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惜溪白了梁潇一眼道:“說這話你也不嫌害臊,不過話說回來,你那邊怎麼樣了?”
“托了我們郡主殿下的福,我現在在梁家混的也算不錯,倒是沒什麼不長眼的會随意撞上來,不過離那潑天的富貴怕是還差一段距離。”梁潇用手指點着桌子,神情上倒是看不出什麼喜怒。
“那總的來說就是我們天下無敵呗。”許惜溪得意道。
梁潇頗震驚的看了一眼許惜溪:“你别說,你這耳朵長得還真是和常人不同。”
許惜溪剛要張嘴說什麼,紅梅的聲音卻先從門口的方向傳來。
“小姐。”
許惜溪愣了下随後才扶着兩人的肩膀起身,拄着兩隻拐往外走。
紅梅見人出來後才傾身道:“小姐,薛家人鬧起來了,七皇子話頭裡将你牽扯出來了,閣主讓我跟您說,我們的人會盡力周旋,但要是沒辦法左右帝王心意的話怕是要小姐您去一趟宮裡了。”
……
許惜溪沉默半響心累到已經無力吐槽,擺了擺手叫人退了下去後才又往屋裡走。
許惜溪坐下後便開始唉聲歎氣,祁平秋皺着眉略有些不安道:“這是怎麼了?”
許惜溪剛要說話,門口便又傳來了紅梅的聲音:“小姐,宮裡來人了。”
“就是這麼回事。”許惜溪無奈歎氣兩人卻還是一頭霧水。
“簡單來說就是這老七又坑我,你們一會等宮裡人走了之後跟着紅梅出府就行,我去宮裡看看這腦殘又作什麼妖呢。”許惜溪伸手拿起一旁的大襖披上,出門便坐上了門口等着的坐辇。
祁平秋看着人走遠,嘴張張合合間終究沒出聲。
“陛下!冤枉啊!”許惜溪剛進殿門二話不說就扔了拐,跪的極其絲滑。
皇帝無奈示意身邊人将人扶起來坐下後才道:“朕還什麼都沒說呢,你這腿傷還沒好,再跪出毛病來到時許将軍怕是要找朕麻煩了。”
許惜溪起身連道不敢,見帝王又示意自己坐下後才道:“我前些日子對七皇子殿下不敬,最近一段時間一直誠惶誠恐,還請陛下、娘娘恕罪。”
話落,除了皇帝心疼的看着許惜溪外,其餘人眼裡都是不可思議。
什麼時候這誠惶誠恐的詞也能用到眼前這人身上的……
不過許惜溪根本顧不上衆人的心思,隻是聲淚俱下的訴說着自己的不容易,而在許惜溪說的空檔裡,宋淩雲則一直低着頭跪在殿中央,直到容貴妃進門求情,皇帝才冷哼着叫人起了身。
啧,怎麼沒跪死你呢。
但其實把許惜溪叫來時這裡的衆人早都将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如今不過借個契機想先将薛家人安撫住,見許惜溪一頓插科打诨的将事情攪亂後,皇帝也總算是在心裡滿意的點了點頭。
隻是剛準備先訓斥下自家兒子再将大事化小,卻不成想百裡加急的戰報先一步送進了殿内,邊關異動,守城的将領在關隘處與敵人殊死纏鬥,但這次敵方來勢洶洶,眼見不敵,這才給京中送了急報。
帝王大怒,薛家也不好在這種時候做聲,事情也隻能先作罷,許惜溪卻是心裡一沉。
果然在帝王鎮定下來後,目光便落在了許惜溪身上,半響後才捏着鼻梁道:“送郡主回去,再叫人将許将軍和許公子請來。”
帝王發話,許惜溪也隻能先退了下去,隻是回到屋裡卻見兩人還沒走,見自己回來時來回打量的神色讓許惜溪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你們什麼時候見我吃虧過,再不回去怕是要被家中發現了。”許惜溪笑着将外袍遞給紅梅。
直到紅梅将外袍拿走躬身退下後,梁潇才道:“兒時鑽狗洞都沒被抓到過,如今又怎麼會。”
許惜溪聞言剛要出聲調侃,就聽祁平秋開口道:“你在擔心什麼?”
許惜溪愣了下才又苦笑道:“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邊關要亂了,這次怕是要讓我哥去曆練了,想來是上面那位看到我才想起我哥的,也不知道……”
許惜溪沒再說下去,隻是眸間卻是忍不住的擔心。
“早晚都會有的事,你不必自責。”祁平秋話落,便見許惜溪看着自己有些愣神。
祁平秋略有不解的看向許惜溪,半響才見人回神,随後便又是爽朗笑道:“也是,那可是我哥,這次回來說不好我們家就又多一個将軍。”
送走了兩人後許惜溪才又一臉沉重的坐在書案前,祁平秋說的沒錯,作為骠騎将軍的獨子早晚都會有這麼一遭,可許惜溪卻還是擡手磨墨努力思索原書劇情,原因無他,隻因為這次時間錯了,人也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