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隊的建立才剛剛一個月,曾經的普通平民也受到一個月的訓練。
他們提供了各種食物滿足平民訓練後對食物的渴望,也讓他們的二兩肉多了那麼一點。
哦,不,不止一點。
時淵想起偶然一次經過訓練基地,突發奇想進去走了一遍後看到的場景。
那是他被顧兮兮笑着請出去後想着在村子裡轉轉,可以為後續計劃提供思路。
走到訓練基地的門口時,他突然被慘無人道的尖叫聲吓了一跳,像隻被背後突然出現的黃瓜的貓一樣,差點跳了起來。
站在門口的守衛見怪不怪,反而對不知道什麼原因走過來的時淵更加好奇。
其實現在大多數定居下來的百姓對時淵并不是很熟悉,村民變多,相對而來的事務也就更多,他做下每個決定都要更慎重。
現實不是可以無限重啟的RPG遊戲,而是一生隻有一次生命的現實online。
每走出一步他都要問問自己是否能夠承受失敗的結果,還能不能承受别人的生命的重量。
在時柒他們看來,時淵總是冷靜的計算别人的能力,自己的能力,走下的每一步都仿佛漫不經心,然而往往能夠取得最好的結果。
就像獸潮時,他接下了能夠呼喚顧兮兮的哨子,承擔了若是他吹響哨子的時間晚上一分鐘就會失去别人的性命的可能性。
他看上去冷靜的不像一個16歲的少年。
沒有人知道,當時他的手心滿是冷汗,他的咽喉被恐慌堵塞,心髒跳動的聲音響的他聽不見其餘任何動靜。
直到顧兮兮出現,他才放松下來,驚覺自己的狀态。
那一瞬他仿佛一個斯德哥爾摩患者,除了那人,再看不見其他,連時柒靠近都未察覺。
所以當村民越來越多,他踏出行政部門的辦公場所的次數越來越少,除非一定要去現場的公務才會出現在人前。
但也有很多時候,沒有人知道那個16歲的少年才是下決定的那個最高權力者。
反而對着年長的族老唠叨個不停,希望能夠得到更多的支持。
時淵晃了會神,腦子裡各種事情轉的他心裡發慌,對那些公務一時下不了決定,被那聲尖叫吸引注意力後毅然抛下了那些事情,決心去看看找個樂子安定下情緒。
門口的守衛早在時淵停下腳步時就在注意他了。
時壹身為訓練基地的負責人,下了命令,每個靠近訓練基地的人都要好好盤查,不得因為是熟人就懈怠。
于是,時淵看着橫在身前的長槍,緩緩打出了一個問号。
“無關者不得靠近訓練基地,若要進入基地請出示您的通行證或是準入許可。”
時淵:……哈?
通行證?準入許可?
什麼時候有的東西?
時淵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才想起時壹好像交給他一張卡片,不過他那時忙得很随手就不知塞到哪去了,不知為何現在想起來對自己那時的狀态感到有點好笑,可是現在就有點麻煩了。
時淵略有些為難的對守衛說:“我的通行證沒有帶在身上,麻煩你去叫一下時壹,就說時淵來了,他會帶我進去的。”
守衛笑了起來,看樣子有點不太相信,對身旁的夥伴說:“時淵?時淵是誰?你認識嗎?”
另一個守衛聽了回道:“和我們基地長一個姓,不會是他的兄弟吧,我記得村子的代理人就姓時。”
守衛:“那我去通報一聲?”
“好,我在這裡看着,你快去快回。”
時淵見守衛轉身去通報,自己就老老實實站在門口等着時壹過來,但不知是不是時壹太過忙碌,他瞪了好一會兒才看見兩個人匆匆過來。
時壹看見時淵,千年闆正的臉上露出了一點笑,但很快又有點陰陽怪氣的:“少爺,難得見您出來,我看您忙碌,本想和時柒拉着您出來活動活動,還擔心您不願意,不過現在我放心了,您能出現在這裡是我多慮了。”
時淵心中有點驚恐,因為他聽着這話,感覺不是時壹能說出來的,那寡言少語的酷哥怎麼說的話聽上去那麼幽怨。
這是披着時壹皮的時柒嗎!?
時淵抽了抽眼角,沒好氣的說道:“别瞎說,隻是沒什麼好出來的,公務那麼多,我哪有時間,再說這不是來看看訓練基地了嗎?”
時壹似是有點卡殼,被他這一句堵了回去,也不知道嗆回來,隻好說:“少爺這邊跟我來吧。”
走了幾步又對守衛說:“你們做的很好,下次繼續。少爺您回去可得把通行證找出來,不然要是我不在,您可就進不來了。”
守衛們:……好的?
時淵: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