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果斷的拒絕讓白豔堯怔愣了一下，随後她望向舒棠，見其沒有說話的打算，隻得開口詢問，道：“舒小姐也是這麼認為的？”

舒棠摸着手中的酒杯，道：“白小姐行事一向如此嗎？”

被如此反問，白豔堯心莫名一跳，半響後，道：“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有些時候總得挺而走險，對吧！不然談何成功？”許是體會出了點别的意思，緊接着又笑稱道：“況且，我也隻是提出來我的想法而已，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嘛！”

“無法商量。”舒棠的态度和王霖馳一樣堅決。

白豔堯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态度，道：“好吧！這件事無法商量，那第二件事呢？也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嗎？據我所知，前舒經理可是帶走了不少好苗子，想來如今亦舒藝人缺的不是一個二個吧！”

舒棠看了眼王霖馳。

王霖馳自然而然地接過話，道：“即使這樣，白小姐所帶來的人也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不是嗎？其實吧！任何事情都是以利為先的，如果像王之易那樣的人，好像也不是不行。”

聽到這個名字，白豔堯不禁呼吸都窒了一息，甚至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王霖馳。

王之易，目前卓樂時代的一哥，正紅極當天，且不是自己手下的藝人，盡管他紅是自己一手打造，但畢竟現在不是他經紀人，又怎麼可能帶得走他呢？

再者，自己離開卓樂時代已經不易了，要是再帶上這麼一位當紅一哥，公司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更别提，她本身就要帶走一批人，實在是有些為難。

“舒小姐，這點恕我真的無能為力，王之易那樣的人，我可帶不走。”白豔堯歎息了一聲，表示無力。如果當初自己再堅持的話，也許也不會走到如今被人攆的地步了。一步錯步步錯，往好的方面想，或許又是另外一種機遇呢？白豔堯隻能這麼安慰自己。

舒棠一副無辜的模樣，“我可什麼都沒說，是王助有些異想天開了。”

王之易這個名字舒棠前世都是有些聽聞的，如果沒有記錯，她重生前一刻，他還好好地呆在卓樂時代，要挖他來亦舒，有些難。而且對于這樣一個正紅極一時的人，卓樂時代給出的待遇可不是好得一星半點。在舒棠認為，至少目前，不太可能。

“恩，是我把白小姐想得太過神化了。不過也是可以問一問的嘛！萬一或許以後有機會合作呢？”王霖馳不會輕易放棄任何一個他想要的人。

這句話成功地令舒棠對王霖馳刮目相看了。

也順勢地讓白豔堯更加不敢小瞧他。

忽然地，白豔堯炯然有神地望向王霖馳，道：“其實，王助有沒有想過，依你的形象，在我的包裝下，不出半年，定能小紅一把，最多兩年，你定能成為圈裡無可比拟的神話。”越說她就又生起了打他主意之心。

“這點我倒是相信，不過我志不在此。”王霖馳倒是一點也不謙虛。

再次拒絕，白豔堯并未被打擊，隻是暫且放下了這個想法。看了看一邊似乎有些微醺的舒棠，道：“舒小姐，我們坦誠相談一下吧！也不要再相互試探了。”

“好，你說。”舒棠并未嚴陣以待，隻是用一隻手撐着頭，望着她，輕輕道。

白豔堯來的時候就是抱着僥幸态度的，畢竟如王霖馳所說，不是任何一個公司都可以接受她底下的藝人的，尤其是還将要為他們付違約金。不過，讓她單槍匹馬地去到一個新公司重新奮鬥，她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那些真誠相待的藝人朋友，一旦她離開卓樂時代，要想再出頭，恐難于登天。

“我來亦舒，可以完全享受亦舒經紀人該有的待遇，但我希望舒小姐考慮一下，我所帶過來的藝人。請你相信他們，假以時日，他們不會拖亦舒後腿的。”白豔堯所挖掘的任何一個藝人，不說未來都能出人頭地，但她相信，絕不是打醬油的存在。

王霖馳想要說話，卻被舒棠一個眼神制止。

白豔堯見狀，有了期待。

“我相信白小姐，待遇不變，這是我的誠心。至于白小姐底下的藝人，亦舒可以幫其墊付，甚至可以為他們承擔一部分，但前提是十年合約，如有違背，卓樂時代的違約和亦舒傳媒的違約将由其個人全全承擔。”舒棠也有自己的考慮，她相信白豔堯，隻是她總得要為自己的公司考慮。

白豔堯想提出反駁意見。

舒棠卻在其開口前，悠悠地道：“出了前舒總這樣的事情，我總得防人一手吧！相信白小姐也是能理解的。”

白豔堯也有自己的考量，“萬一違約金是天價呢？你叫他們如何承擔？”

“所以，你當亦舒的法律部是吃幹飯的嗎？”舒棠完全不擔心這些。

話這麼一說，白豔堯也倏然想起，今日從星宇派去亦舒的人裡面少不了也有法務部的人，這麼一想，心裡也不免松了一口氣。幸許亦舒目前不是最好的選擇，但綜合考慮之下，也确實是它最誠心，隻是想到那些高額違約金，還是不免有些擔憂。

她既然是帶他們進這個圈子的領路人，必然要為他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