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棠站穩,回頭望向來人,正是晏時琛。
其實晏時琛并不是個沒有風度的男人,隻是他的風度卻是有針對對象的。所以舒棠以為他會立馬走開時,他卻杵在這兒一動不動了。
這是什麼意思?
舒棠看向晏時琛,晏時琛也望向舒棠,彼此一語不發。
如果不是背後有牆撐着自己,舒棠早已堅持不住讓人滑落在地了。隻是這樣并不是長久之計,她該如何把人帶走呢?帶走容易,隻是沒人幫自己,自己要挪動她,是有些困難的。盡管這個女人身材嬌小,體重很輕,舒棠依然帶不走她。
“我可以幫你。”晏時琛好久後,才出口道。
舒棠那麼了解他,怎麼會不知其心中所想,直白指出道:“是有條件的吧!”
晏時琛歪了歪腦袋,看向舒棠,似乎在說“這不是廢話嗎?”。不由即地,舒棠想起了一個歇後語,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晏時琛就是那隻黃鼠狼,舒棠卻可以選擇不當那隻待斬的雞。
“你可以走了。”舒棠打算自食其力。
晏時琛顯然料到會是如此,并不在意,隻見他倚在牆邊,一手環腰,另一手放在那胳膊上,支撐着下巴淡看着舒棠如何是好。
看熱鬧看得這麼冠冕堂皇的想來他是第一個。
舒棠見他打定主意如此,卻不想同他一般計較,繼續耗下去。慶幸的一點是她的手機一直在手中,那麼解決問題就簡單多了。她可以打電話給一柔讓她過來幫自己。
拿出手機還未來得及解鎖,一隻手就強勢地伸了過來沒收了自己的手機。
舒棠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質問道:“晏董,你到底想幹嘛?”
“幫你呀!”晏時琛的回答非常欠揍。
舒棠突然間就坦然了,道:“好啊!”
晏時琛從不跟任何一個陌生女人有接觸,舒棠在想,為了讓自己妥協,他竟然會屈尊到這個地步嗎?如果是這樣,她呆會兒一定要拍照留戀,大作文章。
可惜,舒棠想多了。
晏時琛一個電話就叫來了古春笙,一柔也緊随其後。
舒棠撲滅的怒火瞬勢而漲,她就知道,他沒那麼好心?晏時琛似乎看出其所想,反問道:“難道你真的很想看我抱她?”
“想。”舒棠不假思索地答道。
晏時琛瞥了她一眼,一字一頓道:“做夢吧!”
舒棠覺得自己再理他,自己就是吃飽了撐的。
古春笙知道自己被叫來當勞動力,很是不甘不願,哪怕是為美麗的女人服務亦如此。但迫于某人的暗地威脅,他又不得不硬着頭皮上。
而最終,舒棠都還是沒有把人交給古春笙。
原因隻有一個,她是亦舒傳媒的藝人。
舒棠剛剛有一點點感覺,她發現有人在偷窺自己,應該更貼切地說是在看昏迷的這個女人。她不知道那人為什麼沒有上前帶走她,但她有一種直覺,這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舒棠甯願自己累點也要親力而為。
和一柔兩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弄到車上。為免再生事端,舒棠着急地開車就閃了人。
古春笙看着隻留了車尾氣給自己的車影,問:“現在怎麼辦?”
晏時琛掃了他一眼,丢下一句“你自己回家吧!”就上了自己的車。
古春笙覺得有好戲可看,怎可錯過,于是,身影一閃,就溜進了晏時琛的車裡。晏時琛不予理睬,隻是吩咐司機,“去舒棠老宅。”
這話一出,古春笙瞬間覺得自己這車憎得太對了。依他多年的情感經曆來說,他哥早該這樣了,沒有任何人會在原地等一輩子的,既然愛就該主動出擊。
“哥,我跟你說……”路還長,古春笙想了下,開口要給晏時琛科普一下常識。
晏時琛深知所想似的,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的話,道:“要麼閉嘴,要麼下去。”
要古春笙這樣一個話痨子的人不說話真的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可是呢?如果說話,他就會錯過精彩的部分,所以,他忍,忍得非常辛苦,看他那臉上,臉都快憋紅了。不以為的人初見這番模樣,還以為他三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