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惜溪急促的呼吸讓那人聽到竟然悶聲笑了起來,手腳發麻的許惜溪在那人出聲的瞬間才勉強鎮定下來。
“本宮總聽人說許家二小姐如何大膽,到底是女子,被人綁了也是會害怕的。”太子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感受到懷中人不再反抗,太子很快便将人拖進了一間屋子。
“本宮就知道,你對老七不過虛與委蛇,不然怎麼會一聽到本宮的聲音就不掙紮了。”太子的聲音自信的響起,許惜溪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隻是偏過頭不出聲。
見許惜溪嫌棄的動作太子明顯一頓,随後眼神漸漸變得陰毒。
“你這是在嫌棄本宮?”
許惜溪深吸了一口氣後才道:“不敢。”
當然嫌棄,那汗手上來就往人嘴上怼,但凡是個人也得嫌棄吧。
隻是太子卻并不買賬,依舊滿含戾氣道:“你不是誰都能碰嗎?現在又在裝什麼清高?”
許惜溪聞言也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太子殿下,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給我下藥又将我強綁來,這種情況下得多沒心肝的人才能笑得出來。”
太子卻冷冷道:“要不是你朝秦暮楚,眼下竟然還想站在老七那邊本宮何至于親自動手。”
許惜溪卻是險些氣笑了。
朝秦暮楚也得有點眉眼官司在才能用得上這詞兒吧,我看見你倆跟見了瘟神一樣,造黃謠還真是古今通用、老少鹹宜。
見許惜溪神情怪異太子更是氣憤,剛伸手拽住許惜溪的裙子下擺卻聽許惜溪忽然嗤笑出聲。
“太子殿下,你當真要同我們許家撕破臉嗎?”許惜溪平靜的看着眼前人,面上早已經恢複了鎮定。
太子見狀微微怔愣了一瞬,随後反倒是直接上手摩挲起來。
“撕破臉?怎麼會呢?今日過後你許家就隻能和本宮一條船了,往後我們便是一家人,榮辱與共。”太子一邊說話手上的動作卻也沒停。
許惜溪卻忽然笑道:“憑什麼?就憑你現在要做的事?你還真是不夠了解我,與我而言天下間隻有生死才能算得上頂天的大事,其他的,如果我真的心裡無法接受那我會選擇先毀了對方。”
許惜溪話音剛落,窗邊便跳進來了幾個暗衛,不等太子反應就已經被人摁在身下了。
許惜溪接過暗衛手裡的刀,毫不猶豫的刺穿了太子的小腿,不等太子叫出聲一暗衛上前就将太子的嘴堵了起來。
看着太子驚恐的眼神許惜溪喜笑顔開:“還以為太子殿下有多大的膽子,到底也隻是比女人多個部件,原來被人拿刀抵着也會怕啊。”
又兩刀下去許惜溪才終于又纡尊降貴的開口:“太子殿下可千萬不要叫出聲哦,我現在也很瘋真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畢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們家才是受害的一方,出了事我自然有父兄養,那你呢殿下?你爹能養你多久?你的兄弟們會放過你嗎?”
終于太子嘴裡的東西被暗衛拿了出來,而本人也很識時務的沒有出聲,隻是看向許惜溪的眼神中除了憤怒還有恐懼。
許惜溪卻沒再看過去,手隻微微顫抖了下便将手裡的刀遞給了身邊的暗衛。
“太子殿下,原本呢我是真的沒有站在七皇子那邊的打算,隻是你硬要推的話我也隻好順勢而為了。”許惜溪看着地上的太子眸子裡盡是嘲弄,連低頭的動作都沒有,就隻是俯視,像是上位者對敗者的蔑視。
之後不再等太子出聲,許惜溪便離開了屋子,暗衛也同時撤去,留下的隻有一個看上去像是個雜役的女子。
許惜溪一直撐着走到宴會上坐下,全身上下才終于卸了力,緊繃過後的恐懼和憤怒交織,身子控制不住的輕微抖動。
“呵,又去哪會男人去了?”李燕的嘲諷從另一側傳來,走近後又要奚落卻先呗許惜溪呵住。
“滾開!”
原本還能忍住的怒氣此刻像是找到了宣洩口般,許惜溪幹脆起身掀了桌子,汁水飛濺連周圍人都紛紛被波及。
“李小姐,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是能輕易亂說的,否則那天舌頭丢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