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潇聞言整個人都怔住了,半響才将人都手拍開,皺眉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是梁潇?”
“小女子仰慕梁潇公子已久,隻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今日第一次見如此氣度不凡的公子,不是梁潇公子又會是誰呢?”
隻是許惜溪面上說的真誠,心裡卻是樂開了,不愧是我,果然猜中了。
梁潇卻隻是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随後又恢複成了玩世不恭的樣子:“什麼名?是花魁之子的名嗎?”
對了,還有這一茬呢。
“當然不是……”
隻是許惜溪話還沒說完,梁潇卻直接插嘴道:“我不想知道你為什麼認識我,但我勸你梁府的東西不是你們這種笨賊能偷走的,你們還是抓緊走吧,尤其是那邊那個,更笨。”
“你說話就說話,人身攻擊做什麼,還說我們最可愛的小白雨。”
許惜溪上前捂着白雨的耳朵,反駁道。
“她還不笨,你跳下來也就摔個屁墩,她倒好,還墊在你下面,到時崴了腳,你倆一個也跑不掉。”
嗯……有道理。
“切。”
許惜溪剛要說話,梁潇卻已經起身離開了。
無奈許惜溪也隻能帶着白雨追上去。
“跟着我做什麼?”梁潇淡聲道。
許惜溪也隻是吊兒郎當道:“你雖然說話刻薄,但有一件事你沒說錯,我們的确是來梁府偷東西的。”
直白的話讓梁潇忍不住笑出聲。
“我發現你不僅是笨賊,你還很直白。”
“所以你不好奇直白的賊想偷什麼嗎?”許惜溪看着梁潇道。
梁潇愣了下才又冷了臉道:“你要知道我也是梁家人,你就不怕我報官?”
“你要報官的話為什麼還帶我們往偏僻的地方走?”許惜溪笑道。
梁潇立刻像是被人拆穿了心思,臉漲得通紅,賭氣般的就要往人多的地方走,隻是走了兩步發現兩人竟然跟了過來,無奈隻能又止住腳步把許惜溪往偏僻處拉道:“你們到底要偷什麼?”
“你。”
梁潇聞言大腦空白,像是沒聽見一樣又問道:“什麼?”
“你,偷你,但也不止是你,要偷你們梁家所有的家産。”
梁潇看着許惜溪一臉認真,當即氣笑了。
“你知道我們梁家家産有多少嗎?”
許惜溪想了想才認真道:“不知道,所以要偷出來看看。”
“好,那我問你,憑你們兩個要怎麼偷?”
許惜溪則是指着他理所當然道:“是咱們三個一起偷。”
“……我看上去那麼蠢嗎?夥同外人偷自家家産。”梁潇翻着白眼道。
許惜溪道:“當然不蠢,但你有一點說錯了,這不是自家家産,是你大哥的家産。”
梁潇聞言卻是沒有反駁。
“那你說你們兩個要怎麼幫我偷我大哥的家産?”
許惜溪見人上套了才清了清嗓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安平縣主,我爹是骠騎将軍,你說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偷你大哥的家産?”
不過許惜溪說這句話時還是着重咬住了一起偷三個字,幫,她可不是慈善家。
兩人相顧無言半響,梁潇率先解下了腰間别着的一枚血玉吊墜,許惜溪自然也沒那麼小氣,從頭上随便拔了一隻珠钗遞過去,初步的聯盟就這樣建立了。
梁潇将人送到了好翻的一個牆邊,看着白雨熟門熟路的跳上去,正感慨将軍府風姿時,就見許惜溪正一臉微笑的看着自己。
當那人的腳踩在自己的肩膀上時,梁潇人還是懵的,不過不等他起身,許惜溪就又開口道:“最後糾正一下,一家人的事怎麼能算偷呢?”
起身将人送上牆後,許惜溪才又笑着趴在牆頭道:“你怎麼不說我胖?”
梁潇聞言隻是揉着酸痛的肩膀道:“我母親說了,不可以随意評價女子。”
許惜溪笑着朝人揮了揮手:“你母親肯定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随後才翻身下了牆頭,消失在梁潇的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