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惜溪轉身要跑,正好見宋淩雲打馬沖了過來,沒做他想便立刻高聲道:“殿下!搭箭!”
隻是此刻的宋淩雲卻好像是腦子勾了芡一般,隻顧着高聲對葉疏寒道:“疏寒小心!”
不是大哥,你腦殘啊,刺客追的是我好嗎?你不先給刺客做掉,人家到時候掉過頭第一個就給你家疏寒幹掉。
許惜溪咬着牙騎馬瘋跑,缰繩左拉右拽,腳踢着馬肚,自己的腿肚子卻在不停的打着哆嗦。
隻要跑的夠亂敵人就一定射不中我!
許惜溪一邊在心裡給自己安慰,一邊被馬狂奔的速度吓得牙齒打顫,這要是摔下去怕是都不用浪費刺客的人力來抓自己了。
雖然身邊有暗衛和祁平秋,但身後緊追不放的刺客還是讓許惜溪湧上些許不好的回憶。
不過很快許惜溪就沒空回憶了,因為剛剛還要救疏寒的人此刻将人轉移給身邊的侍衛後就打馬往自己的身邊跑。
許惜溪暗道不妙,扭頭去看時果然發現追擊自己的刺客此刻正成幾何倍增加。
我真謝謝你全家!
“許惜溪!”祁平秋急切的聲音讓許惜溪硬生生回了頭。
箭矢擦身而過,馬匹受驚許惜溪到底還是從馬上跌了下來,萬幸的是沒被馬踩到,不幸的是,腿摔斷了。
看着遠處隻身不停抵擋并咬牙接近的祁平秋,和被衆護衛攔在包圍圈隻是臉上表情很着急的宋淩雲,二者高下立見。
男主不會出事,但許惜溪現在是真的很想給他頭擰掉。
看着刺客明明都快對着宋淩雲貼臉開大,卻依舊被屁股都沒挪一下的宋淩雲躲了過去,許惜溪很惆怅,看着那些射不中的箭矢就像長了眼睛一樣不論自己朝什麼方向爬都會不小心被擦中,許惜溪當即被氣笑了。
好在比起許惜溪而言,祁平秋在原書中也算的上一号人物,雖然也不幸被擦過肩膀,但比起許惜溪身上的傷來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于是就在祁平秋攬過許惜溪後,箭矢立刻像見了親爹一樣紛紛避讓開了。
刺客在被太子帶的人剿滅後,許惜溪便和一衆傷員一起被擡回營地,看着傷員裡自己的傷是最重的,許惜溪牙都要咬碎了,正憤憤看向宋淩雲時正瞧見一亮光對誰宋淩雲,許惜溪霎時間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伸手就幫着飛來的箭矢給宋淩雲調了下位置。
隻是宋淩雲不知情,感受到推力後隻當是許惜溪叫自己,于是便立刻後退兩步去問,但這一退卻壞事了。
隻見箭矢破風而來,一箭釘進了許惜溪的肩膀。
宋淩雲!我/你大爺的!
再次醒來時許惜溪覺得自己身邊的空氣都在收緊,稀薄的像是年夜飯桌上穿着緊身牛仔褲的肚皮的感覺。
緊迫的窒息感讓許惜溪下意識嚅喏出聲道:“好悶。”
“散開,都散開!”身邊深厚沉悶的聲音厲聲道。
等許惜溪再次睜開眼時,眼前印出的就是一身明黃帝王的身影。
許惜溪腦子混沌了片刻後才漸漸回神,張嘴便是陛下安,一句話弄得皇帝熱淚盈眶,連說了幾個好字才叫衆人退出去,讓許惜溪先休息。
深深吸了口氣後,肩膀和小腿處便傳來了撕裂般的痛,許惜溪下意識叫出聲,就見一衆禦醫又湧了進來。
醫女看過後直說無大礙後衆人才又撤出去。
像是動物世界裡的角馬遷徙,不過這遷徙隊伍裡卻沒有瞧見祁平秋。
許惜溪心中疑惑,轉頭去找人時才看到蹲在角落裡的白雨。
“小白雨,過來小姐問你點兒事。”許惜溪笑着招手道。
白雨聞言挪着步子小心靠近,卻在還沒接近人時便紅了眼。
見白雨長大後越發精緻的臉此刻正噙着淚望着自己,許惜溪一時間心都化了。
硬是坐起身用還完好的手攬着白雨柔聲安慰道:“乖,不哭了。”
白雨想起許惜溪身上的傷,愣了下趕忙又扶着人躺下後才擦了擦淚道:“小姐問什麼?”
“祁平秋和玉柳呢?”
“玉柳姐姐躲出去哭了,祁平秋被我打跑了,我蹲在屋子裡哭。”白雨清晰的說了三人的行動路線後卻讓許惜溪更不清晰了。
“打他做什麼?”
白雨聞言眉毛一皺,氣憤道:“他說是他沒保護好小姐,我就揍他。”
許惜溪無奈了下後才道:“那就是客套話,他就是自責,和他沒關系。”
“那白雨打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