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麼呆呢?”雲書竹再次出聲後許惜溪才回過神來,笑了笑道。
“然後呢?姐姐怎麼想的?”
雲書竹道:“我瞧着你姐姐的意思也是挺滿意的,倒是你爹,剛在我跟前說對方人還不錯,扭頭又說配你姐姐差了些。”
許惜溪抿了下唇才又問道:“所以到底是什麼人?”
“說是蔡家的大公子,蔡建。”
蔡建……完全沒印象,這樣看來還是能觀察一下的。
兩人正說着,許惜雅已經從門口走了進來,手裡端着一盤點心還不忘笑着問道:“母親和妹妹說什麼呢,還沒進門就聽到你們的笑聲了。”
還不等許惜溪調笑,白雨就領着一人的衣領進了門。
“小姐,這人在門口鬼鬼祟祟的。”
許惜溪皺眉,剛要出聲,那人卻先開口道:“大小姐,我是蔡公子派來的,不是歹人啊!”
話落幾人的視線都轉向了許惜雅,倒是許惜雅頗不自在的摸了下額邊的碎發,又忙小聲叫白雨先将人放開。
“既然是蔡公子派來的人,做什麼鬼鬼祟祟的。”許惜溪故意哼聲道,似乎忘記了自己今日也是鬼鬼祟祟翻牆進來的。
那人哆哆嗦嗦道:“公子叫小的給大小姐遞信時小心别被旁人發現,自身名節事小,毀了大小姐清譽事大。”
許惜溪聞言這才算是滿意的輕哼了一聲。
許惜雅見許惜溪沒再說什麼後才伸手将信接了過來,隻是面上紅暈還沒完全褪下去。
……
“去讓人查一查蔡建的過往,越詳細越好,要快。”許惜溪捏着鼻梁嗡聲道。
紅梅點頭應是後才将手裡的信遞了過去,許惜溪睜眼将信接過打開後裡面是一封邊關的信件。
信裡寫的很詳細,大到戰局形式,小到許惜毅的吃喝拉撒,大大小小羅列了個清清楚楚,包括現在跟在許惜毅身邊的原戰死的守城将士的女兒,趙研。
許惜溪看着信件裡的消息,又想起今天在家裡說的話,忍不住笑道:“看來家裡怕是喜事将近了。”
日子一晃,又是年關,許惜溪終于在皇帝的允許下正大光明的帶着禮去了許家。
“爹娘,姐姐,我回來了。”許惜溪帶着人從大門口浩浩蕩蕩的往裡走,身後跟着的人各個端着些東西,不知情的還以為在搬家。
許裕和站在門口笑着将人迎了進來,看了眼身後的人和東西,到底還是沒說什麼,隻是帶着人往府裡走,邊走邊道:“你兄長剛好寄了家書回來,我們等你,都還沒拆。”
跟着許裕和進屋後才看到坐在屋裡的兩人,許惜溪笑着施禮後才道:“娘親和姐姐真是和我生疏了,也不想着來接我了。”
雲書竹正要出聲許惜雅便笑着道:“爹怕娘冷就沒讓娘出門,我也順道沾了娘的光,你呀,回來就打趣我們,要是真生疏了才會小跑着來接你。”
“我說不過姐姐,爹剛剛說有兄長寄來的家書,咱們快拆開看看吧。”許惜溪搓着手往屋裡鑽,許裕和卻在看到了許惜溪身後緊跟着的陌生面孔時皺了眉,不過到底還是被家書引回了視線。
信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厚摞,問了衆人安後便說了自己在邊關如何如何骁勇,叫家人放心,或許年後不就便能回家了,不過信中還是提到了許惜溪派去的幾人,其中兩人實在是将帥之才,想許惜溪将人給他。
“這小子,他身邊那麼多人偏要你的做什麼,還有你也是,這種可用之才做什麼讓你哥帶了去,反倒叫自己身邊沒幾個可用之人。”許裕和話落,眼神犀利的撇向了許惜溪身邊的陌生面孔。
許惜溪笑着道:“兄長常年在外打仗,身邊多一個可用之人便多一重保障,我在京中吃喝不愁還有爹娘護着,誰敢找我不痛快?”
許裕和面露不贊同,許惜溪卻先出聲道:“爹下次傳家書時幫我和哥哥說,人給他了。”
原本許裕和還要再說些什麼,一旁站着的陌生面孔卻忽然道:“郡主,時辰差不多了。”
許惜溪聞言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身邊人才點頭起了身。
“爹、娘、姐姐,今日宮中宴缺不得,女兒待宴席結束再回府。”
衆人再多不舍也隻能點頭讓人快去,許惜溪笑着出了門,身邊陌生的面孔卻将白山、白雨留了下來,見許惜溪默許衆人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倒是許惜溪卻在出門的一瞬間變了臉色。
一路上彎彎繞繞了許久許惜溪才拐進了霜琴的小院。
“出什麼事了?”許惜溪看着霜琴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一邊接過一邊焦急道。
霜琴冷着聲道:“小姐猜的沒錯,軍中确有叛徒,雖然早有防範但還是叫那歹人逃了,許小将軍也受了些傷,不過并未危急性命。”
許惜溪拿着信的手越攥越緊,眉宇間思慮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