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隻看着許惜溪咬了咬牙才點頭離開。
這次輪到許惜溪先看着另外兩人呢開口道:“所以二位,我連自己的命都要保不住了,你們的計劃裡還有我能幫忙的餘地嗎?”
一陣沉默過後許惜溪讓白山送走了兩人,自己則叫了人來派人去看着兩人。
紅梅道:“主子不如将兩人綁了,等事情結束後再放,也省的還要浪費人去保護。”
許惜溪有些好笑的看了紅梅一眼,紅梅自知自己話有些多,隻立刻抿唇閉嘴了,許惜溪卻解釋道:“小紅梅啊,人有時候有些事是一定要自己去做的,小到今日吃什麼,大到今日還活不活,自己的人生總該自己去做選擇,而其他人與其指點别人的人生,不如先過好自己的日子。”
紅梅隻認真的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許惜溪倒也不介意,隻是等,終于,床闆後動了動。
……
看着眼前臉色發白的祁平秋,許惜溪還是紅了眼眶。
祁平秋卻笑了。
“又得你來救我了。”
許惜溪哽了下才道:“我可救你太多次了。”
祁平秋笑道:“是啊,隻是我無以為報,能不能以身相許呐?”
許惜溪看着他眼眶還是紅的,祁平秋卻先讨饒道:“同你說笑的,别放在心上,我身上原本真的沒傷,你的人那傷口畫的惟妙惟肖一直沒露餡,我身上這些傷都是宋淩白洩憤時打的,他身子骨不好,打兩下就累了。”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之後抓到他把他扒光了吊在菜市場雇人天天抽他。”
祁平秋笑了笑輕咳兩聲道:“好。”
吃吃喝喝擺了一桌,許惜溪和祁平秋吃了些東西差不多吃好後才道:“過些日子,你要和我一起出去一趟。”
“劫獄?”
“結婚。”
祁平秋心口猛地一沉,随即遍體生寒,不論怎樣想這結婚的對象都不會是他們二人。
“誰?”
祁平秋嗓音有些幹澀。
“我和東麗某個人吧。”
“某個?”
許惜溪點了點頭無奈的歎了口氣道:“我們許家殺了東麗太多人,眼下他們想報複,應該不會給我找個什麼金龜婿吧。”
靜默許久後祁平秋才冷靜道:“我眼下該做些什麼?”
“陪嫁。”
……
“他若是流放那我便陪着他流放,他若是熬不住那我便陪着他一起死。”
許惜溪站在人群裡略感唏噓的看着男女主深情對視,互訴衷腸由衷尊敬,不過這宋淩白心眼是真多,還真把她的提議果斷拒絕了。
感受到宋淩白的目光許惜溪立刻一臉的悲痛,随後極為誇張的沖進了隊伍。
“殿下!臣女真是舍不得您啊,殿下!”
許惜溪剛喊出聲一旁的官員便立刻道:“還請安平郡主守些規矩,謹言慎行,他已不是皇子了。”
“那是什麼?”許惜溪明知故問。
那官員立刻端了範兒道:“不過一庶人。”
許惜溪聞言像是恍然大悟道:“啊,這樣啊。”
“沒事,是熟人就行。”
許惜溪鬧得荒唐,葉疏寒便很自然的接到了白山遞過去的紙團。
馬車漸遠,但周圍百姓的議論聲卻還窸窸窣窣響個不停,宋淩白面色不虞卻也不好在如今引起衆怒,剛要甩袖離開,許惜溪卻開口将人叫住了。
“殿下,既然人已經送走了就先把我的人送回來吧。”
宋淩白眉頭突突跳的厲害,陰郁的看着許惜溪沒有出聲。
周圍衆人都噤若寒蟬隻有許惜溪像是看不懂臉色一般還在說。
“殿下莫不是喜事将近連這事都忘了?”
宋淩白惡狠狠的瞪過來,許惜溪這次也沒再笑,同樣冷冷的對視回去。
“是我忘了,當今陛下病着,太子又痛失兄弟,此刻說喜的确為時過早。”
看着宋淩白又要開口,許惜溪當即提高音量打斷道。
“還請太子殿下将人放了,畢竟臣女出嫁的日子可是一刻都耽誤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