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除了我還約了旁人?”
門前衆人面面相觑,梁潇也是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随即便道:“沒什麼,來了幾個不速之客罷了。”
祁平秋點了點頭才對衆人道:“各位是有什麼事非得要大晚上來旁人家門口撒潑嗎?”
看着祁平秋衆人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但到底還是冷聲道:“葉家小姐深夜還未歸家,有人說見過葉小姐與梁公子曾在一處,所以來找找。”
“理解,不過如今已宵禁,諸位大張旗鼓的來找人怕是不妥吧,不如去報官?”
見兩人遲遲不肯讓開,衆人心中疑慮更甚,起身就要往裡闖,梁潇正要去攔卻被祁平秋拉到了一邊。
怕是對方虛張聲勢,衆人猶豫了下卻到底還是走了進去。
隻是翻遍了别院卻仍舊沒有找到人,最終也隻能悻悻離開。
“你怎麼……”
祁平秋朝牆上看了一眼後才道:“白山也去找了我。”
梁潇愣了下才忽然道:“白雨也先來找我的,那許惜溪方才豈不是一個人。”
祁平秋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但兩人幾方權衡後還是選擇了先按兵不動。
……
看着仍舊昏迷不醒的葉疏寒,許惜溪陷入了沉思,這男女主究竟該不該管,抛開男主那個智障不談,要是不管女主祁平秋和梁潇怎麼辦?
換做剛來時自己定然是選擇明哲保身的,可現如今卻實在是無法放任不管……
第二日一早,許惜溪便叫醒了葉疏寒,不等人出聲便先開口道:“昨日是我救了你。”
“可……”
葉疏寒剛張嘴,許惜溪便又立刻打斷道:“昨日不論是誰,今日不論誰問,你都是我帶回來的,你明白嗎?”
葉疏寒聞言才又道了句多謝,也沒再多問。
果然,這女主可比男主順眼多了。
葉家的人在接到消息後立刻便趕去了許府,許惜溪坐在上首看着下面的幾人,隻笑着道:“昨日在街上遇見令愛,聊了幾句後甚是投機,沒成想多聊了陣子卻害的令愛中了暑氣,這才不好意思的先将人帶回了府裡,想着歇一陣就能好,卻沒先到這一歇就歇到了宵禁的時候,沒辦法将人留了一晚,葉大人莫怪。”
許惜溪話裡話外說的好聽,再加上身份加持自然也沒人敢怪罪,于是也隻能道:“縣主說的哪裡的話,小女承蒙縣主器重,這是我們葉家的榮幸。”
兩人又說了一陣客套話後,葉家又旁敲側擊的打聽了兩句許裕和的下落,知道對方一時半會回不來才堪堪作罷。
不過剛将人送出去,剛說不在家的許裕和就閃身出現,許惜溪自認為理虧的也沒等人出聲便灰溜溜的跪祠堂去了。
等到祁平秋和梁潇來找人時,許惜溪才被勉強放出來。
三人坐在亭子裡,許惜溪還在揉着酸痛的腿。
“抱歉啊,我……”
“這葉老頭真不是個好東西,今天要不是他一直東拉西扯的,我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送出去了,害我被爹罰跪,今晚就去套他麻袋。”許惜溪攥着拳憤憤道。
梁潇聞言卻沒笑,隻是繼續道:“都怪我,要是……”
“你沒完了?給台階就下,怪什麼?怪誰?不是我你們還不會認識她呢,難不成怪我啊。”許惜溪沒好氣的看了一旁低眉順眼的梁潇。
“一點小事至于嗎?要我說,這事就怪容貴妃,大熱天的磋磨人,怪葉家,堂堂小姐被欺負還得走路回家,怪七皇子,将人招惹了又不管,怪她自己,身體差,總之怪天怪地也不該怪到我們這種助人為樂的好人身上。”許惜溪細細數着衆人的罪行,逗的一旁的梁潇笑出了聲。
“那好人,你怎麼還要跪祠堂?”祁平秋看向許惜溪拆台道。
“啧,學壞了嗷,拆我台。”許惜溪頗不贊同的看了眼祁平秋,順手就要給自己倒一杯冰飲,隻是手還沒碰到就被人端走。
祁平秋給許惜溪倒了一杯溫水,遞過去後才道:“要我說是該罰,昨日我們兩人一核對才知道你昨晚宵禁時隻自己一個人還敢在外面,你平時不是自诩什麼甯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理念嗎?一到這種時候你怎麼想不起來了?”
這理念許惜溪自然是貫徹始終,并且前一日晚上也的确是帶了人的,但這事又沒法告訴兩人,手邊放着的梁潇偷偷遞過來的裝在他杯子裡的冰飲許惜溪也沒敢去端,隻是端過祁平秋遞過來的溫水,稀溜稀溜的喝了兩口。
“對不起嘛,讓你們擔心了,下次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