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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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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指節清白又寬瘦的手掌穩穩托着少女的纖長白皙的玉手。

沈洛凡喉間卡着‘妹妹’二字,心中閃過一絲懊悔,後退半步微微擡手,眼中的意味複雜不安。

風之念感到一股綿綿不斷的内力從手心傳入自己的體内,似暖流般在體内靈脈中沖散,驅除了周身的潮霧感,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這種美妙的感受,立刻确認了眼前人的身份,笃定道:“我們靈脈相通,你是我親哥。”

她以為人默認,又确認道:“玉佩認你為主,我們之前認識。”

沈洛凡‘嗯’了一聲,卻不知是回答了哪個問題,擡腳就想帶着她離開此地。

而風之念證實身份關系後便想要抽回手心,發覺被人用内勁死死扣住後道:“你先松開,我又不會跑了。”她記起在花塔時自己對沈洛凡說的那些傷人的話,随即又開口解釋:“你也知道我失憶了,但你在塔上對我說得那些話,天災滅城,家破人亡?我不能接受也不會相信。”

沈洛凡沒有松手,而是輕輕攏住了她的手腕,不解道:“不相信不接受的意思是?”

“他們都還在,并未去世,”風之念與之并肩而行,不卑不亢道:“西域妖界赤鉗蠍妖族被滅後,我爹爹為了預防新妖王的攻擊,一直在鑽研火腹地蛇妖的弱處,想要重建城外抵禦陣法,六年前他成功設立萬花陣,将整個城池包裹其中,風鈴便是萬花陣移動的陣眼,這件事情外爺和花千澈都不知道,風鈴在,陣法在,風鈴破,陣法破。陣法外的異火是火腹地蛇被封印後的魂火,那根本不是什麼天災。”

但已經三年了啊……裡面的人難道能一直活在陣法之中嗎?他們長久不和外界接觸還能有生還的希望嗎?

沈洛凡震驚之餘也擔心她今後會受到更大的打擊,但現下還是依言道:“那我陪你去找風鈴。”

風之念沒忘了正事,忙問道:“你出來時它還在海底城嗎?”隻要找到風鈴回到錦城,她就能重新開陣救人。

“嗯。”沈洛凡忽然想到風鈴在清澤林中除了吸取妖力外,還吸取了陣法力量和人的内力,有些擔憂道:“你能收服它嗎?”

風之念也看到了風鈴異常,但堅信:“風鈴既還聽從我的指令,我們之間的命契便還沒有解開,那麼,除非我死——”

‘死’字還沒有說出來,沈洛凡的手便虛掩在她口鼻之上,隻聽得兩字:“避谶。”

風之念以最快的速度接受了與沈洛凡的兄妹關系,更不再對他有任何隐瞞,緊接着說:“若我的内力完全恢複或現下的内力在風鈴貯存的靈力之上,我便能将之收服,但是——”

沈洛凡重新握住眼前人的手心,将純厚的内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她體内。

兩人攜手來到湖邊,正要一同施展輕功重返千紉島去海底城收服風鈴。

忽見兩側數不清的遊船似箭般飕飕地飛來,形成圍湖之勢。

迷濛霧氣已經消散大半,安逸風遠遠地望見岸上晨曦中的兩人,不等下船便氣沉丹田,用内力将聲音遠遠送了出去:“沈姑娘,又見面了,我正要去找你。”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風之念立刻扭頭問身邊的人道:“你和他的私交如何?”

“不好。”沈落凡頓了頓,又補充道:“極差。”

那就一絲情面也不必留了,風之念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對穩步上岸的人冷冷道:“安公子有何事?”

安衡道:“自然是公事。兩位昨夜闖入千紉島聖地,我懷疑你們與三個月前的湖底浮屍案有關,麻煩同去海底城一遭。”

他褪去了鲛绡外衣和寶石抹額,腰間的酒葫蘆也變成了銀色腰牌,手持長槍,面色語氣全然不似昨夜模樣。

待人走進後,風之念發現安衡也着一身灰色素衣,不着痕迹地看向沈洛凡,内力傳音道:“昨晚他有在海底城嗎?”

第一個易容的灰衣人肯定不是他,但誰能保證昨晚沒有第三人在海底城呢?

沈洛凡微微搖頭。

兩人原本就要上島入城,遇到有人搭載能,各自也都能省下一些内力,便心照不宣地上了另一艘遊船。

安衡卻将他們的沉默看作心虛,一上船便忍不住譏諷道:“沈姑娘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還是不想提前招供嗎?”

沈洛凡立在船頭擋風,但不妨有人忽然跳到船尾去打擾風之念打坐調息,在安衡腳未踏上船身之時,他已躍到後側船艙外,道:“少城主想知道什麼,不妨直接來問沈某。”

船身兩側并無欄杆借力,他身法之快,不過眨眼之間,實是匪夷所思。

“沈大統領這是護短?少見啊。”安衡看他所顯武功不凡,也早知自難相敵,隻挑眉道:“敢問你們兄妹二人,昨晚一前一後去我城聖地有何貴幹?”

“尋找風鈴。”沈洛凡如實告知,後又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問安衡道:“少城主在外捉妖五載,自由無羁,何以為了這湖底浮屍案放棄一半兵權?為人所制。在下聽聞去年九月二十三日,在南域妖界邊陲之地,少城主救得一個被拐賣圈養的鲛人,但在護送回城的途中,那鲛人多次尋死,最後在囚車中自爆内丹而亡,可有此事?”

安逸風後背頓時冒出一層冷汗,啞口難言,他本以為此事行之極其隐秘,卻不知自己在調查沈洛凡的同時,對方也對他的行蹤一清二楚,甚至連日期都記得那麼準确。

沈洛凡看他神色略驚,想起一個時辰鲛人在眼前所飾演的罪行,一腔悲憤湧上心間,沉聲道:“月泉湖一夜之間浮屍百人,次日首例疫病确診,此後三個月内八百三十四人命喪黃泉。千紉島無人看管之時,翡城城主何為?漁村百姓無處可去無藥可醫之時,少城主何為?”

安衡面色青白,反駁道:“三個月前我尚未歸來,如何救人?且自我接手此案以來,日日都在尋找追捕真兇線索,核驗屍身五十餘人,你憑什麼質問我?”

沈洛凡自幼修習靜心養性的功夫,心想:快些查明真相才是最要緊的事情,且他修為消耗大半,此刻也不想和人動手,當下對安衡微行歉禮,收氣斂聲道:“沈某沒有資格插手翡城之事,也絕無阻攔安公子查案之心,隻是好意提醒一句,懸案要從源頭查起,從案發之地查起,切勿偏了方向。”

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安衡道:“現在也不晚,海底之事,我帶着你們進去一問便知。”

風之念在船艙中運功,為了心念平靜便設下了聽障禁制,等内力恢複到四成後便撤禁走了出來,甫一聽到安衡的最後一句話,下意識反問道:“你不會還沒有進去看吧?安公子徹夜調集人手圍湖是在怕什麼?掩耳盜鈴?抓人對峙?還是找人背鍋啊?”

她與安衡之間的矛盾因易容術積久難消,雖還沒有徹底撕破臉,但早就不能好好說話了,當下的言語完全是出于多年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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