亂。
“嫁人的是悅清,怎麼扯到舒棠身上去了?”如果舒棠真的是為嫁人而離職,那為什麼她上午還要對自己說那番話?晏時琛很快便說服了自己這是不可能的事。
古春笙心中自是有一番打算。别看他親哥此時穩如泰山,實際他心已經有些亂了吧!不然的話他才不會和自己扯這些廢話。不過嘛,事情總得一步步來,有些事點頭即可。“不是我想扯,是事實就是如此,如果你不信,你去問舒棠好了。”
就這樣,古春笙把消息帶到就離開了。
這着實不太像他的風格,尤其是他在撮合自己和舒棠的時候,不應該這樣毫不上心。又或者這本就是他的小算盤?但仔細一想,晏時琛又覺得不無可能。
一個人的改變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除非有重大變故。
思來想去,晏時琛覺得也許一切的原因可能在舒棠的父親舒博才身上。要知道那可是一個非常精明強幹的商人呀!偏偏這樣的一個人有着一顆愛女之心,但凡舒棠想,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盡辦法摘下來。
因為舒棠,晏時琛曾和舒父有過短短的幾次會面。看得出,他很欣賞自己,也僅此而已。猶記得最近的一次會面是在一年前,他想要自己讓舒棠自動離職。他拒絕了,甚至放言,隻要舒棠想,她可以一直在自己身邊,而隻要她想離開,他也絕不挽留。
舒父明面上沒有說什麼,但那次會面,終究是不歡而散的。
所以,有沒有可能是舒父的原因緻使舒棠如今的反常行為呢?如果是這樣的話,晏時琛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他能容忍舒棠的主動離開,卻不能容忍她是因别人插手後被迫離開。
“進來一下。”想到了什麼,晏時琛一個内電吩咐對方。
之後,就是趙雪晚懷着忐忑地心情進了董事長辦公室。她在想晏董找自己究竟有何事?自己手頭似乎并沒有特别重要的文件或者要禀告的項目呀!還是說他知道自己想要跳槽的想法要數落自己一通。
“晏董。”趙雪晚硬着頭皮,叫道。
“最近和亦舒有合作事宜沒?”晏時琛淡淡地問。
趙雪晚告誡着自己要穩住後,慢慢恢複一個秘書應有的頭腦,快速搜索了一圈後,答道:“如果晏董指的是亦舒傳媒的話,暫時是沒有的。”
眼見着晏時琛眉眼變凝重,立馬又道:“星宇最近跟進了很多新項目,或許需要一個新的代言人。”作為一個能幹稱職的秘書,就算是無也要變成有。
“安排下去吧!今晚碰個面,不然免談。”
這是趕鴨子上架呀!趙雪晚在心頭不由一陣哀嚎,怎麼就偏偏找上了自己呢?要不,馬上去辭個職!可也解決不了眼前問題呀!唉,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裡,她上哪兒去給他找人呀!舒秘是亦舒未來的掌舵人,找她準沒錯。
“不許讓舒棠知道。”
最後的一記吩咐徹底打消趙雪晚的求助打算。
所以為什麼晏董要背着舒秘和亦舒談合作呢?難不成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或許她可以向舒秘透露一絲絲,以作投名狀。這一想法隻一閃而過就被消散了,畢竟趙雪晚自認為自己還是有職業操守的。
幾經波折,功夫不負有心人。趙雪晚終于聯系上了亦舒傳媒的總監,對方一聽是談合作,非常熱情地便應下了今晚的碰面。
她以為事情到這,至少可以告一段落了吧!未曾想,晏董竟讓自己陪同出席。
趙雪晚想拒絕,卻沒那個膽。
她不禁感慨自己是何德何能啊!竟然能飛躍性地入了晏董的眼。要知道的是以往但凡有秘書要出面的,都是舒秘出面。就算他們想,也沒這個機會。關鍵是她不想呀!趙雪晚心中有苦難言啊!如果她有錯的話,請老天随便懲罰,而不是落到晏董的手裡,被煎得外焦裡嫩的。
而無論趙雪晚怎麼想,這場會面還是由她上了。
會面的地方是一家名為鏡的會所。
傳言能進此會所的人非富即貴,經常有狗仔蹲守在外面,以望能獲得一些消息,借此撈上一筆。但也有真心隻為報道消息的,可真正能讓報道出來的屈指可數。而鏡會所揚名的其中一點正是其保密性極強。隻要你是鏡會所的客人,不論是在裡面還是在停車場,一旦名譽受損,鏡會所承擔所有後果。僅這一點,就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久而久之,能入鏡會所的人都覺得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征與肯定了。
和晏董一道踏入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趙雪晚是小心翼翼的,她不敢四處張望,哪怕心裡有再強的好奇心,她亦不敢,她隻是亦步亦趨地緊跟着晏董。
亦舒的金總監早已等候多時,待晏時琛一入包間,就十分熱烈地迎了上來,握手言道:“晏董,久仰久仰,快請坐。”
和金總監一道來的還有兩個長得十分清純的女孩子。個個乖巧,漂亮,仔細細看的話,還能察覺其身上有程悅清的一絲影子。對此,趙雪晚心下十分駭然,也在無形間肯定了舒秘離職是再正确不過的事情了。
晏時琛一經坐下,兩個女孩子就一左一右地坐在了其身旁,要為其服務。
“金總監,你這什麼意思?”晏時琛臉色一沉,明顯不高興了,開始發難。
金總監也不愧久經商場之人,一眼便之其意,趕緊地招回她們,讓她在一旁唱歌即可。晏時琛卻直接下令,道:“滾出去。”
兩個女孩子後怕地把目光投入了金總監,在其示意下,這才出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