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梁潇起身想把自己身邊的盒子拿回去,許惜溪伸手便将盒子按那了。
“幹嘛,幹嘛,送我的東西還有要回去的道理?”
梁潇無奈抽回手道:“我盒子裡就是新來廚子做的糕點,想你先前總說好吃,你又什麼都不缺就給你帶了糕點來,現在看來我這首富梁家送的禮也太掉價了。”
許惜溪打開塞了一塊在嘴裡,咽下去後才笑道:“糕點我也喜歡,謝謝。”
……
“小姐今年的生辰準備怎麼過?”玉柳一邊給許惜溪紮着發髻一邊笑問道。
許惜溪思索了片刻後輕聲道:“就随便擺兩桌在郡主府過,名單到時我拟好讓紅梅去。”
玉柳隻是遲疑了下卻也沒有反駁,倒是一旁一直站着聽的李嬷嬷忍不住出聲道:“這是您做郡主後第一次生辰,不操辦一場豈不是落了郡主府的臉?”
許惜溪無奈又怕這人不服說出去些什麼隻能道:“兄長即将凱旋卻也有将士埋于黃土,我們此刻操辦讓那些和兄長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士的家人如何想?”
見李嬷嬷不再說許惜溪才又沉了臉,原因當然不會是自己說的這樣,畢竟就算死了再多人,隻要凱旋了這些活着的人哪個不是想方設法慶祝一番,别說自己這郡主府,怕是皇宮也要大操大辦一場。
但也的确不用準備什麼,畢竟現在自家大哥正在凱旋的路上,一向和自己交好的祁平秋也中了探花如今隻等官身,梁家大半也已是梁潇做主,許家風頭正盛上面那位早已經坐不住了。
原本對于闖什麼禍還沒有頭緒,不過最近到讓她知道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看着樸素的蔡家牌匾,許惜溪眼眸微動,笑着下了馬車。
“蔡大公子可在?”
門房雖不認識許惜溪,但看着許惜溪衣着貴氣,車馬華麗立刻便小跑着往門裡走。
不到片刻蔡建便理着衣衫嘴角讪笑着走了出來。
“蔡建?”許惜溪打量着眼前略顯普通的男子,眼底的輕蔑已有些藏不住。
門房不認識許惜溪,但蔡建自然是認識的,聽眼前人話語裡有不屑,心裡雖然早鄙視了無數遍但面上還是極其恭敬的行了個禮道:“微臣蔡建參見郡主。”
隻是男人話音剛落,許惜溪便從腰間抽出一條長鞭,不等衆人反應長鞭已然落在了眼前人的身上。
突然的變故吸引了在場無數人的眼睛,片刻後蔡府的人才想起上前阻攔,但都在還沒近身時就被白山白雨攔了下來。
許惜溪冷笑道:“好你個負心漢,就算想吃軟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哄人之前都不怕把自己的命搭上嗎?”
蔡建聞言也不知是疼得還是吓得,臉色慘白口中卻仍舊辯駁道:“我何時做了負心之事!郡主不要胡亂攀咬,我們是真心相愛!”
“真心?若是蔡公子有真心,那真心也隻配待在茅廁裡。”話落不等蔡建再開口,許惜溪對着人的胸前便又是一鞭。
蔡建疼的倒吸一口冷氣忍不住慘叫出聲,叫完便再也忍不住高聲罵道:“什麼郡主,日日不守婦道在京中與一群男人暧昧不清,婊子一個比起郡主府,秦樓楚館才最适合你!”
許惜溪聞言挑着眉道:“好膽,命還捏在旁人手裡就已經敢叫嚣了,我都有些佩服你了。”
蔡建卻是環視四周惡聲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敢動用私刑?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往後我有一點閃失你都逃不掉!”
“誰說我要逃了?”
不等蔡建再出聲,許惜溪便叫人将人捆了起來,随後一隻手牽着繩子的另一頭往馬車邊走。
衆人吓得不敢動作,人群裡有人悉悉索索的動作,但許惜溪權當看不見,解了一直綁在馬車邊的馬,用繩的另一端綁在馬的腰背上,翻身上馬一氣呵成。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蔡建已然在地上瘋狂大叫着求饒,隻是許惜溪全當看不見,隻笑着道:“勞煩各位讓讓,待會兒這馬跑起來可就顧不上諸位了。”
圍觀衆人聞言立刻齊齊讓路,許惜溪見遠處似乎有幾個眼熟的身影于是也不再磨叽,□□輕壓馬便擡着蹄子跑了起來。
馬蹄聲伴着慘叫登時便在大街上突兀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