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一時怒道:“你是來砸場子的吧。”
許惜溪又無辜道:“姐姐,人家是小孩子,真的沒有錢。”
老鸨最終隻能咬牙道:“五十兩,少一文都不賣。”
“成交。”許惜溪笑的燦爛,老鸨卻是臉都綠了。
直到看到白山拿着一袋銀錠過來,翻了翻發現不夠又從胸前翻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後,老鸨的臉霎時間就變得花花綠綠起來。
但看着圍觀的衆人,其中還有其他樓的人在湊熱鬧,為了不被對家坑隻能認栽将人給了出去。
路上許惜溪沒有去玉柳等着的巷子,而是帶着幾人往城中另一處走。
“小姐,走錯了,玉柳姐他們在那邊。”白山出口提醒道。
“我知道,我還有件事要做。”
許惜溪帶着幾人去了京城中的一家客棧,一連包了三個月的廂房又給了女孩一筆夥食費後才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盯着許惜溪的臉一臉警惕,根本不願意開口。
“小姐問你話呢。”白山怒道。
許惜溪将人攔了下後才道:“你之前在樓裡都做什麼?這總可以說了吧,不然我怎麼安排你做活,你在我這白吃白喝你不害怕?”
女孩猶豫了下才道:“打掃,采買,算賬這些都做。”
揀着寶了,還是個全能複合型人才。
“那正好,我這裡需要做點見不得人的買賣,我家裡也不能知道,你之後隻需要在這裡先住着,我給你點錢你去随便經營點什麼,到時賺的錢不論多少都分你一成,但你記得,你的身契還在我這裡,我知道你是個狠人,但勞駕你在我這裡安分一些。”
許惜溪一口氣說完,女孩也隻是思索了一下就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吧,我這人向來知恩圖報,樓裡的媽媽要不是非要我去接客我也是不會背叛她的,小姐于我有知遇之恩,又有救命之情,我不會背叛的。”
許惜溪點了點頭,随即将白山今天拿的錢全部塞給了女孩。
“所以你叫?”
女孩抿着嘴半響才張嘴道:“她們都叫我狗娃,是媽媽在狗嘴裡搶回來的。”
“那你叫霜琴吧。”
都是白色的,真好。
霜琴聞言隻是哭着點頭。
一行人剛到将軍府,就聽門房說有人給許惜溪送了一封信。
“梁序過段時間從江南運一批茶葉回來,可做。”
不是大哥,你這信搞得我好像土匪啊,拜托,我是良民好吧。
許惜溪無奈在心裡暗暗吐槽,于是第二日一大早,練完功後就跑了。
“你們妹妹最近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什麼情況?”許裕和忍不住問道。
不過許惜雅和許惜毅的反應倒是都隻是搖頭,連頻率都像是練過一樣,出奇的一緻。
等許惜溪走到前一天梁潇說過好走的地方,剛要翻牆卻忽然覺得這地方有些不對,昨天這裡還沒有這麼多草來着,不見得是一晚上就長出來的吧。
于是好奇心驅使着許惜溪撥開草垛,隻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發現,好家夥,又是狗洞。
“不是,真虧你想的出來,你有連夜開狗洞的時間,就不能幫我想個體面點的法子嗎?”許惜溪看着梁潇抱怨道。
梁潇卻隻是漫不經心道:“你不是從狗洞進來的?”
許惜溪頓時啞口無言。
“好了,說正事,你幫我的真實目的。”梁潇坐正了身子忽然正經道。
許惜溪看着桌上各式的點心,忍住打包帶走的心思,喝着茶水翻白眼道:“縣主就不能貪财?”
梁潇想起那些官員的嘴臉神色忍不住又冷了幾分道:“那為什麼是我?”
“縣主就不能好色?”
梁潇聞言立刻攏了攏衣衫,随後才又道:“我不賣身。”
許惜溪則是嗤笑道:“你賣我還不買呢。”
隻是聞言梁潇卻又怒道:“那你要買誰?不對!誰也不能買!小姑娘家家的,還這麼小就說些不三不四的話,不像話。”
“是是是,你最像話,寄的信像是給山匪頭子寄的,生怕沒人知道,我倆蛇鼠一窩。”
“啧,你這詞用的,而且什麼叫山匪,我是叫你可以叫人先去囤一批茶葉,梁老頭到時必然是要降價再提價的,而這茶葉也最是能放,到時我們也能跟在後面撿點剩的,順便在他壓價的時候也屯點。”
果然奸商,不過反正喝得起茶的也不差那點茶錢,不撈白不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