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什麼情況?”
許惜溪被人按在手下無奈道。
“這麼多人又是官職,殺又殺不了,你又什麼情況?”梁潇被摁住嘟囔道。
“人太多,打不過。”祁平秋慚愧道。
周圍百姓見幾人被摁在地上心中雖覺不公卻到底沒人敢出聲反駁。
縣令見幾人被摁住再動彈不得時才終于走到幾人身邊,蹲下身拍了拍梁潇的臉。
“我還真就敢了,你能那我怎樣?”
梁潇聞言正要大放厥詞,許惜溪的哭聲卻先傳來。
“青天大老爺啊,您明鑒呐,今日的确是我不對,您有所不知,我同我相公其實是私奔到此,您手邊那位是我大哥,您看他的裝扮也該知道,其實我們家有些小錢,所以父親不同意我和相公在一起,因為我相公隻是個剛上榜的學子,可我父親允的親事是一個朝中有官職的男人,我和相公無法,這才隻得逃脫。”
許惜溪的話讓梁潇一頭霧水,但許惜溪還是抽噎着繼續道:“如今兄長找來定是要我歸家的,可我不想,隻要縣令大人将我兄長先關一段時間,待我回家取些錢來定然報答大人。”
梁潇愣了愣,聽上去好像和他有關系,但這裡頭的人物關系怎麼那麼讓人覺得詭異呢?
感受到兩道灼熱的視線傳來後梁潇終于接話道:“大人,您要是放我回去将他們關起來,我們賈家必有重謝。”
縣令聞言終于遲疑了。
看着幾人半響終于讓人将梁潇放開了。
“大人!我相公他定然能高中,到時做了高管定然少不了你錢财的!”許惜溪悲痛的喊道。
縣令聞言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小姑娘,你還是太嫩了,什麼高中之後定然允你一生一世,讓你做風光無比的官夫人,你到底還是不懂男人。”
“世上多的是被抛棄的糟糠妻,男人不過是想要個陪他吃苦,或者說能讓他的苦日子好過一些的女人,真要到功成名就那一天,别說是你允給我的那份錢了,就算是你自己,怕也是自身難保了。”
許惜溪卻像是被刺激道一樣立刻反駁道:“不會的,我相公不是那種人,他一定會讓我做風風光光的官夫人的,我們會長久的!”
縣令搖着頭道:“你還是聽你爹和你哥的話吧,想做官夫人隻有開始就找一個當官的,你指望着什麼都沒有的人,那你就不止要賭他的能力和運氣,還同樣要賭他的良心,你要知道,這世上良心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我不會,我和别的男人不一樣,你可以永遠相信我。”祁平秋說的真誠,連一旁的梁潇都怔愣了下,縣令卻隻是譏笑了下。
“好了,你最厲害了,那這位小少爺你就先回去找人來吧。”
梁潇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土才扭頭看向許惜溪:“那我妹妹和……妹妹的這位男友人你都先照顧下吧。”
“這位男友人不該直接斬草除根嗎?”縣令猶疑道。
梁潇立刻便道:“我這位妹妹性子最是剛烈,要是這人有個閃失她定然又要尋死覓活,勞你都照顧下我們才好拿住妹妹命脈,将妹妹心甘情願的嫁出去。”
“你們這些商賈果然沒有心。”縣令冷嘲着收下了梁潇遞過來的玉佩。
看着縣令接過玉佩又叫人将兩人按進了轎裡才終于離開了。
“大人,之後呢?回府嗎?”
“那就先将那個私闖民宅持刀傷人的抓了,到時也好再要個人情。”
直到被擡走後許惜溪才終于松了口氣用手在祁平秋手上寫道:靜候。
随後才又笑了笑。
梁潇的速度果然夠快,還不等許惜溪在縣令府吃第三頓飯時,梁潇便帶着許裕和、許惜毅找了過來。
直到縣衙被軍隊層層包圍時,縣令才終于意識到事情的不對。
大門被打開時許惜溪正坐在裡間悠哉的看着話本。
“小溪!”許惜毅率先沖了過去,在看到來人各個青紅着一雙眼,邋遢的出現時終于還是沒忍住紅了眼。
“哥,爹。”
許惜溪抱着許惜毅半響才瞥着嘴看向許裕和。
許裕和到底沒忍住将女兒摟在懷裡摸了摸腦袋:“對不起,是爹沒保護好你。”
許裕和還沉浸在差點又失去一個女兒的痛苦裡
而許惜溪也隻是搖頭哽咽着說不出話,其實她真的很怕,原本的世界裡自己雖然也總能碰上威脅生命的事情和人,但到底生在和平的國家,總還有能活下來的辦法,可這裡,殺人、墜崖、賄賂就像是在喝水吃飯一樣稀松平常,病态的時代和世界一個人總是難以抗衡。
但好在,在這裡自己起碼還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