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霖馳似乎在深思着這個問題。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假，假亦真，有些時候就算親眼所見也并非就一定是事實。況且這不是由我一個小助理說了算的，這還得取決于大小姐你的态度。”

假的又如何，真的又怎麼樣？隻要有人保，真即可是假，如若後台無人，假的也便是真的呢？誰在乎呢？至于網友，他們所看到的也不過是有心人想他們所看到的事實而已。

“照片是真的，‘援-交女’卻是假的。”有些事不亦透露太多，舒棠隻能點到這兒。

王霖馳明白了。

待人離開辦公室後，舒棠打開電腦再次看了看網上的發酵速度。其可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發展，如果這裡面沒有一點人為操作，是根本不可能發展得這麼快的。

至于餘昕本人的微博，早已淪陷為口舌戰場，舒棠粗看了一眼，不堪入目。

舒棠想了想，覺得單靠法律部門太過單一。于是，叫來了餘昕。

能被選為星宇科技的第一個代言人，餘昕非常高興。可這樣的高興很快因為流言讓她好不沮喪，同事、朋友瞬間因此帶了有色眼鏡看她。她不是沒想過要解釋，可還沒主動靠近，人群就一哄而散。哪怕隔了很遠，也能聽到他們有小聲咕哝着什麼，而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在說自己。

“有看微博嗎？”讓餘昕坐下後，舒棠關心道。

餘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開始有看，大多都是罵我的，後來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便不再關注了。大小姐，你知道的，那不是事實，對不對。”别人的鄙視、痛罵她都可以裝作若無其事，但她卻害怕舒棠也因此而不相信自己。哪怕自己知道那天她也在場，不免還是有些擔心會被有心人帶着節奏走了。

舒棠安撫道：“我相信你，所以，現在你馬上打開微博，發表聲明，再@警方。我們有時候不便解決的問題就交給警察叔叔吧！”

餘昕定了定心，點頭應好。

這個時候舒棠也就就此召開了一個小會，恰好大家手頭還無正事，就以度過此次危機為目的，練練手吧！至于結果，就看是全勝還是小勝了。

很快，餘昕發表聲明，亦舒傳媒法律部也跟着發表了聲明，開始捍衛餘昕的名聲。

而出乎舒棠意外的是，星宇科技法律部也很快地作出反應，相比亦舒傳媒的警告，它直接捍衛了餘昕的權利，@了初始者，直接幹脆，聲讨法庭上見。

一系列操作下來，網民們也開始在“真假”之間搖擺不定了。

“啪”的一聲，楊秋弘在被一叫進舒吉昌的辦公室，就硬生生地挨了舒吉昌重重一耳光。而不等他辯解與反駁，舒吉昌就道：“餘昕傳言的作俑者是你吧！”

楊秋弘捧着立馬就腫了幾分的臉，極力解釋道：“舒總，我就是看不慣她，你放心，不會抓到把柄的。”眼看着餘昕就要因代言一事而水漲船高，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而什麼都不做。而既然要做，就把事情做絕，将一切皆有可能都扼殺在發芽的搖籃裡。

舒吉昌眼神一戾，呵了一聲，罵道：“蠢貨。”

楊秋弘心中噔地一響，看了眼舒吉昌越發陰沉的臉，馬上低下了頭。頓時間也有些慌了，忙解釋道：“舒總，你相信我，我找的人特别靠譜，而且酒吧那邊我也已經讓人去銷毀錄像了，沒人會知道的。就算他們全都站在餘昕那邊又如何呢？空口無憑。”

明顯舒吉昌卻不這麼認為。

如果隻是警方出手倒也好說，這事最終都隻會不了了之。哪怕亦舒法律部出手關系也并大，費些功夫，都好解決。不好解決的是星宇科技的法律部。聽聞其裡面的精英律師随便拉一個都可以秒殺一衆律師，更别說裡面還有整整一個精英團隊。

但最最讓舒吉昌擔心的是晏時琛這個人。

隻要這個人站在舒棠的那邊，他想把亦舒整垮的計劃根本就行不通，可他又不想把白白奮鬥了幾十年的亦舒給讓出去。要知道亦舒能有如今的成就，他功不可沒。所以憑什麼舒博才一句話就把亦舒傳媒給了舒棠了呢？他不甘心。

這口氣，眼下隻有忍了，待事情平息後，他勢必得讓舒棠與晏時琛決裂。

“有兩個方案，你自己選擇。一馬上撤掉熱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二你站出去，承擔一切後果。”舒吉昌緊盯着他，道。

毀掉餘昕就動動手指且盡在眼前，忽然就這麼讓楊秋弘放棄，他不甘心，“舒總……”

“還有第三個方案，就是我親手把你送進去。”舒吉昌根本不給企圖掙紮狡辯的楊秋弘一絲機會，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楊秋弘跟了舒吉昌很多年，也知道了他很多秘密，可以說這條賊船就是他拉自己上的。現在他說要把自己送進去，從其認真的神情上看，并不是吓唬自己的。甚至可能為了不讓自己說話而動用一些必要的手段。

想到這種可能性，楊秋弘隻得低頭道：“我馬上讓人撤掉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